《在她幸福的影子裡,我被他用到壞掉》 【第一章】她的幸福模樣 夜色如薄纱落在城市之上,玻璃帷幕反映着万家灯火,闪烁如星,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顾凉坐在书桌前,指尖飞快地敲击滑鼠与键盘。萤幕上的婚礼影片正播放至高潮——新娘穿着一袭纯白长纱,挽着新郎的手臂,在证婚人面前笑得眼睛弯弯。镜头捕捉到她微仰着脸、接受新郎亲吻额头的瞬间,背景音乐是熟悉的抒情钢琴曲,柔和地衬托着画面里的幸福。 可这一切,与她眼底的酸涩形成残忍对比。 她暂停影片,深吸了一口气,靠坐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像是强迫自己与这幸福隔绝。 门外传来笑声。 她微微侧头,透过敞开的房门望去,客厅里的光暖黄柔和。语晴歪靠在沙发上,正一边剥橘子、一边撒娇般地对着沉亦琛笑着,声音里全是熟悉的亲昵与信任。 那男人是今天才第一次踏进她们的家,却仿佛早已属于这里。 沉亦琛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捲到手肘,手臂线条匀称,坐姿随意却稳重。他来时带了礼物,说是初次登门不能空手。他从纸袋中取出两个小巧的钥匙圈——一个是水蓝色的云朵,一个是橘黄色的小狐狸。 语晴眼睛一亮,几乎没思考就拿起那隻狐狸,笑说:「这个活泼一点,像我呀!蓝色的太安静了,不适合我。」 顾凉没说话,只是垂眼伸手接过那个云朵钥匙圈,指尖微微发颤。 她喜欢蓝色。很久以前就喜欢了。只是不常说,也没人记得。 但他,怎么会刚好挑中? 「好巧喔~」语晴像是发现什么似的笑出声,「这不是你喜欢的顏色吗?他真的很会挑耶~」 顾凉挤出一抹笑,声音柔得几不可闻:「嗯,巧合吧。」 她当然不会说,其实早在大学的笔记本里,她就曾写过对理想型的幻想——眉眼要深,声音要低,衣着风格简洁乾净,不喜欢高调却会在细节上默默体贴……一条条罗列下来,像在编织梦境。 而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竟几乎每一项都对得上。 那种感觉,就像原本放在心底、早该发霉的幻想,被突如其来地翻开——赤裸、惊慌,甚至有些疼。 语晴笑着将一瓣橘子送进沉亦琛口中,男人顺势捏了捏她鼻尖,动作自然又宠溺,像是习惯已久的恋人间的小默契。 顾凉垂下眼,努力将注意力拉回萤幕。画面中,新郎在证婚时哽咽着说:「我遇见你,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她按下剪辑键,将那段语音剔除,手却开始微微颤抖。 幸福太过真实时,反而像是一根针,一寸寸往心口扎去。 --- 她将滑鼠搁在桌边,抬眼望向窗外。夜幕低垂,雨丝细细地下着,将街灯染出一层朦胧晕光。 耳边再次传来语晴的声音,娇嗔又撒娇:「那你煮我那款辛辣牛肉的~」 「好啊,马上帮你弄。」沉亦琛笑着回应。 男人起身走进厨房,脚步声经过客厅、踏上木地板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顾凉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跟随过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墙角,她才猛地收回目光。 指节发白,她握紧了那个蓝色云朵钥匙圈。 她也想吃宵夜。她也想被那样温柔地宠着,被问:「要不要帮你煮一碗?」可是她不敢。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配拥有那样的温柔。 语晴的声音隔着墙传来:「凉凉~要不要一起吃?沉哥说他会煮三包!」 「我等等还要赶片,先不吃了,谢谢你们喔~」她语调轻快地回应,努力不让语气颤抖。 然后,她慢慢站起身,走到房门前,悄悄关上门,隔绝掉那片暖色的光与甜腻的气息。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脑里的音乐与她紊乱的心跳声。 顾凉坐回椅子,重新啟动影片播放器,画面里是一对新人在夕阳下放飞气球。女方回头笑着说:「我们的故事才刚开始。」 而她的故事呢?早就开始了,却无法说出口。 她咬着唇,将画面剪得支离破碎,只为了逃避其中那满溢的幸福。 直到剪辑完成,她点下「匯出」,键盘上输入档名时,手指一顿,最后敲下:「Love_final」。 仿佛某种讽刺,又像是对自己的宣判。 她走到墙边,把那个蓝色钥匙圈掛上木製掛板。原本那里只放着几张便条纸和零碎的生活纸条,而现在,那小小的云朵成为视线的焦点——它太显眼了,却也像某种温柔的囚笼。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语晴的声音带着轻快:「凉凉~我刚刚还没跟你讲亦琛的趣事耶~你快出来啦,好好玩!」 她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我洗个脸就出来~」 转身走进浴室,她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的脸看了许久。 脸色苍白,眼圈微红,可嘴角,却还掛着那抹熟悉的、温和的、乖巧的笑。 「如果你知道,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他,你还会介绍他给我吗?」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问,语气轻得像风。 而镜中的女孩,只是默默地笑,笑得那样安静,那样无力。 --- 夜渐深,雨停了,城市的光影逐渐柔和下来。 顾凉窝在床上,耳边戴着耳机,播放的是未完成的剪辑草稿。背景音乐旋律悠扬,她试图靠着工作分神,却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来。 她摘下耳机,静静听着墙外的声音。 客厅里已经没了语音对话的声响,只剩下电视节目的笑声若隐若现,夹杂着水声和不经意的笑语。 她的手下意识地收紧,心脏不争气地跳得更快了些。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应该祝福,却连一丝嫉妒都藏不住。 她知道语晴对她好,从大学开始就是室友,吵架会主动低头,难过会抱着她哭。语晴总说:「我把你当姐妹一样耶,像家人那种。」这句话曾让她觉得,哪怕没有人爱她,只要有语晴就够了。 可现在,语晴的家人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让她羡慕得发疯。 她翻过身,被窝传来身体磨擦的声音。她想睡,却完全没办法安静下来。 偏偏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说话声,像是沉亦琛的声音,压得很轻。 「……她在睡了吗?」 她愣住,下意识屏住呼吸。语晴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什么,模糊不清,但那句话的尾音里藏着一丝笑意。 之后是一阵静默。 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缓慢地、一步步朝她这个方向走近。 她的心像被什么攫住似的猛地一紧,根本不敢动。下一秒,门把发出「喀啦」一声轻响,是有人握上门把、却没有转动。 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她的心跳却已经乱到快炸开。 脚步声停留了几秒,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离开了。她猛地起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推开门。 客厅一片寂静,只剩下厨房那盏没关的檯灯散出橘黄色光晕。沙发上摆着两个空碗,一个装着吃剩一半的泡麵,另一个已经见底。 他们去哪了?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还没睡?」 她猛然回头,沉亦琛正站在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转角。 他手上拿着语晴的水杯,眼神懒散又淡定,像是没察觉她的惊慌。 她慌忙整理着情绪,努力压低声音:「我……刚刚有点渴。」 「刚泡的热水,还烫。」他把杯子放在餐桌上,随口说。 她想开口回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他靠近了半步,目光停留在她脚下:「脚冰的吧?地板很冷,怎么不穿拖鞋?」 「……没注意。」她语音破碎。 他歪了歪头,眼神忽然有点玩味。「那下次注意。」 这句话说得太轻,却像是刻进心底的温柔叮嘱。 她点点头,低下头,不敢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角。 他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说:「刚刚影片里那首配乐,蛮好听的。」 她一怔,猛地抬头。 他没有回头,只抬手在空中挥了下:「晚安。」 接着消失在转角。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像是被风吹动的叶子般轻轻颤抖。 「他听到了……?」她喃喃低语,声音里满是惊惶与不可置信。 她回到房间,双手紧紧摀住自己的嘴,终于无声地笑了出来——那是种哭笑不得的释放。 如果幸福无法是她的,那么……至少,他记得她的蓝色云朵,记得她喜欢的配乐。 这样就够了。就这样,慢慢开始沉沦也没关係。 -------小剧场------ 顾凉(捏着蓝色云朵钥匙圈,偷瞄客厅): 咳…如果你们也偷偷喜欢云朵色的暗恋,记得收藏点起来,让我有勇气继续暗恋下去! 语晴(端着橘子探头): 说!谁跟我男友对到眼了?留言告诉我~(误) 作者糖: 喜欢这股酸甜味就投颗珠珠吧,否则凉凉的心酸要满出来囉! 【第二章】距離裡的心跳 凌晨一点,整栋公寓安静得只剩冰箱运转的低鸣声。顾凉坐在床沿,手机屏幕将她的脸照得一片惨白。她刚关掉最后一段剪辑,肩膀一片酸胀,却完全没有睡意。 她的房门没有锁,这是室友之间多年来的默契,但今晚,这个细节却变得异常明显。 墙壁薄得连时鐘滴答声都听得见。顾凉望向左边的墙,那道墙之后,就是语晴的房间。也是——今晚,那两人共处的地方。 她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去听,不要去在意。可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绷紧了每一根神经,努力从墙那头捕捉任何一点声响。 房间灯关了,她裹着被子坐在黑暗中,只剩手机微光在指尖闪动。她打开语音笔记本,假装要记下剪辑细节,实则希望靠着这样的声音盖住那边的动静。 但再怎么按也盖不住的,是心里那份乱。 墙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像是语晴的声音,软软的、黏黏的,尾音带点娇嗔。 接着是低沉的一声嗓音,那太熟悉了,是沉亦琛。 那声音,像磁铁一样将她的思绪扯得七零八落。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床头柜上的蓝色云朵钥匙圈轻晃了一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她伸手握住它,指尖冰冷。那是他送的。她知道他不是特别为她选的,可那一刻收到时,她还是忍不住心动。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蠢得可笑。 墙那头忽然没了声音。她本能地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像慢了一拍。 然后是一阵极轻的碰撞声,像是床板被压出声音,断断续续地响着。 她的脸瞬间红透。明明什么都没听见,但那些声音却在脑中自动补全,画面感强得令人喘不过气。 她躺回床上,捂住耳朵,却仍止不住地想——他会怎么摸她?语晴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喘息?还是……比她还满足? 顾凉想关掉这脑袋,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从未这样嫉妒过语晴,哪怕对方成绩比她好、长得比她漂亮、身边总有追求者,她都能一笑置之。 但这一次不一样。 因为那是她一眼就心动的男人。 她爱上的,是沉亦琛。 不是因为他多温柔,而是因为他看起来像能救她的人。从第一眼开始,她就这样觉得。 她闭上眼,指尖摸着钥匙圈的边缘,指节发白,几乎快要折断那块金属。 那不是她的。他不属于她。可她的心,却像疯了一样,开始渴望、开始贪婪。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在无数次翻身与自我责骂中,不知不觉地沉入了一场沉重而混乱的梦。 梦里,她站在语晴的房门外,听见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语晴叫得温柔,还带着点撒娇的鼻音:「轻点啦……会被她听到……」 接着就是沉亦琛那道沙哑的低声:「怕什么,她早就睡死了。」 梦里,她想大喊、想衝进去,想让那道声音从世界上消失,可她动不了,像是双脚陷进沼泽里,整个人被自己的嫉妒与羞耻感拉扯、撕裂。 她在梦里哭醒了。 顾凉猛然坐起身,额头一层冷汗,胸口剧烈起伏。 屋里一片静默。墙那头传来熟悉的水声,是淋浴的声音——细碎却真实,不再是梦境。 她摀住嘴,喉头堵得发疼。她连梦里都不放过自己,连在梦里也要反覆确认:他们真的睡了、真的做了、真的——不是她的。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书桌边,手忙脚乱地翻出笔记本与耳机,想让自己忙一点,让脑子停下来。 开机的瞬间,萤幕反光里倒映出她苍白的脸。她恍惚地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空虚。 她想哭,但眼泪却像死水一样凝固。 墙那头的水声停了,接着又是两人的低语。 这次她没再试图遮掩,只是静静地听着,像是一种自虐的仪式。 「你帮我吹一下头发嘛~」语晴拖长尾音,娇得像要滴出水来。 「你头发那么多,会吹到手酸。」沉亦琛低声笑,语气却宠得不像话。 「那你帮我按摩!」语晴又撒娇。 「……你是小公主喔。」 「我本来就是啊。」 他们的对话轻轻松松,像一对习惯彼此的恋人,没有拘谨,没有猜忌。 顾凉抱着双腿,把脸埋进膝盖里。她知道自己不该听,却控制不了。 那是一种残忍又甜腻的痛,像在自己伤口上撒糖,再慢慢舔乾净。 她曾幻想过那样的对话是属于她的,幻想过他会为她吹头发,会揉她的肩膀,会说——「你是我唯一的宝贝。」 但那全都不是现实。从来都不是。 --- 天微亮时,顾凉终于在电脑前迷迷糊糊地睡着。短暂的清眠里什么都没梦到,只觉得时间过得异常快,一眨眼,手机闹鐘就响了。 她惊醒,一手按掉闹鐘,另一手摀住额头,脑袋胀痛如鼓。 浴室传来吹风机的声音,语晴的声音伴随着热气从门缝里流出:「凉凉~早安~你今天要交案对吧?早餐要不要我帮你买?」 顾凉的喉头一紧,挤出一抹笑:「我等下下楼买,你忙你的。」 语晴拉开门探出头,脸上还带着水珠与没完全吹乾的长发。「那你要喝豆浆还是咖啡?我叫琛琛帮你买好了,他说他刚好要去楼下。」 「……都可以,谢谢。」顾凉低声回应,努力让语气平稳。 语晴没察觉异样,只笑着又缩回浴室。镜子的倒影里,她看见语晴擦着脖子,锁骨上淡淡的红痕几乎藏不住。 顾凉移开目光,心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按住,痛得发闷。 她换上素色衬衫与长裤,特地系紧发带遮住泛红的眼角,试着让自己看起来一如往常——乾净、得体、乖巧。 下楼时,沉亦琛正站在大门边,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提着纸袋,听见她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来。 「早。」他语气不轻不重,看起来像是没睡饱,眼尾微红,声音沙哑。 顾凉怔了怔,微微点头:「早……」 他将手里的纸袋递过来,「热豆浆,不加糖。」 她一愣,接过来的手微微颤抖。「你怎么知道我不加糖?」 他笑了一下,语气淡淡的:「昨晚在阳台,你和语晴聊天,我听到了。她说你最近胃不好,连甜的都不太敢碰。」 原来如此。 顾凉垂下眼,喉头乾涩,轻声说:「……谢谢你。」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转身朝楼下走去。 她站在原地,手指轻握着那杯还有点烫的豆浆,掌心慢慢暖了起来——可心,却更凉了。 他记得她的习惯,却不是因为他在意她,是因为语晴提起。 她不是主角,只是配角,是一场恋爱里被波及的剪影,是被遗留在幸福边缘的——影子。 而这份喜欢,她不能说出口。 她只能将那杯热豆浆,喝到一滴不剩,假装自己,也被温柔对待过。 -------小剧场------ 顾凉(捂耳朵): 隔墙有耳?不,是隔墙有「声」!你们也被隔壁的曖昧声撩到吗?快留言陪我一起数心跳。 沉亦琛(路过,淡笑): 乖,先投珠珠,再偷听。 作者糖: 一颗收藏=一片隔音棉,救救凉凉的耳膜! 【第三章】不能說的想像(H) 语晴出门前一边系外套扣子,一边在客厅喊:「凉凉,我走囉~冰箱里有我剩下那锅鸡汤,记得热来喝,不准只吃泡麵!」 顾凉从房间探出头,笑着说:「我哪有那么不健康啦。」 语晴瞪她一眼,故作严厉地挥了挥手指:「还有,记得开窗通风,别一直窝房间吸着剪辑霉气。拜託你週六晚上看部轻松片、擦个面膜、当个人类。」 「好啦。」她挥挥手,把人送出门。 咔噠一声,门锁回弹的瞬间,屋里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声音。 语晴出差两天,说短不短,但对顾凉来说却像某种难得的释放。她关掉走道灯,赤脚踩上冰凉木地板,走进客厅打开投影布幕,点了一瓶葡萄甜气泡酒。 今天不用迎合谁的节奏,不用听语晴滔滔不绝地讲品牌通告,也不用强顏欢笑地忍受沉亦琛坐在她们家沙发上的身影。 沉亦琛——这名字像针扎似地滑过她脑中。 他是语晴新交的男朋友,三週前第一次来家里吃饭。西装没解开两颗扣子,嗓音压得低低的,一进门就知道怎么在语晴面前表现得恰到好处——带点调情、带点宠溺、不会太超过,也绝不会对她—顾凉—多看一眼。 偏偏她第一眼就栽了。 他的背影,他指节纤长的手,他吃饭时的慢条斯理,甚至是语晴说的那句:「你别看他很冷,他帮我剥虾超温柔。」 那画面太清晰了。沉低头用手指剥壳、语晴捧着碗笑、然后他抬头看她、默默把最后一尾虾放进她碗里。 那种温柔,如果落在她身上呢? 顾凉抱着膝盖窝进沙发,将酒喝了几口。她点开串流影集,《她和雨之间》,她最爱的那部慢节奏文艺片。男女主在老屋里各自弹琴,谁都不说话,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 她想像如果沉坐在这里,会皱眉吧。语晴说他根本不懂这种电影:「看那么久才亲一口,我都要气死。」 可她喜欢这样慢慢渗进来的感觉——像心事淋雨一样,一点点变湿,然后悄悄溢出来。 她不是那种会主动的人。从来不是。但她的身体最近很奇怪。 只要想到他,想到那天早晨他替语晴盖毯子时不小心碰到她肩膀,她的皮肤就会发烫;只要听见他叫语晴「乖一点」,她就会忍不住幻想他也这样叫她。 就连现在,语晴才刚走,她就已经有点……痒了。 她抬起膝盖,视线低垂,毛毯下的自己像在发热。 如果……这两天,他出现在她面前,会怎么样? --- 顾凉把酒瓶放到茶几,缓慢地靠回沙发深处。萤幕上男女主还在对望,琴声缓缓,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毛毯滑下来一点,露出大腿肌肤。她没去拉回来,只是将手藏进毯子里,顺着自己的大腿慢慢滑动,像在探一个无底洞。 那里已经开始湿了。 她很清楚这代表什么。 从高中起,她就是个内敛自律到几近苛刻的人,所有喜怒都写在剪辑轨里,对爱慾从不多想、不讲。但自从沉亦琛出现,她就变了。 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他的存在,总让她觉得:如果她的身体被他看见、被他碰触,或许——就能感受到什么像「被爱」的东西。 她指尖滑过内裤表层,带起一点温热的湿意。她没脱,只是按着那处来回揉,像是试探,又像是在某种仪式里逐步沾染渴望。 如果他现在坐在这里,她会不会主动抓住他的手,放到这里? 她知道自己不会。 但她想像自己会。想像那是一个平行时空里,她更大胆、更不要脸、更能抓住他一点点注意力的自己。 那个她,会在语晴出差的夜里装作无辜地靠近他,说自己害怕一个人睡。会在沙发上坐到他膝边,说:「可以陪我一下吗?」 他会看着她,挑眉:「语晴不在。」 她会点头,慢慢把毛毯拉上来,把他也罩进去。 她的指尖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时,身体猛地一抖。里面真的湿透了,滑腻得不可思议。她几乎没怎么碰,就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进沙发里。 她闭着眼,想像那是沉的手——比她的宽,比她的热,从她裤底探进来,一边揉一边问:「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她的喉咙哽住,闷着声音「嗯」了一下。 她手指进得不深,只是在外围来回画圈,但那种快感已经逼得她喘起来。她另一隻手抓着毛毯,把脸埋进去,像是怕被谁看见——哪怕这里只有她自己。 「沉亦琛……」她第一次这样清晰地喃喃喊他的名字,声音沙哑破碎。 光是念出那个名字,就让她有种被狠狠侵犯的错觉。 像他真的听见了,像他下一秒就会闯进门,抓住她手腕、撕开毯子,发现她正在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然后,没有责备,而是直接顶了上来。 她抽口气,双腿夹紧,指尖按到最敏感的地方时,她发出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呻吟。 太真实了。 她从来没这么想过要一个人,也没这么希望自己——被人狠狠操一场。 不是做爱,是被操。是那种不讲情分、不留温柔的侵入。最好是他压着她骂:「这副骚样,早就该干了。」 她越想,手指动得越急,整张沙发都跟着微微颤着。 她没醉,却像整个人浸在发烧的水里,只剩喉头还在挣扎,说不出话。 她的指节撞到湿热的肉壁时,脑中一阵空白,只剩下那个声音——沉亦琛的声音,贴着她耳边说:「忍不住了?那就乖一点,把腿打开。」 --- 顾凉的呼吸早就乱了节奏。 指尖在体内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沾得更湿,每一下都像逼自己正视那个被压抑太久的真实。 她想要。 她都不敢承认,喜欢沉亦琛,是偷的;想被他碰,是错的;幻想他压着自己操进来,是骯脏的。 但她现在无法不承认——她的身体在渴望他。每个皱褶,每滴水,都在喊他名字。 她把腿微微打开,膝盖抵在沙发两边,姿势猥褻得不像话,却让她喘得更急。 她的脑中像在演一场剧。 他坐在她面前,冷着脸看她手伸进去,语气却低哑:「你都自己来了,还装什么乖?」 她摇头,嘴唇颤着,「不是……我只是……真的忍不住了……」 「哪里忍不住?」 他凑近,一隻手撑在沙发背后,另一手抓住她的脚踝,把她腿拉得更开。「这里吗?」 她整个人被扯得往下陷,手指差点滑出来。 「别自己动了,乖一点,看着我。」 她睁不开眼,只能任由幻想里的沉压住自己,手指来回捅弄,每一次都贴着最敏感的地方绕,像是要故意把她逼疯。 「你都这么湿了……还在等什么?」 她啜泣一声,真的哭出来了。 不是委屈,是难堪,是深埋在骨子里的那句话———「如果你是我的,就好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她明明是在自慰,明明是在发洩,明明整个人都快被快感卷走了,可心里却像被掏空,冷得刺骨。 她曾经以为,只要不说出口,就可以不算爱上。 可她喊了他的名字。她幻想他的气味、他的手、他的声音。她想像他佔有她的身体,像对语晴那样温柔,或者更狠一点、更真实一点。 她甚至渴望他骂她:「你不是她,却骚得要死。」 那种羞辱反而让她更兴奋。她想像自己哭着求他:「进来……拜託你……我真的不行了……」 不是撒娇,不是恋爱语,是生理的崩溃,是情感的乞求。 「我不想再自己来了……」她一边搅动自己,一边颤抖着说出声,「我想要你……想要你……进来……狠狠干我……让我再也离不开你……」 她的声音破碎地断掉,因为快感像海啸一样衝了上来。 她的身体一瞬间收紧,手指根本来不及抽离,整个人往上拱起,沙发在她下方发出吱嘎声响。她双腿颤着、收不回来,高潮像是被某种慾望硬生生拉出来,洩得猛烈又凄厉。 她几乎快喘不过气,只能死死咬着毛毯,让自己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名字里,真正的高潮。 她瘫进沙发,胸口起伏剧烈,湿意还黏在指尖与腿间,呼吸里满是酒味与性味混合的味道。 这一刻,她连羞耻都感觉不到了。 她只觉得空。空得像她从来没被爱过,从来没拥有过,却硬生生把自己推进了一场只属于她的春梦里。 --- 她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像是被掏空的布偶。胸口起伏未平,手指还残留着湿热,空气里瀰漫着淡淡的性气味与甜酒残香。 她不想动,连擦拭的力气都没有。 耳机里还在播着电影尾声的音乐,那首她最喜欢的〈雨后晨光〉,温柔地落在空荡的房间。 她将毛毯往自己身上一扯,藏住满是狼藉的双腿与快感残留的指尖。汗湿的发黏着脸颊,她却连懒得羞耻,只想再喘口气。 她知道自己疯了。 她怎么可以,一边哭一边想像他,一边用手指逼自己高潮,一边说出那些从来不敢说出口的话? 她应该是那种不会跨线的人,不会抢,不会妄想,不会踏进闺蜜的地盘——可是她却一遍一遍幻想那个属于语晴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 甚至……喊着他的名字,哭着求他操她。 她闭上眼,一行眼泪滑过鼻樑。 「我不是不纯洁了……」她轻声说,声音虚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终于诚实面对自己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陷入一种疲惫的麻木,将耳机重新戴上,窝进沙发深处,任由未关的萤幕在墙面投下柔光。 她没注意到的是,落地门没锁紧,卡榫松开了一点点;而那张语晴忘了带走的文件袋,还安静地躺在玄关鞋柜上。 ------小剧场------ 顾凉(脸红抱毛毯): 呜…刚刚的事不能说,但可以「收藏」吗?(眼神闪烁) 沉亦琛(靠在门边挑眉): 她叫我名字的声音,你们听见了?投珠珠帮她盖被子。 作者糖: 想看更多羞羞独白?留言+珠珠解锁后续高能! 【第四章】被看見的欲望(H) 耳机里的钢琴声缓缓收尾,画面中的男女主角在晨雾中相拥、无声亲吻,电影落幕,却没让她停下。 顾凉的手仍埋在毛毯底下,指尖在高潮过后的柔软处缓慢磨蹭,不是为了再攀高峰,只是贪恋那一点馀温。像是还不想醒过来——或根本没打算醒。 她的腿张着,毛毯掀开一角,空气中飘着潮湿气味与尚未散去的情慾。她没擦,也不想擦,只是低声喘息、颤抖、眼尾还掛着闪亮的水痕。 「……进来好不好……求你……沉亦琛……」 那声低喃混着哭腔,黏着难堪与渴求,一从她唇缝滑出,就像压垮整个夜晚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没听见门开的声音,也没发现耳机里的音乐早已静止—— 直到一道沉默的身影,站在光影交错的玄关处,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沉亦琛。 他原只是来拿资料袋的。语晴临时忘了带,发讯息拜託他顺路取一下,他也没多想就过来。钥匙还插在语晴留给他的那支里,他转开门,进屋、换鞋,脚步轻得几乎无声。 直到他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的一幕。 顾凉——那个他一直当作背景角色看待、乖顺又存在感淡薄的语晴室友,此刻赤裸着腿,毛毯滑落到腰间,手还伸在自己体内,泪眼朦胧、呼吸急促,正低声哀求他进来操她。 不是听错。她喊的是他的名字。 他怔住了,原地僵住,脑子一片空白,像是撞上一道现实无法解释的墙。 「……沉亦琛……操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自己来了……」 这句话一字一字渗进他耳膜,像在脑中炸开,炸得他理智寸寸剥落。 她忽然转头,四目相对。 那一瞬,耳机啪地从她耳边滑落,顾凉像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僵住,脸色瞬间苍白。 「……你……」 她的声音极轻,像断掉的线。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来,整个人半裸着瘫在沙发上,一半羞愧、一半崩溃。 「门没锁。」他终于出声,声音哑得不像他平常的样子。 顾凉的手猛地缩回来,整个人往沙发角落缩,把自己蜷成一团。 她想开口,却发现连解释都说不出一个字。羞耻像烈火从胸口一路烧到指尖,她只觉得自己像罪犯被人当场逮住。 而他,没离开,也没回避视线。 他就那样站着,甚至像是——在看。 她的心跳快到耳鸣,脸颊滚烫,全身都在发抖。 --- 她紧抱着毛毯,像只仓皇的小动物,眼神躲闪、手足无措,眼角还掛着刚才未乾的泪珠。 「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她哑着嗓子,声音又破又小,「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沉亦琛缓步走近,语气轻得像风,却字字落在她心口。 他蹲下身,与她视线平齐,眼里没有惊讶,也没有责怪,只有一种淡淡的、几乎可以说是兴味的神色。 「那我刚刚看到什么?」他目光落在她手边,「你的手还在动,还哭着叫我名字。」 顾凉一阵战慄,眼泪再度涌上来,身体像被戳破的气球,整个洩了下去。 「我只是喝了点酒……我不知道……」她语无伦次地挣扎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轻笑一声,声音像锋利刀片轻掠过肌肤,「那你刚刚叫我干你的时候,是叫谁?」 「你别说了……」她哽咽,缩着身体想往后退,却被他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动弹不得。 「语晴不在。」他的声音更低了些,像是贴着她皮肤说的,「但你在这里,一个人喊我名字、哭着求我……」 他低下头,额前的发丝垂落下来,轻轻刷过她的脸。那个姿势太近了,近到她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打在她红透的耳根上。 「你怎么可以……」她声音颤抖,几乎是求饶地摇头,「你是语晴的……」 「不是我先开始的,对吧?」 他的指腹落在她脚踝,轻轻滑过那片微凉的肌肤,再慢慢往上移动。她想缩腿,却被他一手按住。 「你刚刚……就这样插着自己,叫着我名字,哭着说想被我干。现在我来了,你要逃去哪里?」 她身体一震,脸整个埋进毛毯里,耳边却传来他的低语: 「你说了想要我。」 他的拇指一点点描绘她脚踝内侧,像在勾勒某个她没说出口的秘密,「我怎么会听错呢?」 顾凉全身发烫,羞愧与慾望像交缠的藤蔓将她紧紧缠住。她说不出话,只能颤抖着任由他靠近。 他忽然靠得更近,声音落在她耳垂边缘。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她猛地抬头,撞上他那双沉静却灼热的眼。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他声音极轻,像是刻意哄着她似的,「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刚刚哭着喊我名字的小东西,是不是还想继续。」 她身体一颤,眼神飘忽,下唇已被自己咬出血色。可他没逼她回答,只慢慢地、温柔地,伸手替她将额前的湿发拨到耳后。 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像是抚过什么脆弱的玻璃器皿。 「现在逃,是不是太晚了?」他忽然说,语气像是低低的催眠。 她睁大眼看他,心跳已经失控,喉咙乾得像吞了一口火。 「你不能……」她最后一丝理智,哽在声带深处,「语晴她……」 「语晴不在。」他打断她,语气仍温和,却像是剥去藉口的刀,「这里只有你和我。还有——你湿透的内裤。」 他的手顺着她的裙摆边缘,轻轻勾起一角,不触碰地撩开,视线落在她大腿根处——那块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湿痕,如实出卖了她。 「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对吗?」 她摇头,却颤抖地收不回腿。下一秒,他低头,在她耳边说: 「让我进来,好不好?」 --- 他的气息灼灼地落在她颈侧,像是点燃某种早已藏不住的火。顾凉缩了缩肩膀,却无处可逃。 她的耳垂被他唇瓣轻啄了一下,像羽毛抚过,又像电流窜过整个脊背。她身体一抖,差点整个瘫进沙发里。 「你不要……」她带着哭腔开口,却没能把那声音说完整。因为他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衣襟,指腹沿着锁骨轻轻滑下。 她倒抽一口气,想躲,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他语气温柔得近乎迷惑,「求我进来,说你真的不想再自己来了。」 他的手指划过胸口,停在她胸边缘,没有立刻越界,却让她整个人像悬在半空。那点未触及的空白,比直接抚摸更叫人发颤。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吗?那我现在离开,你会不会后悔?」 顾凉睁着眼看他,那双眼黑得发亮,像夜色最深处的光。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只能摇头,再摇头。 「你不能……语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他语调不变,反倒压低了一点,「所以我会很轻。」 说完这句,他忽然一个俯身,吻上她的锁骨。 那一下没什么声音,却像把她整个人吻穿。 她身体猛地往后仰,沙发吱呀一声,被撑出一个软陷。他的手滑到她背后,隔着薄薄的布料抚过她早已敏感发烫的肌肤。 她终于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双手颤抖着抓住他胸口的衬衫,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求爱。 「……你真的……不该这样……」 「但你还是想要,对不对?」 他又问,声音低哑,带着压抑已久的某种渴望与笑意。 她眼里泛着泪,身体却诚实地颤抖着,无法说谎,也不敢承认。 「我可以现在停下来,」他低头,在她锁骨处落下一串吻,「但如果我不走,你就不能反悔了。」 「顾凉,你说——我要停,还是……」 他话没说完,手指轻压住她心口最敏感的一点。 她倒吸一口气,视线在那一瞬间泛白,喉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颤音。 整个人被他压在沙发与身体交叠的阴影里,湿气与心跳交错成灼热的夜色。 ——幕即将落下,下一场将是无法回头的深渊。 -------小剧场------- 顾凉(缩进沙发): 被抓包还能活吗?求大家留言安慰,收藏救命! 沉亦琛(俯身轻笑): 我忍得很辛苦,下一章要不要…(被作者拖走) 作者糖: 想看他们「开吃」?珠珠砸起来!你的每一颗都是男主的克制值-1! 【第五章】壓不住的本能_上(高H) 顾凉浑身紧绷,像是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弦,却又像在水底挣扎的人,怎么样也找不到一口能喘息的空气。沉亦琛的唇贴在她耳侧,一寸寸往下探,像是在试探她是否会被点燃,抑或早已烧成灰烬。 「现在逃,是不是太晚了?」他的声音轻柔得几乎无法分辨方向,像是从她肌肤底层缓缓渗出。 她没回答,只是睁着湿润的双眼望向天花板,视线模糊、呼吸破碎。空气太热、太黏稠,像是整个房间都陷进他们之间的喘息里,时间也因此停滞。 「你说不要,我就停,凉凉。」他轻咬她的耳垂,声音低到几乎化进夜色,一边轻抚她的侧腰,掌心温热稳定,却不带一丝急促。 她颤了颤,喉头像被堵住,嘴唇张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沉亦琛低低地笑了,那声音轻得像夜风拂过窗帘,「那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 他探手进入她衣襟,自锁骨滑至胸前,指腹缓缓画着圈,在早已敏感胀痛的乳尖周围游移。那一点轻触,让她像触电似地一震。 「……啊……」她终于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喃,不知是疼,还是难以压抑的渴望。 「不说话,是怕我听见你想要,还是怕你自己都承认了?」他语气仍是柔和的调笑,指尖却逐渐加重,像在一步步逼近她的底线。 她试着挣脱,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牢牢抓住。身体本能想逃,心却渴望被留下,在抗拒与渴望之间被撕裂得血肉模糊。 「我……真的不能……你是……」她声音小得像风中的沙粒。 「我是语晴的男朋友,对吧?」他帮她说完,语气毫无歉意,反倒像在笑她的挣扎,「可你刚刚叫的,却是我的名字。」 他低头在她锁骨上吻了一口,牙齿轻咬,再用舌舔过红痕,像是在她身上留下不容忽视的痕跡。顾凉身体发颤,手指死死抓着他衬衫的衣角,关节都泛白了。 「求我。」他俯身在她耳边呢喃,手指已顺着她大腿内侧探入那湿透的布料,触及那处仍在发烫的柔软。 她哭了,眼泪静静地滑过脸颊,不是因为悲伤,而是羞耻、慾望与爱意混合成一股几乎要撑破胸腔的情绪。 「……你轻一点,好不好……」她破碎地说出口,那声音像是所有理智崩溃后剩下的一片碎瓦。 那一刻,他的眼神微微闪烁,像是终于确认她不会再逃了。 --- 话音落下,他撩开她的裙摆,手指落在那湿滑不堪的薄布上,动作轻得几乎像抚过一片水面。顾凉的腿根发颤,本能地想合起双腿,却被他一手稳稳分开。 「腿打开一点,宝贝。让我看看你刚刚喊我时湿成什么样子。」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温柔,却像一道缓慢推开的门,将羞耻与慾望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指腹隔着内裤在她腿缝间轻压一下,湿意立刻沁出,沾湿他指尖。他低低地「嘖」了一声,像是惊讶,又像是讚赏。 「太湿了……」他喃喃自语,「这样还说不要?」 她埋着脸不敢看他,整个人缩进沙发里,手指抓得坐垫起皱,声音轻得像是快消失的风。 「我不是……我没有……」 「你的身体不会说谎。」他弯下腰,额头抵在她肩膀上,一边说话,一边将指尖伸进内裤内,触到那处柔软又滚烫的湿润。 她整个人猛地颤了一下,腰根一缩,脚趾蜷紧。 「这里,刚刚是用手指进去的,还是……只磨了一下?」 他语气像是询问,又像是挑逗,指节微微一推,滑进她体内一寸。 她低叫了一声,整张脸埋进手臂里,不敢再出声。 他没有急着动,只是停在那里感受她的温度与紧度。过了几秒,他又缓慢抽出,再次推入,节奏不重,却稳稳地搔着她的内壁。 「唔……啊……不要……」她哭着摇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却没真的推开他。 「我会温柔的。」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唇轻轻扫过她的鬓角,「让你舒服一点,再让你习惯我。」 他的吻从耳垂一路往下,落在颈窝、锁骨,再顺着肩膀一路吻到胸口。她的衣襟早被他拉开,胸罩也被推到一边,乳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早就红透了。 他低下头,舌尖轻舔那点胀痛的红珠,湿热的感觉让她猛地一颤,忍不住发出一声颤音:「不……不行……那里……」 「不能摸?还是怕太快就湿了?」 他笑得像是捉到什么甜头,嘴唇含住那点红嫩轻咬,手指也在她体内轻轻旋转,每一下都像在引诱她的深处说出实话。 顾凉哭着摇头,整个人颤得像风中的叶子。她已经分不清是羞耻还是快感,身体一寸寸地被挑开,像是任何防线都已经崩塌。 「你真的太甜了……」他喃喃着,抬起头看她,眼底一片漆黑。 「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进来了?」 (未完待续) -------小剧场------- 顾凉(满脸通红、气若游丝): 你们听到了吧?他、他问我可不可以进来……呜呜呜这题我不会答 QAQ 沉亦琛(捲起衬衫袖、眼底发黑): 乖,先别急着回答。先让读者们收藏一下,证明他们也想听你说「可以」。 作者糖(递话筒): 1?收藏=1?点勇气;珠珠砸得够多,凉凉才敢大声说出那个字! 凉凉碎碎念(小声): 留言教我怎么不结巴好吗?我怕下一篇开场我就直接「嗯」出来了…… ? 求收藏:你们的爱心是凉凉的胆量! ? 投珠珠:每颗珠珠都是男主的节奏加速器! ? 留言:告诉我该不该点头——快救救陷入修罗场的少女吧! 【第五章】壓不住的本能_中(高H) 她咬着唇,眼角泛着泪光,身体却诚实地放软下来,像是再没力气说「不」。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如果会痛,抓着我就好。」 下一秒,他解开裤头,将火热的欲望从束缚中释放出来。 他炙热的前端抵在她腿间,隔着一层湿透的布料缓缓摩擦。顾凉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僵住,下意识想合腿,却被他稳稳分开。 「乖,不要怕,我会慢慢来。」 他轻声哄着,一手抚着她的大腿内侧,一手将那层内裤推开,一点一点抚过湿滑的穴口。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哑哽的颤音,双手紧抓着沙发靠背。 「这里已经湿得不像话……再撑我一下,好不好?」 她用力点头,咬着唇含着泪,整张脸早已通红。 他低头吻住她的嘴,炙热的前端顺着湿意缓缓推进,像是在开啟一扇只属于他自己的门。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紧缩地让他几乎进不去。他皱了皱眉,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放松一点,不然会更痛。」 她呜咽一声,强忍着不适,努力控制自己不再紧张。 就在她稍微放松的瞬间,他趁势一寸寸顶入。她像被撕裂般地倒抽一口气,手指紧抓沙发,几乎陷进缝隙里。 「啊……疼……」 「我知道,宝贝,我知道……再忍一下,很快就会舒服了。」 他贴在她耳边轻声哄着,手掌环住她的腰,帮她稳住姿势。 他终于全部埋入,紧紧贴住她,两人的下体完美地贴合在一起,彷彿从来就该这样契合。 她整个人瘫在他怀里,泪水滚落,却没有推开他。 「感觉到了吗?」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哑而贴心,「你里面……真的太舒服了。」 她咬着唇不敢回应,却能感觉到自己深处仍在不受控地收缩,像是想把他更紧地吸进去。 他动了一下,缓慢地抽出,再次深入。 她发出一声闷哼,腰一软,整个人陷进他怀里。 节奏一开始很慢,每一下都像是磨过神经与骨头之间的缝隙,把快感一点一点地嵌入她体内。 「是不是比自己来……还要舒服?」 她含着泪轻点头,眼神濛濛,像是身体已经先替她认了真。 他笑了一声,低头咬住她的肩:「乖,那就别忍,把你的快乐,让我都看见。」 她的身体开始热起来,从内到外一寸寸地被点燃,像被他撞开的心,正往悬崖下坠。 --- 他稳稳地抽送着,每一下都深入她的最深处,像是早就知道她哪里最敏感、哪里最容易崩溃。顾凉的指节泛白,紧抓着沙发不放,肩膀抖得像风中残枝,整个人已经无法再隐忍。 「嗯……啊……不、不要……」她语气碎裂,几乎快要哭出声,「那里不行……」 「哪里不行?这里吗?」他低头亲吻她耳边的肌肤,一边换了个角度猛然一顶,准确撞上那处深藏的敏感点。 她身体剧烈一震,腿根发麻,腰像是被电流穿过,整个人被逼到高潮的边缘。 「这里刚好是你最敏感的地方吧?每次顶到,你的小穴就收得更紧。」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压抑的兴奋,「是不是早就等我来发现这里?」 她咬着唇拼命摇头,眼泪却早已落下,身体反应完全背叛她的口是心非。 「说啊,你想不想要我再用力一点?」他抬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还是……你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高潮给我看?」 「不行……我真的、真的不行了……」她哭着摇头,身体却因为他的话与动作颤到极点。 他像是听懂了她无声的投降,腰一沉,用更快更深的节奏狠狠撞击。 她终于撑不住,尖叫一声,整个人像是在一瞬间爆开,高潮从小腹炸裂开来,整个人被快感吞没,视线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 她的下体剧烈地抽搐,小穴死死收缩,像要将他整根紧紧吸住。她瘫软在他怀里,哭声与呻吟交织在一起,理智早被推进高潮的浪潮深处。 「你夹得太紧了……凉凉……你的小穴是不是在求我?」 他的声音颤了下,像是也在忍耐最后的极限。双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肢,身体紧贴着她不愿放开。 顾凉浑身抽搐,已经没办法再分辨是痛是快乐,只知道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他怀里破碎成片段。 「这是你第一次高潮给我,记住这感觉。」他轻吻她额角,像封存这一刻的所有情绪。 她泪水模糊地看着他,嘴唇发颤,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紧紧搂着他,像是抓住唯一的依靠。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抓住的那份温柔,其实早已佈满倒鉤。 (未完待续) --------小剧场--------- 顾凉(贴在他胸口、红着眼眶): 呜……第一次高潮就被他收走了……可是、可是心里又好甜……到底该怎么办? 沉亦琛(垂眸,指尖轻抚她后颈): 把这甜味留住吧——顺便也留下一颗收藏,让我知道你们都看见她多乖。 旁白君(小声吐槽): 甜味里可是藏着倒鉤喔,各位观眾快用珠珠当解毒剂! 语晴(隔空路过,并不知情): 凉凉剪片辛苦啦~大家多留言鼓励她唷! 作者糖碎念: 1?留言=1?瓶「心疼凉凉」糖浆;珠珠越多,倒鉤越不疼(真的吗?)——快救她于蜜糖陷阱! 【第五章】壓不住的本能_下(高H) 她还没从高潮的馀韵中回过神,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却感觉到他仍硬挺地埋在体内,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哽咽地呢喃,声音发颤,像是求饶,也像撒娇。 「你说不行了,这里却还在吸我。」沉亦琛低笑,语气像温柔又讽刺的甜蜜诅咒,「凉凉,是不是身体比你还诚实?」 说完,他捧住她的腰,在她还极度敏感的状态下猛地一挺。 「啊──!」 她整个人弹了一下,像是又被电到,整条脊椎都在发麻,手指死死扣住沙发边缘,几乎抓破了布料。 「不要……那里现在太敏感……呜……拜託……」 「你刚刚说舒服得不想停了,怎么这么快就反悔?」 他语调懒散,手却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逃。腰部发力,每一下都深深顶进她还抽搐着的穴里,像是在逼迫她再次崩溃。 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不停发出破碎的呻吟,整个人像是被他重塑了一遍,心与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他将她拉近自己,让她跪坐在他腿上,从后环抱着她,两人紧紧贴合。他的手覆在她下腹,感受着她因快感而抽搐的频率。 「你刚刚高潮那一瞬间,真的漂亮得让我快疯了……」 他的唇贴在她耳根说着,轻咬一口,又是一记猛撞,将她再一次击入深渊。 「唔啊……啊啊啊……不、不要……又要来了……」她的声音破得不成样子,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真的再度涌起那股熟悉的胀热。 他像是感觉到她的变化,抽插的速度愈发不留情,深度与角度都像是专为逼出她的下一次高潮而设。 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软,穴口急速收缩,高潮前的震动像汹涌的海潮包围着她。 「凉凉,这次让我看看你高潮到哭出来的样子,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再一次顶入最深处,她整个人像被一瞬击穿—— 「啊……啊──!」 第二次高潮来得更猛,像是刚平息的烈火又被洒上油。 她尖叫着,整个身体蜷缩抽搐,视线泛白,小腹像被他撑得满满,蜜穴急促收缩,把他紧紧吸住。 他低喘着,抱着她的手微微一紧,却还没射。 「再一下……再忍我一下,宝贝……你的小穴现在太美了,我捨不得离开……」 他还没结束。 而她,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却只能无力地点头,让他继续在自己体内横衝直撞。 --- 她的每一次抽搐,都像被幸福电流瞬间点亮,身体在极致的紧绷里又贪婪地迎向下一波颤栗。 而他的每一下撞击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深深撞进她最敏感的深处,把她一寸寸推向云端。终于,她在失控的欢愉中再度绽放。 「啊……太舒服了……受不了了……」她的声音颤抖而甜软,几乎拼不成句,「我……要被你融化了……」 沉亦琛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沙哑中透着压抑的快感:「我想要你,凉凉……想要你的每一寸……」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腰,从背后无情地推进,快速而猛烈,每一下都像是在将她所有的防线击破,深得不容抗拒。 顾凉无力地垂下头,眼泪不断滑过脸颊,她的身体早已麻痺,唯有那股无法抑制的慾望让她再也无法拒绝。她感觉到沉亦琛每次进来的强烈,深处的每一寸都在被他彻底佔据,整个人像是要被摧毁。 「求我,凉凉……求我再来一次,你可以的。」 他语气急切,像是在挑战她的极限,每次进出都让她的小穴更加湿滑、紧緻。顾凉的心跳几乎快要跳出胸口,整个身体被他操纵成一片完完全全的柔软,无力反抗,只能在他的推动下迎合。 「我……我不行了……」她哽咽着,语气中满是无力与困顿,却又有一丝莫名的期待,仿佛被这股衝动所吞噬。 沉亦琛的动作加快了,这一次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那股如洪水般汹涌而来的慾望。他猛地一顶,整个身体像被她的深处吸住,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腰,几乎用尽全力。 「啊──!」顾凉终于忍不住尖叫,她的身体再度被高潮吞噬,这一次的快感来得比以往更猛、更灼热,整个身体像被火焰灼烧,无法再承受。 沉亦琛低声呻吟,顾凉的身体已经无法再保持平衡,她的内心、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他的灼热精液也随着那股猛然的爆发射入她体内。 「你真的是……太让人疯了。」他的声音几乎是无力的,却带着无法言喻的满足。 顾凉感觉到他的精液衝进自己体内,那股浓烈的温热感从她的腹部蔓延开来,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包围,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像是被他灌满了整个灵魂。 她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他怀里,浑身麻痺,眼睛空洞无神,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感觉到他依然坚挺的躯体贴着她,热度并未褪去,却让她不禁有一丝迷茫,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你……还好吗?」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一丝未曾消退的急促与馀韵。 她无力点头,眼神迷茫,身体却仍然无意识地贴近他,渴望着他给予更多。 沉亦琛没有抽离,而是依旧贴着她,静静地呼吸,感受她的脉搏与体内的悸动,像是将这一刻完全包容在自己体内。 他低语:「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告诉语晴。」 顾凉的心再次被拉入深渊,她无法反驳,只能默默承受这份注定错位的依赖与爱欲。 --- 那句话像羽毛,却又像铁锁。顾凉眼眶还红,睫毛沾着泪珠抖个不停。她侧过头,声音轻得像要碎掉: 「你……是喜欢我吗?」 沉亦琛的手指在她发梢停顿,似要抚平什么,又似在找措辞。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掌心覆在她后脑,拂过凌乱发丝。片刻的沉默里,他的喉结微动,像是在艰难地吞下一句不该出口的话。 他终于开口,语调带着压抑的颤度:「你很特别,真的。」 话音落下,他的手臂下意识收紧,把她牢牢箍在怀里。那动作不重,却像在无声宣示——此刻,她是属于他的;也是,他捨不得放手的。 顾凉仰头,从那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看到他瞳仁深处一闪而逝的踌躇:像是愧疚,又像是不安。她想再追问,却被他指腹轻轻覆在唇上——温热、颤抖,带着他尚未平息的心跳。 「别说话。」他低低地哄,嗓音哑得发紧,「先让我抱一会儿。」 月色从半掩的窗帘缝隙泼洒进来,映在他侧脸上。那张总带笑意的脸,此刻却有细微的挣扎:眉峰不自觉蹙起,眼神在她与远处之间游移。每当她视线触到,他便迅速垂眸,像怕她读出自己的破绽。 他轻轻摩挲她的肩胛骨,掌心微汗,指尖却带着克制的力道。那力道忽紧忽松——像在反覆衡量要给她多少温度,又不至于烫伤自己。 「你很特别」——短短四个字,没有「喜欢」,没有「爱」,却比任何情话都更易让人沉溺。顾凉把脸埋进他颈窝,听见他心跳砰砰作响,也感觉到那颤动并非只因运动后的馀热。 她伸手回抱他,指尖扣住他肩胛。那一瞬,沉亦琛的肩膀明显僵了僵,却没有推开。相反,他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呼吸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沉亦琛……」她还想开口。 他却再次收紧手臂,像用拥抱堵住她的疑问。紧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却又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半晌,他才用近乎呢喃的声线补上一句: 「凉凉,别想太多,好吗?」 那声音轻得像风,却又重得像枷锁,把她的心悄悄锁进名为「特别」的笼子里。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即使知道,这样的「特别」或许只是一剂甜毒,她仍甘愿饮下。 夜色愈发深沉,空气里瀰漫着黏腻的气息与心跳馀韵。顾凉闭上眼,将「秘密」与「特别」小心珍藏;沉亦琛垂眸,视线掠过她熟睡般的侧脸,眸光深处那抹晦暗终究被夜色吞没。 ——她以为自己握住了独一无二的证明,却不知那是他最致命的温柔陷阱。 【本章完】 --------小剧场--------- 顾凉(窝进他怀里、小声): 他说我特别!你们听到了吗?(星星眼) 沉亦琛(轻拍她背): 嘘,这是我们的小秘密。想听更多祕密?把珠珠和留言都塞进作者稿件里。 作者糖(探头): 收藏+珠珠=甜度续杯;留言=下一章爆糖或爆雷的方向票! 安柔(远景冷眼旁观): ……感觉不对劲?那就留言提醒凉凉吧,否则她要被糖衣毒倒了喔。 【第六章】幸福的錯覺(10收藏加更) 清晨六点半,窗帘缝透进来的光线像一条细长的刀口,将卧室里昨夜残留的潮湿空气割开。顾凉迷迷糊糊睁眼,第一个感觉是腰背酸痛,第二个感觉是身侧那片原本滚烫的温度已经凉了。 她翻身,指尖摸到一小块被压平的枕头凹痕——那里本该属于沉亦琛。馀温早散,但布料仍带着淡淡的檀香与男性的体味。 桌上放着一只白瓷托盘,热气尚存的燕麦粥和两片烤吐司整齐排好,旁边压着一张摺成方正的小纸条。 「昨晚辛苦你了。好好休息,粥记得趁热。– E」 话音落下,顾凉的胃像被冷水泼中,甜粥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 笔跡乾净俐落,末尾那个简单的首字母像无声的亲吻,贴在她心尖最柔软的位置。 顾凉把纸条贴在胸口,感觉那里的心脏忽然撞得更急。她记得昨夜他抱着她低语「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也记得他说「你很特别」时微微收紧的手臂——那一刻,她确信自己被需要。 可现在,房间只剩她一个人。 她坐起身,薄毯滑落,腿根隐约一阵黏腻的湿热。昨夜的痕跡提醒她:这段关係仍然见不得光。甜蜜的馀韵与现实的真空交错,像在心里打结。 粥的香气把她从恍惚中拉回。她端起瓷碗,小口喝下第一口,舌尖却嚐到轻微的苦味——那不是燕麦,而是睡眠不足与不安混出的错觉。 手机萤幕亮起:剪辑案客户催片的讯息连跳三条。她猛然想起,自己还欠对方一支四分鐘的婚礼快剪,原本承诺昨晚交档。 「完了……」 她抓起电脑,硬撑着酸痛的身体坐到桌前。时间轴上一堆未调色的素材像乱麻,耳机塞进耳朵,剪辑软体的节拍声「噠噠」敲击着她神经。 昨夜的快感与此刻的焦躁形成强烈反差——这就是她的幸福吗? --- 就在她重新进入工作状态时,门铃突然响了两声。 顾凉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手机萤幕:语晴明明说下午才会回来。她迟疑地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穿着剪裁俐落长风衣的女子,脸上掛着礼貌却不失距离感的微笑。 「你好,我是安柔,是语晴合作品牌的公关。」她举了举手里的纸袋与透明样品盒,「这是今天要取回的上次拍摄样品,她说放在玄关柜子那边?」 「喔——对、在这里。」顾凉慌忙让开,转身去取样品盒。手指碰到那盒印着LOGO的粉盒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居家T恤与短裤,衣领还有些松垮,额前的刘海乱得像刚从梦里爬出来。 「谢、谢谢你特地来取。」她双手递出样品时语速有些快,眼神不太敢直视对方。 安柔接过物品,视线却停留在她颈侧若隐若现的一道红痕。那是从领口滑出的指痕与吻痕,顾凉没注意到,但安柔微微蹙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是……顾凉吗?」她语气轻柔却带着观察意味,「我听语晴提过你,好像是剪片的高手。」 「不敢当,只是……接案而已。」顾凉笑得有些僵,像怕被问到什么,迅速垂下眼睫。 安柔没再多问,只点点头,语气仍然温和:「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有机会再聊。」 她转身离开的背影优雅而果断,像对一切都看得太清,不需多言。门关上的瞬间,顾凉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她走回书桌,一边重新戴上耳机,一边还在回想对方眼神落在自己锁骨的那一秒,心里莫名一阵慌乱。 她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但接下来的剪辑工作又逼得她不得不专注当下。时间推进,她强迫自己沉入画面之中,把所有异样与不安按下。 --- 门锁再次转动的声音传来时,顾凉的心还没从刚才的慌乱中平静下来。 语晴拎着大包小包推门而入,阳光般的笑容伴随着旅行箱的轮子声洒进屋子。 「凉凉,我回来啦!看,我给你带了澎湖花生酥和仙人掌果冻!」 顾凉猛地一怔,手指停在空白键上。心脏像被人捏了一下——昨夜的秘密还在空气里飘,她却必须立刻切换到「好室友」的频道。 「你、你这么早?」她拔掉耳机,努力压下嗓音里的颤。「不是说下午才到?」 「原本是下午,可我改了早班机。」语晴把特產袋子放到桌上,笑得像洒满阳光的向日葵,「想赶快跟你分享好玩的!」 她嘰嘰喳喳讲起离岛的海风和夜市,语调兴奋。顾凉挤出笑容,却心不在焉——脑中全是那张纸条、昨夜的喘息,还有刚才安柔的目光。 「对了——」语晴忽然想起什么,凑近她,「我在旅程认识一个摄影师朋友,人超温柔!要不要改天介绍给你?你总是宅在家剪片,我都替你担心。」 「介、介绍男友?」顾凉的声线乾涩,像被卡在喉咙的碎冰。她下意识把领口拉高,生怕语晴瞥见锁骨上那抹仍隐隐泛红的吻痕。 「对呀!他叫陆顥,拍风景也拍人像,作品超有故事感——我一听他说在台北开工作室就想到你。」语晴说着,掏手机滑相簿,「你们一定聊得来,他人又体贴……」 顾凉僵硬地笑,馀光落在桌边那只空粥碗,纸条被她藏在键盘下,边角微翘。心底某处却浮起一阵酸涩: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我不能说。 「再看看吧,我最近剪辑爆量,怕没时间。」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只是职业倦怠,而非心虚。 语晴没察觉,继续拆花生酥,「忙工作也要谈恋爱呀!对了——」她忽然凑近,语气带笑,「我的男朋友、那位行销总监沉亦琛,上次部门聚餐还特地问起你的纪录片呢!他说很期待你的新作品。」 顾凉握鼠标的手一抖,光标在画面上晃出一道白痕。 「是吗?……谢谢他。」她低下头,假装专注画面上的光标,耳根却慢慢发烫。 他在别人面前也会提到我……是真的觉得我特别,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 语晴咬下一口花生酥,含糊不清地笑:「他真的超暖,难怪我们部门小姐姐都说他是行走费洛蒙。」 语晴忽然俯身凑近,眨眼打趣:「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已经对我说的摄影师动心吧?」 「哪有!」顾凉慌乱摆手,「我只是熬夜剪片,烧坏 CPU。」 「好啦好啦。」语晴被逗笑,抬手替她把垂落的发丝掖到耳后,「我不打扰你,你赶片。我下午还得去编辑部交企划,晚上外拍回来再陪你吃宵夜。」 语晴离开房间的瞬间,顾凉像洩气的气球,整个人垮在椅背。 她点开LINE,指尖停在沉亦琛的对话框上:最后一条讯息停留在早上?6:05,「到家了,别想太多。早餐热一下再吃。」之后就是灰色的沉默。 他现在在做什么?和语晴说早安?还是开晨会? 她把想问的话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终只发出一句—— 「粥很好喝,谢谢你。」讯息显示已送达,却没有已读。 工作群又跳出新提醒:「顾小姐,成品能否中午前给审?新人急要。」 顾凉深吸一口气,将耳机重新戴好,把音轨拉回时间轴零点。随着剪辑软体的滴答节拍,她把心底翻涌的情绪暂时封存,告诉自己:先完成这支影片,再去想他。 午后两点,客户终于在群组回覆「OK」。顾凉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自早上以来只喝了半杯冷掉的燕麦粥。 她起身去倒水,路过镜子,才看到锁骨边缘星星点点的吻痕已浮出暗红。想到语晴刚才的距离,她背脊窜过一阵冷汗——幸好光线暗、衣领高。 水流声掩不住手机震动。她擦乾手,一看,是沉亦琛的回覆: 「乖。」 只有一个字,却像糖衣砸进胃里,甜得发痛。紧接着,又跳出第二条: 「晚上开会到很晚,别等我。」 顾凉盯着那行字,嘴角的弧度僵在半空。 ——开会,还是陪语晴?她不敢想。 --- 傍晚六点,语晴兴冲冲拎着外拍设备回来,风尘僕僕却笑意满满,「欸,今晚我加班剪片,你要不要一起?顺便帮我挑个 BGM!」 顾凉本想推辞,但想到自己也还有后製细节要处理,便点头答应了。她不想一个人——今晚特别不想。 两人并肩坐在客厅,各自对着笔电,萤幕的蓝光映在语晴脸上,她眉头紧皱地剪着 vlog 片段,偶尔对顾凉撒娇:「这段镜头抖得像地震,救得回来吗?」 顾凉帮她加了稳定器,又教她叠加柔光 LUT。语晴惊呼:「你真是我的神救援!」 这一刻的亲暱,让顾凉心里浮现短暂的罪恶感——*我背叛了她,她却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 夜深十一点,语晴伸懒腰,「剪到这里差不多啦,我去冲杯可可。凉凉要不要?」 「我喝水就好。」顾凉笑,声音轻得几乎要飘走。 语晴起身,背影被厨房的黄灯拉得修长。顾凉趁她不在,偷偷点开LINE——沉亦琛的讯息依旧停在那句「别等我」。 她握着手机,想起早晨那张纸条: 「昨晚辛苦你了。」 那行字此刻像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牵着她漂浮在幸福与不安之间。 客厅里只剩键盘敲击声与硬碟运转的嗡鸣。顾凉揉揉酸涩的眼睛,对着空白的时间轴低声自语: 「这就是恋爱吧……就算只剩下一张纸条,也觉得被爱着。」 然而她不知道,幸福的错觉像玻璃糖衣,甜而脆,一触即碎。 ------小剧场------- 语晴(摇晃花生酥、眨眼): 你们说说,凉凉是不是该衝出剪辑洞,去见见我那位摄影师朋友? 顾凉(抱着键盘、头顶冒烟): 先、先别!如果收藏不够,我就只能继续熬夜赶案子 Q_Q 旁白君(举牌): 1?收藏=1?小时睡眠;珠珠越多,凉凉越有勇气说「好啊!」 语晴(捧脸卖萌): 快留言支招吧——要不要帮她安排相亲?(我可是在拚室友幸福耶!) ? 求收藏|? 投珠珠|? 留言:救救凉凉的黑眼圈,也救救我塞不下的狗粮! 【第七章】他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 凌晨两点四十,剪辑软体的进度条停在错误提示前,红字像刺眼霓虹:「缺少音轨,无法输出」。顾凉指尖悬在滑鼠上,手腕因长时间操作而酸胀发麻。桌面堆满资料夹与备份档案,耳边全是重复剪接的对白与背景音,像无止尽的回音牢笼。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重啟专案,右下角忽然跳出一则讯息框── 【沉亦琛】:还醒着? 简短三字,却像某种精准伏击,直戳心脏最软的地方。顾凉心跳一瞬脱序,回復打了一半的「在剪片」,却因为太快打字误成「在改片」,想删掉时,却又看到他补了一句: 【沉亦琛】:你累的样子都很漂亮。 阅读灯昏黄,这句话像有人俯身贴耳呢喃,轻轻吐气时擦过耳垂,让人莫名发热。顾凉噗哧笑出声,回覆:「我现在像爆肝殭尸。」 【沉亦琛】:那也很漂亮 : ) 那个弯鉤笑脸,是他独有的记号,只在她面前出现过。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彷彿拥有了什么无法言说的东西──不是语晴面前那个人见人爱的「完美男友」,也不是公开关係里的高光伴侣,而是一种只属于她的、藏在暗处的私密体贴。 凌晨四点半,影片终于成功匯出。顾凉放下滑鼠,脖子僵硬得快要断掉,刚准备关机,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沉亦琛】:辛苦了,喝水。 随讯息附上一张照片——办公桌上两瓶蜂蜜柠檬,其中一瓶贴着便利贴,潦草却熟悉的字跡写着:「给顾剪辑师」。 她盯着那张图看了好久,像是盯着某种暗号。那个称呼、那张桌子,还有那句贴心提醒,像为她量身打造的独角戏。 她终于还是截了图,存进手机隐藏相簿。然后望着空荡的房间,笑着靠回椅背,却觉得自己不小心走进了一场没有名字的关係里──无人知晓,无从定义,但她却开始贪恋。 --- 早上十点多,语晴素顏探出头时,脸还带着枕痕,神情却兴奋得像要去做什么大事。 「小凉,今天陪我去挑亦琛的生日礼物好不好?」她一边绑头发一边说,「我想买点特别的,不想只是送钱包或皮带那种很无聊的东西。」 顾凉原本想拒绝,想到她还有片要补几个过场音,却在看见语晴期待的眼神后吞回了口:「好啊。」 午后阳光明亮,两人走进赤峰街巷弄里一间復古选物店,店里放着老摇滚的黑胶唱盘,空气里有薄荷与木质调的香气。 语晴对着玻璃柜里一台黑胶唱盘机爱不释手,说那机身復古得像会在电影里出现,顾凉则假装专心地翻着一旁的音乐卡带,只为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别看起来太多馀。 「小凉,你觉得这款好看吗?他应该会喜欢吧?」 语晴叫她,她转头想应付两句时,店员忽然补充一句:「我们刚好进了同系列的限量款随身听,这批只剩两台了。」 那一刻,她几乎忘了自己在哪里。那台型号,她认得——两天前,沉亦琛也把这款随身听塞进她的抽屉里,还笑着说「路过想到你」,语气漫不经心,像是顺手买下的街边小物。 她的指尖顿时一震,脑袋像是短暂断电。 语晴凑过去看时眼睛都亮了:「哇,这也太好看了吧,感觉配黑胶一起超有质感耶。」 「这个……很好。」她勉强挤出声,却怎么也不敢抬头。馀光死死盯着那盒包装上的标籤——Limited Edition,银色字样在玻璃光线下闪着轻微的光。 惊喜、甜蜜、惶恐三种情绪像冰冷又灼热的气泡在胸口膨胀炸裂。 他送给她的,并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玩意,而是特地挑选、价值不菲的限量款。 那么……他是怎么选的?又是怎么想起她的? 她不敢深想,却又忍不住在心里排练无数次他可能说过的话、可能给的理由、甚至可能的心动眼神。 她咬住下唇,把视线移开。可那份被偏爱的证据,像一个被他亲手按进她胸口的印章,越想掩盖越深陷。 离开店里时,语晴抱着那台黑胶唱盘,笑得像个偷吃糖的小朋友,而顾凉则低头拎着另一只纸袋,里头放着那台随身听和一盒復古卡带。 她什么都没说,却指腹不停摩挲着袋边,像是抚摸某个专属她的秘密——那台机器的型号、顏色、甚至连贴纸的弯角摺痕,与她抽屉里那台一模一样。 不是类似,而是完全相同。 彷彿从她那里复製了一份,却成了别人的生日惊喜。 -----小剧场------ 顾凉(抱着纸袋,眼神飘飘然):他居然送我限量款……是不是代表我对他来说真的有点不一样? 沉亦琛(低头笑):嗯?你刚刚是自己在心里演恋爱小剧场吗? 语晴(突然探头):咦?你在说谁有点不一样? 作者糖(在墙角举牌):喜欢的话帮他们一点珠珠吧~收藏留言投起来,让顾凉继续误会下去(咦)?(ˊ?ˋ*)? 【第八章】她連善意都聽成審問 晚上十一点五十七分,剪辑软体终于跳出「输出成功」的提示。顾凉仰头靠上椅背,松了口气,眼前一片花白。她想着要去倒杯水,手机却在这时亮了起来。 【沉亦琛】:剪完了? 她看着讯息愣了一秒,才慢半拍地回: 【顾凉】:嗯,刚输出完。 他很快又传了一条—— 【沉亦琛】:下楼。我在附近,载你绕一圈。剪那么久,也该透口气了。 那句「透口气」像是某种体贴的邀请,也像一种命令。她盯着萤幕看了几秒,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不是因为疲倦,而是因为她知道,他会特地出现,只为了她。 她没多想,披上外套下了楼。 车子停在巷口,黑色车身倒映着昏黄路灯。他摇下车窗,看她走近,语气温和又像在笑:「上来吧,你脸色看起来快虚脱了。」 顾凉依言坐上副驾,车内音响正播着低沉蓝调,他帮她系上安全带,手掌一瞬贴过她胸前的衣角,她紧张得不敢动。沉亦琛似乎没察觉她的僵硬,只轻轻调低她的椅背,语气温柔得像哄猫:「闭眼躺一下,我不开太快。」 她点头,顺从地合上双眼。车子缓缓滑出街道,朝河堤方向开去。空气里有皮革与淡淡古龙水的气味,还混着他衣服上洗衣精的香气。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拂过发丝,像羽毛擦过耳后。他的手指轻轻顺过她的鬓角,又沿着脖颈滑到锁骨附近,指腹的热度留下一道烫人的触感。 她的呼吸悄然一滞,睫毛颤动,却还是不敢睁眼。 「想听首歌吗?」他忽然问,语气像在从记忆深处拂起什么柔软的线头。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沉亦琛已经打开车载蓝牙,连上自己的手机。点开播放清单的那一刻,他没有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滑了几下,然后音响里流洩出前奏—— 〈Fly Me To The Moon〉。 她猛然睁大眼,几乎是本能地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会……」 「你剪片的时候放过一次,我记得。」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像精准命中的温柔子弹,打进她早已脆弱的心脏。 他靠着椅背,眼神落在挡风玻璃前的月光上,彷彿什么都没发生。可她的心跳早已不在节奏里,只听得见自己呼吸忽快忽慢。 车窗外的世界静謐无声,只剩爵士旋律与他平稳的呼吸并行,在这私密空间里交织成一场不该发生的夜间独奏。 他记得。 他真的记得。 不是语晴提过的爱好,不是哪天说出口的喜欢,而是她——一个总在房间角落默默剪片、什么都不敢说出口的她——曾放过的背景音乐。 顾凉咬着唇,视线落在手机萤幕闪动的波形上,胸口被一句话悄悄推开一个缝: 也许她没有想错。也许他真的,有那么一点,把她当作特别的存在。 --- 隔天下午,顾凉刚将昨晚那支影片备份进硬碟,正准备去厨房泡杯茶,门铃突兀响起。 她怔了怔,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女人,墨蓝长风衣、低马尾、腕上提着设计师品牌纸袋。阳光斜斜洒在她身上,像从时尚画报里走出来。 是安柔。 顾凉认出她是上次来送品牌样品的那位公关,也是语晴最近合作频繁的联名窗口。安柔抬眼看见她,露出一个刚刚好的微笑:「不好意思,语晴在吗?」 「她刚出门拍片了,说傍晚才会回来……我可以帮你转交吗?」 「那就麻烦你了。」安柔把纸袋递过去,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克制,「一些试用备品跟活动小卡,上次她说想多一点拍摄素材。」 顾凉双手接过,小心道谢:「我会帮她收好。」 「谢谢你。」安柔说完,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目光在屋内快速扫了一圈,最后才落回顾凉脸上,「你们住这里……很久了吗?」 顾凉一怔,笑容有些发僵:「快一年了吧。」 「嗯,气氛不错。看起来相处也蛮和谐的。」 语气平缓,字句也都得体,却不知为什么,顾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一点点掀开了。 安柔似乎没打算让沉默延续太久,又道:「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你在门口,看起来有点紧张。」 她说这话时,语气仍像间聊,却在「紧张」两字上顿了一下,像刻意压重的音符。 顾凉的指尖悄悄收紧,唇角努力维持礼貌:「啊……可能那天剪片剪太晚,反应有点慢。」 「原来是这样。」安柔微笑頷首,忽然语调一转:「工作辛苦,要多注意休息。」 那一瞬间,顾凉不确定那句话是在关心她、还是警告她。 她努力不让自己出现多馀表情,只点头说了声「谢谢」,退后一步:「我帮你把东西拿进去。」 安柔点头:「那我不打扰了。」 她转身离开时步伐仍然优雅,风衣下摆轻轻晃动,却像在顾凉胸口扫出一道浅浅的痕。 门闔上的那一刻,顾凉才意识到自己背后湿了一片。她靠在墙边深呼吸,才发现心跳一直乱了节奏。 她不知道安柔究竟看出了多少,也许什么都没有。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安。 因为她知道自己心里藏着什么。 那不是单纯的内疚,而是一种持续延烧的掩饰感。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每一次正眼对上安柔的目光,都像在被拆解、被扫描,连背脊都凉得发麻。 安柔没有指控,没有暗示,甚至语气温柔。可正是这种理性克制的关心,像一面无声的镜子,把她的所有不堪照得透彻。 她抱着纸袋走回房间,步伐虚浮,像踩在什么不稳的地面上。 也许安柔什么都没怀疑。但顾凉已经无法视自己为清白无辜的一方了。 --- 夜里十点半,顾凉坐回电脑桌前,滑鼠移到剪辑软体的最后一段片头上,萤幕光晕照得她眼眶泛红。 那段婚礼剪辑她已经看了不下五遍,却还是听得出声音有一点残响,画面转场的节奏也微微拖拍。她伸手去调整参数,手却不自觉颤了两下。 肩颈僵硬得像灌了铅,脑袋里仍盘旋着刚才安柔的话。 ——「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你在门口,看起来有点紧张。」 是她想太多吗?还是安柔早就开始观察她了? 又或者,其实没人真的在意,只是她心虚罢了。 耳边突然响起讯息提示音,她一惊,连带整个肩膀抽了一下。定睛一看,是语晴的来电。 她迟疑了几秒,还是滑开接听。 「小凉,你还醒着吧?」语晴的声音里透着笑意,「我刚看群组讯息,品牌那边说你帮忙收样品,真的太感谢你啦~安柔有说你人超客气。」 顾凉捏紧手机,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嗯,刚好我在家,顺手收一下而已。」 「不止顺手吧?她还说你很细心,帮忙确认袋子有没有受潮。」语晴语气里满是骄傲与依赖,「我就知道你最可靠了。真的,我有你才安心。」 那一刻,顾凉忽然说不出话来。 她咬住下唇,把眼泪硬生生逼回眼眶。手机握在手里发烫,像是罪证也像是牢笼。 「对了,这週末我想再加录一支Vlog预告,关于亦琛的生日。我想拍我们一起佈置现场的画面,你可以帮我拿机器吗?」 「……可以。」她声音极轻,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语晴没察觉异样,语调依然亲暱:「那就太好了!我真的觉得,这种重要时刻,如果你不在,我都会觉得不完整。」 通话结束后,顾凉还握着手机,久久没有放下。 她明知道自己早就越了线,早就不该再继续这场偷来的错位关係。可语晴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却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切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有你才安心。 这样的话语,明明是温暖的,可落在她耳里,却像审问。 她彷彿正踩在一条越来越细的钢索上,一边是语晴温柔无防备的信赖,一边是沉亦琛举手投足间唤醒的渴望与错觉。 天平早已倾斜,而她,正在毫无还手之力地坠落。 -----小剧场------- 顾凉(神情空洞):我连语晴的善意都听成审问,这是不是代表我真的……完了? 安柔(推眼镜,语气淡淡):还没完。但如果你们留言够多,我可以考虑出手救她。 语晴(举起气球):一起办派对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点心不在焉呀~? 沉亦琛(笑得云淡风轻):你们要的糖我给了,现在换你们投珠了。 作者糖(打开投珠收纳罐):这章好累喔……快夸我快夸我!(需要留言与珠珠活下去的创作者日常) 【第九章】眼神太近 沉亦琛生日当晚,语晴早早就在厨房忙开了。她穿着浅米色的家居围裙,绑着俐落的马尾,像个专业料理Youtuber,一边翻炒义大利麵酱汁、一边回头笑问:「凉凉,那瓶红酒帮我开一下好不好?」 顾凉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手法俐落地扭开瓶盖,倒了两杯红酒。语晴将一盘蒜香蘑菇摆上桌,眉眼弯弯地对她说:「今天他难得早点下班,想让他开心点。」 她只能笑笑地回应:「一定的,你做得这么丰盛。」 像是该说的话都已经内建在身体里,语气刚刚好,不多也不少。她不该有太多情绪,毕竟这场晚餐本就是语晴的心意,而她,只是来帮忙的。 沉亦琛准时在七点敲门,语晴衝去开门,语气里藏不住惊喜:「你真的提早下班耶!」 「不是说要庆生吗?再晚你可能会生气。」他笑着回应,手里还提着一束白色满天星,刚好是语晴前阵子说喜欢的花。 语晴脸上满是小女生般的惊喜,转头看顾凉一眼,像炫耀又像感谢:「他居然记得耶。」 顾凉勉强笑了下,把汤放上桌,却没看他们。她不想,也不敢。 饭桌上气氛轻松而温暖。语晴边吃边兴奋分享她最近拍的一支Vlog数据破了十万点阅,「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留言耶!我有一点点觉得自己快红了!」 沉亦琛放下叉子,靠近语晴些,语气温柔:「你就该被更多人看到。认真做事、又漂亮,没人不喜欢。」 语晴立刻双颊泛红:「哇,今天是生日情话日吗?」 顾凉坐在他对面,默默低头切着盘里的牛排。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听起来像贴着耳朵说话,低沉又磁性,语气里的柔情不是她的,却像针一样戳进她心里。她努力专注地切着肉,却还是控制不住馀光偷偷瞥了他一眼。 那时,他刚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他对她轻轻一笑,像知道她在偷看。 顾凉几乎反射性别过脸,耳朵发烫,动作却没停,像没事一样地继续切菜。脑子里却全是刚才那道眼神。 ——他对语晴笑的时候,从不会用这种眼神。 那眼神太近了,像是灼烧,也像是诱惑。他的瞳孔里似乎有东西是专门留给她的,一闪即逝却让人难以忽视。 她羞愧地咬紧嘴唇,却又期待他再次看过来。 --- 沉亦琛边吃边时不时地看向顾凉。那不是无心的扫视,而是一种带着馀温、深情的凝视。顾凉低着头装作专注于盘子里的义大利麵,却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像微电流一样,在肌肤上窜动。 那种眼神让她整个人燥热又不安。 语晴喝了几口红酒后心情更嗨,转头提起刚刚收到的品牌合作邀请,「你们知道吗?他们说要拍一支短片,可能还会请到沉的公司帮忙企划耶,凉凉,这次你来剪好不好?」 顾凉愣了下,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到沉亦琛的声音落下:「她剪的,我放心。」 他的语气轻柔,却像是从她身后低声贴耳说的那种私语,尾音勾人又温热。 顾凉抬眼,他正好又看着她,眼里是带着戏的温柔,像某种只属于两人的默契。她的脸一下烧得通红,急忙低下头,假装咳嗽掩饰呼吸的紊乱。 她知道不该这么想,不该在语晴身边,对她的男朋友有这样的心思——可他的眼神总是让她无法拒绝地沉沦。 像在说,他正在看她,只看她。 晚餐结束后,语晴主动收拾碗盘,叫顾凉休息一下。沉亦琛倒了两杯水,走到她身边,将其中一杯递过来时,手指故意轻轻扫过她的指尖。 那一下,像电流窜过整隻手臂。 顾凉整个人僵住了,几乎想把手收回,却又怕太明显。沉亦琛的动作看似无意,但那力道分明、那停留的时间太过刻意。 他眼神闪过一丝关心,压低声音问她:「你的手怎么比杯子还冰?」 他靠得太近了,呼吸像雾一样洒在她脸颊边,她甚至闻得到他身上的淡淡木质香水味。她想退,脚却像钉在原地。 「……可能有点冷气吹太久了。」她低声说,声音颤了点,却试图假装镇定。 「那你应该多穿一点,不然感冒了谁照顾你?」 他语气轻缓,听起来像是无意关心,可她却听见了里面那股令人心颤宠溺的意味。这句话不该说给她听的,尤其在语晴就在厨房里、只隔了一道墙。 顾凉垂眼不语,手指紧握着水杯,彷彿能这样稳住心跳。可她知道,她已经开始失控。 不只是身体的温度,而是她的情绪。 沉亦琛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回厨房帮语晴擦桌子。像刚才那一瞬的亲密,根本没发生过。 但顾凉知道,那道眼神、那一点点的触碰,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而她更知道,这样的错觉,才是真正最危险的地方。 ------小剧场------- 顾凉:如果你也曾经被一个眼神看得心痒难耐,请一定留言让我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恋爱脑(泪目) 作者糖:沉总生日快乐(?)有被电到的宝宝记得投珠珠当贺礼喔~不然今晚会梦到他一直说你手冰然后握着不放……(住口!) 【第十章】在她眼皮底下 语晴哼着歌走进浴室,门关上的那刻,水声便开始哗啦啦响起。顾凉弯腰收拾餐桌,将残汤剩饭倒入厨馀桶,一举一动都像机械在运作。刚才餐桌上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还清晰得像是黏在她皮肤上,挥之不去。 她小心翼翼将红酒杯一个个放回碗盘架,正准备顺手把桌上的纸巾收走时,语晴的手机就这么亮了起来——屏幕朝上,毫无遮掩。 那一瞬间她没想太多,只是条件反射地瞄了一眼。 【安柔】:你那室友……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顾凉指尖一颤,差点把纸巾扯碎。她愣在原地,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那几个字像碎冰砸在肩头,冷得刺骨,又带着难以忽视的锐利。她知道自己不该偷看语晴的手机,可「安柔」这个名字就像一把锁,打开了她心里某个早已忐忑不安的角落。 她几乎可以想像安柔说这句话时的模样——语气漫不经心,却眼神锐利,话里像藏着鉤子般试探着真相,柔和得恰到好处,又令人背脊发凉。 顾凉咬着唇,将手机原样放回桌上,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但她知道,讯息已经像烙印一样深深印在脑海里。她心虚、慌乱,强迫自己安慰:「她只是顺口问吧,不是真的看出了什么。」可下一秒,那种本能的不安又涌了上来——如果安柔能看出端倪,那语晴呢?她会不会也察觉了? 她杵在厨房里,像个犯错的小孩,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语晴在浴室里喊了声:「凉凉,帮我拿一下洗面乳!」她才猛然回神,手忙脚乱地答应着,强作镇定地从架上拿出一瓶递过去。 语晴还笑得一脸放松:「你今天帮好多忙,我超感谢的,下次我请你喝奶茶好吗?」 「好啊。」她挤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不知道安柔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但她自己知道得太清楚——她的心思早就藏不住了。 房门关上后,整个世界终于归于沉寂。 顾凉换下衣服,躺进小小的床铺里,却怎么样也静不下来。脑子像被扯开一道缝的气球,思绪如乱流般灌了进来,怎么也止不住。安柔的话像坏掉的录音机,在脑中反覆播放: 【你那室友……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这话乍听温柔,实则字字见骨。 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还是沉亦琛……也让人察觉出异样? 而更让她心烦的,是沉刚才那些眼神与话语——一下对语晴温柔,一下又悄悄对她挑眉、勾唇。像个操纵绳索的魔术师,一边牵着女友的手,一边在桌底踩着她这个无名无分的「影子」。 她紧紧抱着被子,心跳失序。脑中甚至浮现出荒唐的念头:如果语晴发现了呢?她会怎么样?而她自己……又会怎样? 会被赶出去?还是会被甩上一记耳光? 她不知道。但她很确定一件事——自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 手机震动的时候,顾凉还缩在床边,脑子一团乱麻。她怔怔望着天花板,脑中浮现的是剪片的进度、语晴刚才的笑容,还有沉亦琛帮她倒水时那只漫不经心的手——指节分明、动作自然,却让她忍不住心跳乱了节奏。 【你那室友……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安柔的讯息像钉子般卡在脑海,她反覆追问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她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想让自己冷静,却又被下一个通知声惊醒。 是客户传来的讯息。 【影片超棒的,新娘看到直接哭了,真的很谢谢你!下次婚礼还是找你!】 她盯着那几句话看了许久,眼眶发热,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份工作曾是她生活的支点,是让她熬过漫长夜晚的光。她总告诉自己:「至少我还能把别人的幸福剪得动人。」每一次收到讚美,都像给了她继续努力的燃料。 但今天不一样。 她想起那支婚礼影片里,新郎深情地说:「我会用这辈子的温柔,守住你每一次的笑。」 多么动人,多么让人羡慕。 而她呢?她只能像影子一样藏在房间里,为了一个男人不经意的眼神与轻笑,甘心情愿地沉沦。 「我不是他的谁,却总想被他看见。」 那种空虚,比加班剪片还累,比夜里醒来还冷。 又是一声讯息震动,这次是沉亦琛。 她整个人僵住,指尖轻颤,像是要开啟某个藏着秘密的盒子般,点开了讯息。 【谢谢蛋糕,下次换我请你。】 简单一句,语气轻描淡写。可她看见的不是句子,而是他说话时那种懒懒的语气,那个只属于她的眼神。 不是「你们做的蛋糕很好吃」,不是「语晴很用心」,而是——谢谢你。 她的心跳像被突然提速,脑袋里立刻浮现各种回应: 「你喜欢哪一种口味?下次我多做点。」 「你要请我什么?」 「你是不是……也有想我一点点?」 她一行行打字,又一行行删除。指尖在键盘上踌躇不前,心像悬在空中的风箏,随风飘荡,随时可能断线。 最后,她只留下一个贴图。 是一隻小狐狸躲在杯子里偷看,脸红红的。 她盯着那张贴图好久,手掌发烫,像是把自己的心情丢出去了,却又藏得刚刚好。 他看得懂吗?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忍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在语晴眼皮底下,做出什么回不了头的事。 ------小剧场------- 顾凉:他一句「谢谢」,我就能自己脑补三百字甜文,这是不是病?如果你也会为了一句讯息心脏乱跳,快来留言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作者糖:想看沉总「请她吃饭」怎么请(你懂的),记得投珠珠让我们下一章直接开吃~(不是这样吧XD) 【第十一章】中秋月亮不屬於我 中秋夜,月色静好,楼下却一点也不安静。 炭火烤肉的味道从阳台缝隙渗进来,笑声、碰杯声、孩子的吵闹声此起彼落,组成一种属于团圆的喧闹。但顾凉的房间里只有键盘的卡擦声、还没修完的片段在时间轴上无声闪烁。 她坐在电脑桌前,双眼盯着婚礼影片里新娘撑着伞回眸微笑的画面,却怎么样也找不到那句对应的誓言。她本该在这里配上一句感人的旁白,可她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 心里空荡得像漏水的茶杯,装不了任何情绪,也装不进任何语言。 她撑着下巴,点开手机,无意识地滑着讯息。Instagram跳出新通知,是语晴更新了限动。她滑进去一看,是语晴刚刚PO的中秋晚餐照。 烤盘上摆满牛排与干贝,背景里还有一小盏玫瑰造型的灯,拍摄角度浪漫又温馨。再下一则,是语晴倚在沉亦琛肩上微笑的合照,两人的脸几乎贴着,画面像杂志内页一样完美。 顾凉的手指停在那里,像被点住了什么神经。她的胸口突然像被什么抽空,原本还能勉强运作的情绪系统,像啪地一声停摆。 他们今天也约会了,拍照、吃饭、拥抱……是情人该有的一切模样。她却在这里,像个局外人,甚至连一声节日快乐都没收到。 她不该介意,真的不该。 他是语晴的男朋友,她也早就知道这一点。可越是这样想,胸口那股被忽略的空洞感就越明显,像夜里那轮高悬的月亮,明亮又遥不可及。 她退出语晴的限动,手指滑进另一个页面——沉亦琛的。 他的限动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空白。但她还是不断刷新,像是在等什么突如其来的讯息,或许是一句曖昧的话,或许是一张没被语晴转发的照片,或许……他会想起她。 她对自己说:「我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他今天过得怎样,好奇他是不是也想起她了那么一秒。 她反覆刷新,冷白的光在月夜中闪烁,却无法驱散她眼中的疲惫。那股空洞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像是有隻无形的手,轻轻撕扯着她的心,慢慢剥离掉她最后的一丝耐心与坚持。 --- 手机画面一闪一闪,始终没出现她想等的那一句。 顾凉忽然觉得手好酸,肩膀也痛得厉害,才发现自己保持同一个姿势已经两个多小时。她将手机丢到一旁,转身看向电脑,那支婚礼影片依旧卡在同一个画面,时间轴上孤零零地闪着游标,像是连它都在等待什么无法出口的台词。 她伸手滑开档案,想强迫自己再剪一段,再撑一下,至少完成一部分。可是指尖刚点到音轨,就像碰到什么湿滑又冰冷的东西一样,瞬间没了力气。 不只是剪片,她连滑鼠都握不住了。 脑袋里装满的不是素材,不是分镜,而是沉亦琛今天怎么没传讯息、是不是和语晴一起看月亮、他会不会想起那个曾经替他做蛋糕、手指被他握过一瞬的她。 窗外的烟火声划破夜空,照亮她整间昏暗的房间,也将她的寂寞赤裸裸地映在墙上。 她很想站起来去洗个脸、去阳台呼吸一下、喝杯水让自己清醒,可身体就像失去重力,只能瘫软在椅背上。 「我好像一点也不重要。」 这句话飘在心底,没有声音,却比所有喧嚣都来得刺耳。 她以为自己可以抽身、可以控制,只当他是一时的心动。但越想抽离,越像被什么拉住脚踝,一步也走不开。 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她怔怔地看了一眼,这次不是限动通知,而是某个忘了关提醒的 LINE 群组跳出来: 【大家中秋快乐!要记得吃月饼唷!】 月饼?她笑了一声,从桌上的便当袋里翻出那颗被语晴顺手塞给她的小月饼。巧克力口味、工厂製的,还有点硬。 她一口咬下去,里面是甜得腻人的奶馅。她硬是吞下去,却不知怎的想哭。 「这个月亮不属于我。」 「他也不属于我。」 她这么想着,把月饼盒随手丢进垃圾桶,才刚想关上电脑,门铃就在那时响了。 「叮咚。」 她整个人一震,以为是错觉,过了几秒又响了一声。 「叮咚──」 夜已深了,谁会来? --- 顾凉没立刻开门。 她站在门后好几秒,掌心都湿了,才终于转动门把。 门外,沉亦琛站在柔黄的走廊灯下,袖口微微捲起,领口松散,看起来像是刚从喧闹中抽身回来,提着两样东西,一杯热可可与一盒白色纸包的点心。 「中秋快乐。」他语气轻柔,像是怕吵醒这一层楼的寂静。 「……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气音。 「语晴说吃饱了,有朋友约她去续摊唱歌,我没兴趣,就先回来了。」他顿了一下,眼神落在她肩膀上,「看到你房间还亮着,想说你八成又在剪片,就……过来看看。」 她没接话,只是轻轻接过那杯热可可,微烫的温度穿过指尖,让她的手指有些发麻。 「这个给你。」他又递上那盒东西,语气不经意地轻描淡写,「刚刚吃饭剩下一块月饼,我知道你喜欢芝麻,就打包过来了。」 她怔住,抬眼看他,那一瞬间,所有装得若无其事的力气都在眼眶里悄悄松动。 不是芝麻口味让她想哭,而是他记得她喜欢。 不是特别隆重的节日,也不是情侣之间的惊喜告白,可这一点小小的在意,像一股热气堵在她胸口,闷得她眼眶酸。 她点点头,喉咙像卡着什么,只挤出一句:「……谢谢。」 沉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她手里的饮料,像是在斟酌什么话。 他欲言又止,最后笑了下,语气低低的:「工作别太拚,偶尔……也要让自己喘口气。」 她点头,却没抬眼,因为她怕他看到她此刻红着的眼眶。 他转身要离开时,又停了一下,像是还有话没说完,微微回头,眉眼隐隐藏着什么情绪,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一句: 「晚安。」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转角,才关上门,手里的饮料还带着刚刚好的温度。 她没开灯,靠着门慢慢滑坐到地上,手指轻轻摸过月饼盒的棱角,心跳却乱成一团。 他刚才是不是……想留下来? ------小剧场------- 顾凉:他记得她喜欢芝麻,还说「偶尔要让自己喘口气」……请问各位这不是撩,什么才是撩? 作者糖:如果你也想给顾凉一口热可可的勇气,快留言给她打气,还有记得投珠珠(芝麻口味限定?) 【第十二章】月餅與他的靠近 门关上不到五分鐘,顾凉还坐在地板上,热可可的香气逐渐淡去,心脏的馀震却还没平復。 手机震了一下,是讯息。 【我刚刚是不是打扰你了?】 她愣了几秒,指尖还停在萤幕上,没来得及想太多,又跳出第二条。 【我……突然有点后悔走那么快。】 讯息上方的来电响了起来,她犹豫半秒便接起。 「我还在楼下,」他在电话那头说,声音低哑,「有点闷,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透透气。你那里还可以再借我坐一下吗?」 她没马上回,过了几秒才轻声说:「我帮你开门。」 再次见到他时,他站在门口,气息更缓了些,眼尾微红,似乎喝了杯酒。手上多了两个小盘子、一包叉子,以及刚从便利商店买来、乾乾净净装好的芝麻月饼。 「刚刚那块有点碎,」他解释得理所当然,「我记得你不太喜欢吃那种满是屑屑的,对吧?」 顾凉怔住,看着他像回自己家一样,把东西放上茶几,再顺手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 不是随便进来、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有备而来。 她忽然明白,他不是走了一半回头,他是早就决定,不想离开。 沉亦琛没有急着说话。他走进厨房,自顾自地找了马克杯,从她架上的玻璃罐里挖了一匙茶叶,热水冲下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他动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泡好茶后,还轻轻摇了摇杯子,才走回客厅坐下,啜了一口。 「你连茶罐都还摆在同一个地方,」他看着她,语气带笑,「生活习惯这么固定,是不是很好被看穿?」 顾凉窘了一秒,小声说:「我就……懒得改。」 「这样也不错,」他说,「我也比较记得住。」 这句话来得轻巧,却让她的心狠狠一震。 他在记,她的习惯、她的味道,连她不喜欢月饼屑屑的小挑剔也记得一清二楚。 茶的香气缓缓散开,她的呼吸却越来越难平稳。 他忽然靠近一点,将那盒月饼推到她面前:「吃一块吧。」 她接过叉子,手指却有些发抖。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她咬下第一口,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像是朋友间的安慰,却又多了一点太过亲密的温度。 「不开心吗?」 她一怔,视线在月饼与他的手指之间游移。她想说「没有」,但心里太多情绪早就满出来——孤单、渴望、矛盾、被他记得的欣喜、以及那不敢承认的期待。 「……只是觉得有点安静,」她说,「安静到,好像只剩下自己在过节。」 沉没接话,只是忽然伸手,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他的力气不重,却让她惊得说不出话。 她靠在他胸口,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那股淡淡的酒气与木质香交错着,像是危险的催眠剂。 他低下头,唇轻贴近她耳垂,声音像气流一样磨进耳膜。 「那我陪你,好不好?」 --- 那一瞬间,顾凉动也不敢动。 她的额头靠着他锁骨,脸颊紧贴着他胸膛,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以及……那一点点加速的心跳。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推开他——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力气,也不想这么做。 沉亦琛没有逼她,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指尖在她背后轻轻画着圈,一下、又一下。那些细微的触碰像火种,让她原本空荡的心,开始缓慢灼热起来。 他低声问:「这样有好一点吗?」 她没有回答,只轻轻点头。 「今天看到那张合照的时候,是不是很难过?」 她整个人一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他低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会看到。」 他知道。当然知道。 就像他知道她会翻看他的限动,知道她会偷偷在意他的动态,也知道她……从没真正把自己抽离过。 「我不是故意气你的,」他说,「只是,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靠近。」 靠近。这两个字像是点燃了某种引信。 顾凉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神。 沉没有再犹豫。他低下头,在她说出任何话之前,吻了上去。 他的唇先是轻轻贴着她的,温热而稳定,像在等她的反应——但她没有躲,也没有后退。 那一瞬间,她闭上眼。 眼泪没落下,但有什么,在心里悄悄崩塌。 这个夜晚,从此被改写。 --- 她没有拒绝。 沉亦琛看着怀里的顾凉,眼里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本来该走的,本来该像上次一样点到为止。但她的那句「今天有点孤单」,太轻,也太真。 像在他手心里软下来的沙,让他一点也不想放开。 他不是不知道这一切有多危险。 语晴是他认定的选择,是稳定,也是社会眼光中的完美象徵; 而顾凉——她是不可预测的变数,是危险的诱惑,是他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 可正因如此,他才忍不住靠近。 越靠近,她就越不可能逃得开。 今晚的吻,不只是情慾,不只是安慰。 而是他真正的、刻 意 的 佔 有 ! ------小剧场------ 如果一个吻能让人彻底沉沦,那么她早已万劫不復。 留言给顾凉一点月光勇气,或是替沉总的深夜进攻按个珠珠赞助(他可能会继续撩) 沉总内心 OS:我吻了她,但我还没说出——这一切,其实都在我的计算里。 【第十三章】不只是想要而已(H) 他的吻,比记忆中更深、更急,也更真实。 不像第一次那样小心试探,这一次,他吻得篤定而猛烈,像是压抑许久的渴望终于寻得出口。唇齿相贴的瞬间,顾凉的心跳仿佛整颗被生生扯出胸膛,重重撞进对方的怀抱。 他吻得太近,太热,太熟练。 她本能地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掌心贴着他衬衫的边角,像还留有一丝理智想将他推开。可那微弱的力道,像撒娇多过抵抗,根本毫无威胁。 他的舌尖轻勾过她唇缝,缓慢却挑逗。当她不自觉微张嘴,他便立即闯入,像早已等待这一刻多时,毫不保留地拥吻着她。 吻里混合着酒意与淡淡茶香,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像某种迷药,一旦染上,便难以自拔。 顾凉气息凌乱,手指蜷紧,紧抓着他衣襬,喉间无意洩出一声细碎喘息——那声音连她自己都惊觉,软得几乎撩人。 他抬头,眼神沉暗如夜,唇贴近她耳际,低哑地说: 「今晚,我想要你。」 不是命令,不是请求,是一种早已决定、无须回头的宣告。他的「想要」,不只是慾望——而是专属于她的、只给她的。 他从她背后滑至腰际,指腹隔着衣料慢慢描绘她的曲线,动作不再试探,而是带着熟悉与篤定,彷彿在说:「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也清楚你需要什么。」 顾凉屏着气,身体比意识先一步融化。每当他的指尖划过,她便轻颤一下,像一场无声的燃烧。 「怕?」他低问,声音低哑,透着克制的渴望。 她摇头,脸颊通红,唇边浮着细碎气息:「……不是怕,是……太敏感了,你一碰,我就……」 话说到一半便哑住,只能将额头埋进他胸前,想把整张脸藏起来。 他笑了,轻吻她发顶,语气温柔却坏得像引诱:「那就别咬唇了,凉凉,你这样我更想欺负你。」 他抚开她脸侧的发丝,唇沿着锁骨一路吻下,一寸寸像是在按图索驥地探索,熟悉又霸道。 她的身体,早已不抗拒,甚至比她更早陷落。 --- 她的呼吸逐渐失控,像是被他轻易拆解成一片一片的情绪碎片,任由他一声声地抚摸、堆叠、点燃。 他的手掌从她的后背一路下滑,缓慢而有方向,像是在挑开她的防线,却不急着攻佔,只是耐心地一寸寸抚过她腰际、背脊、到臀部最柔软的弧度。 他弯下身,唇贴在她胸前的布料上,隔着薄衣落下细碎的吻。 顾凉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屏住了气,指尖紧紧攥住他衣襬。 她不是没经歷过,但这次不一样——这不是压抑着发洩,而是**被他完整拥抱、看见、温柔夺走的过程**。 「喜欢我碰你这里吗?」他低声问,舌尖轻舔她胸口边缘,那柔软的轮廓已经高高挺起,透着情慾的颤抖。 她咬唇没回答,身体却早已老实得像被他训练过无数次,微微弓起身,主动迎合他掌心的重量。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嗯?」他含住她的侧乳,用牙齿轻轻一咬,她整个人一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 她羞愧地想掩面,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压回垫子上。 「别躲,凉凉,」他眼神暗得近乎沉醉,「我今晚要的是你整个人,不只是一点点反应而已。」 他说话时气息就在她颈侧,像火烧似的舔过她每一寸理智。 顾凉几乎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他将衣服拉高,一路掀到胸口。裸露的肌肤在空气中颤着,渴望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每一分触碰。 「这里也是我的吧?」他低头吻上她胸前最敏感的部位,轻咬、吸吮,再用舌尖柔柔地舔平。 她喘息渐重,指尖死死抓住身下的软垫,脚趾蜷缩,喉咙里忍不住洩出一声湿濡的呻吟。 沉像得到奖赏一样轻笑:「声音也好听,这才像你。」 她用力摇头,声音却湿得像从喉咙深处被挤出来一样:「不可以这样讲话……」 「哪样?」他含住她耳垂,咬了一口,声音低得像是要把人拐进深渊:「撩你?还是说……我讲什么,你就会更湿?」 顾凉根本无法回答,她整个人像被他牵线般动弹不得,身体却比谁都诚实地在渴望他每一吋的靠近。 --- 她的呼吸乱了,像是一张被拆解的乐谱,情绪与声音被他一点一点地重组、点燃。 他的手掌自后背下滑,像一道温柔却坚定的轨跡,一寸寸划过她的腰线、背脊,再落到臀部柔软的弧度。那不是侵犯,而是佔有——带着记忆与熟悉的亲暱。 他低头,在她胸前隔着布料落下细密的吻。每一下都轻得像羽毛,却又烫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凉下意识屏住呼吸,指尖收紧,紧攥着他衣襬。 她不是没经歷过这样的拥抱,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不是被压制,而是被完整拥抱、被看见、被温柔夺走。 「这里……也喜欢我碰吧?」他沙哑低语,舌尖轻舔她胸前轮廓,那处早已挺立如花,细微颤动着。 她没有回答,却微微拱起身躯,主动迎合他掌心的重量,反应诚实得让人心颤。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嗯?」他低笑,含住她侧乳,轻咬、吮吸,她整个人猛地一抖,双腿本能地夹紧。 她羞愧地想转头,却被他稳稳扣住手腕,压回软垫。 「别躲,凉凉,」他声音低得像是呢喃,又像宣告,「我今晚要的,是你全部。连带着理智、心跳……还有那些只属于我的反应。」 他说话时气息灼热,几乎点燃她每一寸理智。顾凉只能任由他掀起衣襬,布料一路滑上胸口,冰凉的空气与他的指尖交错着,带来令人战慄的刺激。 「这里是我的,对吗?」他低头吻上她胸前最敏感的尖端,轻咬、吸吮、再用舌尖慢慢舔过。 她脚趾蜷缩,喉头忍不住洩出一声湿润的呻吟,声音带着羞怯,却真实到不容掩饰。 沉轻笑,像是赏赐般低喃:「这声音,我最喜欢。」 她摇头,声音黏湿破碎:「你不要这样讲话……」 「哪样?」他咬住她耳垂,像撒娇又像撩拨:「撩你?还是说,我一讲话,你就更湿了?」 顾凉根本无法回答,身体像被灼热的气流席捲,哪里都逃不掉。她呼吸凌乱、眼神迷离,每一吋肌肤都在渴望他的靠近——不是沦陷,而是早就主动沉溺。 --- 沉的吻一路往下,唇停在她小腹处,舌尖轻扫肌肤,像一道火光骤然划过。顾凉浑身紧绷,衣衫凌乱,唇色被吻得嫣红,一双腿不自觉地蜷着,想遮又遮不住那份迫切的渴望。 他抬眼看她,那眼神温柔得过火,却又锐利得像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他低声问: 「凉凉,这里……是不是也很想要我?」 他手指顺着她大腿内侧缓慢滑动,每一下都像挑动她神经最深处的弦,最后停在她内裤最温热的地方,隔着布轻轻按压。 她倒抽一口气,几乎是无法控制地颤了一下。 「你这样讲话……我真的会受不了……」她闭眼低喃,语气带着湿润的颤音,像是无处可逃的渴望。 「哪样?」他凑近,语气像是哄骗,也像引诱,「这样说?还是……这样摸?」 话音刚落,他指腹便开始揉动,隔着薄布缓慢画圆,每一下都精准地触在她敏感的深处。顾凉的呼吸像被抽走,胸口起伏剧烈,全身像是被电流拂过。 「这里都湿成这样了……是不是在邀请我,嗯?」 沉的声音像催眠,也像陷阱,一句一句,把她推进更深的沉沦里。 她终于撑不住,双手抱住他脖子,像是把整颗心都交了出去。 他轻巧地脱去她的底裤,身体覆上来的那一刻,热度毫无预警地扑上她的皮肤。顾凉像掉入一场深海里,没有浮木,却甘愿下沉。 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轻轻分开她双腿,低下头,吻过她最敏感的地方,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描摹,像在品嚐一场盛宴。 「你这里……也是我的,对吧?」他吐气轻舔,她整个人弹起来似地拱起身,脱口喊出他的名字。 「……沉、沉亦琛……」 那声喊叫就像密语,一语封喉。他抬头吻住她,将她声音全数吞进唇齿间,唇舌交缠,像要把彼此揉进骨血里。 「现在,还要我停下吗?」他压着她的腿,声音低沉,像极了最后的提问。 顾凉望着他,眼眶湿润,什么都没说,却用力搂住他的肩,像在邀请,也像在投降。 他不再克制,缓缓将她推开,一点点佔据,动作沉稳,语气更是危险的温柔: 「放松,我会让你一直舒服下去。」 当他终于推入的瞬间,她身体一颤,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被狠狠捲进某种无法言说的深渊。 她没有一丝抗拒,只有迎合——不是被夺走,而是亲手献出。 因为这一刻,她只想要他。不只是想要,是除了他,谁都不行。 ------小剧场------- 今晚的沉总:温柔到极致,就是坏到骨子里。 今晚的顾凉:被吻到魂都不在了,但身体还想继续。 留言帮她补点体力,珠珠当按摩券!让他们下一章继续疯(?) 【第十四章】她說不行的時候,身體比誰都誠 当他真的进入的那一瞬,顾凉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一开始他只是将前端缓缓探入,像故意在逗她似的,明明只是浅浅一吋,却已逼得她腿根一紧、呼吸发颤。她整个人像是被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放松,」他低声说,唇贴着她耳廓,呼出的热气撩过肌肤,她反而更紧了些。 她却偏偏没办法放松。湿热的穴口紧密地箍着他,像是下意识排斥异物,却又渴望那股饱满的填充感能再深入一点——不,是深到底。 「你太、太大了……」她颤着声,眼尾染着情潮,指节发白地抓着垫子,每一寸肌肤都被逼到临界。 他低笑了一声,却没给她喘息的馀地。腰部沉下,整根肉棒缓慢送入,滚烫而坚硬的存在撑得她几乎叫出声来。 「啊……等等……太、太深了……」她语音破碎,像是被他一寸寸撑开、挤压,柔嫩的穴肉无力抵抗,只能本能地紧紧咬住,像渴求填满的嘴唇,含着、吸着、黏着不放。 他像是察觉她的紧张,抽出一些,又再度缓缓送入,每一下都像是测试她的极限,又像是故意挑衅——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再狠狠给她更深一击。 「凉凉……你知道吗?」他贴近她耳边,声音低哑得像沙石磨过,「你这里,湿得不像话。我才刚进来一点点,就被你夹得喘不过气。」 「不要……别说……」她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却也控制不了地喘着气,双腿根处早已湿得发烫,穴口止不住地抽动、收缩,像是在催促他——快一点、再深一点。 下一刻,他的腰猛地一顶,狠狠地撞进她体内,整个人像是被撞进垫子深处。 「啊──!」她尖叫出声,声音颤抖破碎,几乎不像自己。 他再也不装温柔了。 从试探到攻陷,每一下都比上一下更快、更猛。他用力按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下,身体往前一撞再撞,毫不留情,每一次都深到极致,像要把她脑袋里最后一丝理智也干到碎裂。 「这才像你啊,宝贝,」他低笑,边抽插边贴着她耳语,「一边说不要,一边湿得像水蜜桃——一捏就要滴汁的那种。」 --- 她根本无法还嘴,只能仰着头任他操着,身体随着他猛烈的撞击一下一下地往上拱,每一下都像是狠狠撞进她体内最深的神经,撞得她脑中一片空白,快感像潮水般飆升。 他操得越来越狠,像是终于等到她彻底敞开,不再有任何犹豫。原本还有些温柔的节奏,如今变得狂烈,每一下都深不见底,每一下都重得像要把她嵌进沙发里。 顾凉的腿掛在他肩上,早已麻痺,整个人被撑开到极致。穴口却毫无保留地湿成一滩,每一次抽插都带出浓浓的水声,「噗呲、噗呲」地响着,淫靡到极点,像她整个人都在洩、在滴、在叫。 「太深……真的太深了……你、你再这样我会……」她哭着喘息,声音带着鼻音和碎裂的哭腔,性感得像甜化了的糖。 沉没有停,只是低下头,在她胸前狠狠咬了一口,语气坏得像在撕开她最后一点理智: 「会怎样?再让我听一次,刚刚那个快喊出来的声音……嗯?」 她拼命摇头,不肯开口。他却像是被点燃了,下一记顶撞毫无预警地深捅到底,整根没入,硬生生把她撑得再次湿出一片。 「啊──啊!等等、等等,太、太深……」她高叫出声,语气已经带着崩溃边缘的抖音。 她想逃,身体却被他稳稳压制,一手扣着她纤腰,另一手从腿根搂紧,她连躲都无处可躲。 「小穴还在吸我,你知道吗?」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沙哑,「你说不行,可是这里诚实得要命。」 他抽出一半,然后猛地又插回去,撞得她整个人颤了又颤,胸前随着他动作疯狂颤抖,红透了的乳尖擦着他胸口,连空气都灼得发热。 她的脸红得像要烧起来,脑袋一片发胀,早已丧失逻辑,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迎合、收缩、再湿。 她不是没高潮过,但从来没有这么被撞穿、撞晕、撞失魂的感觉。 他像是知道她每一寸反应,找准她最敏感的角度,狠狠干入,每一下都像在她灵魂里炸开一团火,烧得她几乎尖叫出声。 「等、等一下……你、你慢一点……我、我又要……」她声音破碎,眼神开始失焦,穴口一抽一缩、乱颤不已,像是快要炸开。 他舔了舔她湿红的唇角,语气甜得要命又坏得不行: 「宝贝,那就让你再来一次,好不好?我最喜欢你高潮时的样子……像被我宠坏的小东西一样,喊不出声,只会夹着我发抖。」 她想摇头,但舌尖已经麻掉,声音也没了力气。 而他的下一个重击,正好撞上那团火的核心,把她推进更猛烈的新一波高潮。 --- 那股堆积已久的热浪终于撑破身体最后一道防线,像汹涌海潮在她体内炸开。 「我……啊──我不行了……!」 顾凉尖叫出声,声音颤抖得近乎失控,整个人一抽一抽地拱起身躯。就在他深深撞入的瞬间,她彻底崩溃。 小穴猛然一缩,整个穴道像在颤抖着吸吮,紧紧夹住他那根滚烫粗硬的肉棒,紧到彷彿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高潮的衝击自下腹开始席捲四肢百骸,像无数道电流穿刺过每一寸神经,让她颤得几乎脱力。 「凉凉……你整个都在夹我……这样榨我,你要我怎么忍住?」 沉亦琛咬着牙,声音哑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烫得发颤。他却没停下来,腰一下一下地继续挺进,把她高潮中的身体当成最柔软的拥抱,不但不放过她,甚至还试图将那份快感延长、放大,逼她继续掉进更深层的快感漩涡。 「不……啊啊……不行……我已经……」她的声音带着哭意,几近溃堤。 高潮来得又猛又烈,像是被一波浪捲走还没浮出水面,又被下一道浪猛然压下。她整个人像洩了电,指尖痠麻、腿根发软、呼吸断断续续,身体在他怀里无力地抽动。 每一下撞击都像打在高潮的神经节点,那种锐利的快感不断自体内炸开,让她根本没机会从巔峰回神,又被他一次次逼近下一个顶点。 她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喘气,额前湿透的发丝贴在脸颊,汗水和泪珠混合着滑落,身体被快感驱使着发抖,忍不住颤声喊出: 「沉亦琛……我真的……啊啊啊……我要疯了……」 她哭着说「不行」,却一紧又一紧地吸着他,穴口的收缩彷彿带着意识,像是要把他整根留在自己体内最深的地方,让那份滚烫与填满成为唯一的依靠。 「你叫我的时候,好性感……」沉舔着她的耳垂,语气温柔到几近溺宠,「我想你一直这样夹着我,夹到我也受不了……」 他边说边继续缓抽重捅,每一下都在她高潮未退的敏感里精准顶入,让她抽搐的穴道一次次被撕裂般地点燃。 「你喜欢我操你,对吧?说出来,凉凉……我想听见你喜欢被我这样干。」 她已经无法作答,整个人像是被他的话语与肉棒揉碎,又被吻与汗水黏住。快感像火,像雷,像整个世界都在她体内起爆——而他,就是那个引爆点。 她快疯了。 整个人像被操坏,又像在他的抚弄中一点一点化掉。身体颤抖、意识模糊,却怎么样都喊不出一句拒绝。 她只能被他继续操进更深处,让快感无止境地燃烧着她,像是再也无法回头。 --- 她的高潮还未完全退去,身体还在无意识地轻轻抽搐,穴口收缩得像在贪恋最后一丝残馀的热。 而他,还没停下来。 「凉凉……我也快了……」沉亦琛咬着牙,声音低沉压抑,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她泛红的胸口,烫得她身体又是一颤。 他的抽插越来越急促,像是最后的衝刺,每一下都用力贯入,整根阳具在她湿热不堪的小穴里疯狂衝撞,带起淫靡水声不绝于耳。 「啊、啊……进来……你要……里面……?」她语音含糊,语气中带着颤抖与一丝迷茫,像是本能地问出口。 「我要射在你里面,凉凉……让我留在你身体里,好不好?」他伏在她耳边,声音低哑到几乎溶进空气里,一边狠顶两下,像是在确认她能承受的深度。 下一秒,他猛地整根插到底,阳具狠狠顶上子宫口,紧接着,滚烫的热流如浪涛般汹涌而出。 「操……不行了……我全都给你……!」 他低吼着整个人埋入她颈窝,腰部止不住地颤动。 一股又一股滚烫的精液狠狠射入她体内,每一股都像火球般炸开,把她已经高潮过的穴道再次灼烫得发颤。 顾凉整个人猛然一缩,小腹一紧,竟被他射精时的那股滚烫再次推进一波细碎高潮,穴口疯狂收缩,把他紧紧箍在体内深处,不愿放开。 「啊啊……我又……」她哭着喘息,双腿发软,整个人像被快感与灼热一同抽空,只剩一具瘫软的身体任他拥抱。 他一边射、一边吻她的脸颊、唇角与额头,像是痴恋,又像极了情人间最温柔的亲昵。 「凉凉……你真的太甜了……我怎么操都不够。」 她整个人瘫在床垫上,体内被射得鼓胀的异样感仍在持续,爱液与精液混合着从穴口溢出,沿着腿根淌出,湿得地板发亮。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傻傻地望着天花板,身体还在颤抖。 沉亦琛将她搂进怀里,用毛巾替她拭去额头的汗,又低头亲了亲她红透的鼻尖。 「会痛吗?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他问,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心。 顾凉还说不出话,只能微微摇头,红着脸点了点下巴。 他抱着她,手掌贴着她的后背,缓慢地抚着,像在哄一隻刚被操坏的小猫。 动作轻柔,语气温柔,整个人都像沉浸在恋爱里。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份温柔,只是他给的笼子里的糖,让她愿意主动走进去,然后再也离不开。 ------小剧场------- 顾凉(蜷在他怀里):……你是不是在哄小猫。 沉亦琛(轻揉她背):不,我在驯一隻会撒娇的坏东西。 他说是驯,其实根本是慢慢养坏。 凉凉已经被操到腿软了,还不帮她投点珠珠、留个言让她知道你们看见她了QAQ 收藏就是唯一的逃生门,快帮她开一个(我说真的)! 【第十五章】被操到哭的那晚,我還以為這就 沉亦琛仍埋在她体内,尚未抽离。 那根刚射过的肉棒还在微微跳动,被她的小穴紧紧咬着,不肯放人。灼热的精液闷在体内,像在一寸寸渗入她的骨髓,烫得她下腹深处酥麻一片,彷彿连子宫都还留着他的形状,烧灼般痠胀,像还没从那场浓烈的注入中平復。 顾凉的双腿被他撑得大开,仍维持着高潮时被干到极致的姿势,小腹轻颤,喘息紊乱,湿黏的发丝贴在通红的脸颊,像熟透的果实,刚被狠狠咬过。 她整个人瘫软在床,胸口微微起伏,乳尖泛红微胀,穴口则还在颤抖,像仍在不断回味着刚才那场汹涌的贯穿,甚至……还在隐隐渴求更多。 这不是馀韵未歇,而是身体还没结束沉沦。 他没有急着退出,只伏在她身上,像一头刚餵饱的野兽,盯着眼前淫靡的一切,目光缓慢而侵略地游移——像是在欣赏,亦像是在标记。 他看她湿润的眼角泛着泪光,视线顺着她被撞红的胸脯滑下,落在两腿之间──那里还紧紧含着他,湿漉漉地、黏糊糊地夹着、吸着,不捨得他离开,像还在贪恋他的形状与馀温。 这副模样……语晴永远给不了。 语晴会喘,会咬唇、会皱眉,但从不乱、不崩溃。 她的快感收敛而礼貌,像交作业,不会出错,也不会留下什么。 顾凉不是。 她一哭,整个人就软下来,湿得发烫、夹得发抖,还一边喊他名字一边颤抖地收缩,像是把灵魂都贴上来不肯他走。 她是混乱的,是任性的,是让人想撕烂又不敢放手的那种。 这不是做爱,是上癮。 她不是情人,是让他发疯的开关。 他俯下身,在她锁骨边轻轻落下一吻,舌尖贴着她湿热的皮肤,像在舔自己的私有领地。 顾凉微微颤了一下,腿一缩,像怕痒,又像还没从馀韵中回过神。 「怎么还在抖?」他低笑,语气懒得像掠过水面的微风,「不是刚刚射饱了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像是想把自己藏起来。那副软软的撒娇模样,让他心里痒得发烫。 他搂着她,手掌贴上她光裸的后背,轻轻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动作异常温柔,却又像是在确认:这具身体,还能不能再被他摧毁一次。 那份温柔里,藏着算计,藏着慾望,藏着下一次攻陷的酝酿。 「你现在这样……」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低的,柔得像哄小孩,「真的让我想把你一直锁在这张床上,谁都别看见。」 他唇贴着她的耳廓,像情人低喃,却又藏不住眼底的慾火。 「你知道吗,凉凉,刚刚那副样子……让我快疯了。」 他的手还没动,肉棒也还静静地埋在她体内。但他眼里的慾望,早就再一次烧了起来。 --- 沉亦琛垂下眼,目光落在她胸口。 那对被操到红肿的乳房还在轻轻颤着,乳尖因高潮时的刺激而挺立泛红,湿气未散,看起来既敏感又脆弱,就像正等待谁来安抚、玩弄。 「你刚刚叫得那么甜……我光顾着干你,都没好好疼这里。」他低声说,一边俯下身,直接含住她左侧乳尖。 温热、湿润、充满欲望的舌头一贴上乳尖,顾凉整个人立刻一颤,从腿到指尖都像是瞬间被电流穿过。 她还没从前一轮的高潮里回过神,身体却已经开始对他的亲吻重新做出反应。 他没急着进攻,舌尖在她乳晕上绕着圈舔,像是在细细地打磨一件艺术品,接着再含住整颗乳尖,舌头碾压、挑逗、轻咬,偶尔还发出「啾啾」、「滋滋」的湿响声。 「唔……不、不要……舔那里……」她喘息着说,声音软得像气音。 她试着伸手推他,却根本没力气,只能像猫一样搭在他头侧,像撒娇多过拒绝。 「这里不是刚刚一直翘着等我吗?」他舔过她胸前一口,语气坏坏地低笑,「还说不要……小奶头都快急哭了。」 他换边,一手抚住她右边的乳房,手指从下往上撩,整颗包进掌心反覆揉搓,捏、捻、转、扯,每一下都揉得她像要化开一样。 舌头与手掌交错着,让她胸前变得又湿又红,乳尖比刚才还翘,像是她身体最早再度陷落的证据。 「唔……嗯……你、你……舔得……啊……」她气息不稳地呻吟,尾音绵软颤抖,整个人渐渐又热了起来。 她双腿本能地夹了夹,却发现体内那根肉棒——早已慢慢变硬。 他当然知道。 穴口也早已再度湿透,内壁紧实柔软地包住他半硬的肉棒,还开始微微收缩,像是在悄悄邀请他再次侵入。 「你这里……又开始夹我了,宝贝。」他语气低哑地贴近她耳边,一边揉着她胸口的肉,一边用腰慢慢往前贴,「是我舌头太会舔,还是你的小奶头太坏了?」 他身体一动不动,却故意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正在体内慢慢硬起。 顾凉羞得满脸通红,眼神飘忽,声音颤得不像话: 「……你……动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他笑了,像听见什么禁忌的暗号。 「啊?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我们家凉凉,刚被我干到哭,现在又想让我动一下?」 他语气甜得发腻,身体却猛地一顶,浅浅地撞了她一下。 「唔──!」她倒抽一口气,穴口一阵紧缩,像是自动把他往更深处送。 他舔了舔唇,低低笑出声:「嘖,你这里真的坏透了……我只动一下,它就整个抱紧我不放。」 说完,他故意顶着她,开始缓慢、极浅地来回摩擦,用那种若有似无的律动,撩得她痒、撩得她湿,却偏偏不让她真的高潮。 --- 顾凉喘得红了眼尾,身体在他怀里忍不住扭动,穴口湿得一塌糊涂,像是随时准备重新迎接他那根灼热的肉棒。她早就等不及了。 「……你、你动一下……」她小声说,声音湿润又颤抖,像是被逼急了的小猫,眼神泛着情潮的红。 「你这么想要?」沉亦琛低低一笑,语气坏得像是在捏她心尖。 他腰微微向前,肉棒在她体内浅浅地顶了一下,又慢慢抽出,像是故意撩她的忍耐线。 「啊……」她发出一声细软的叫声,身体像被电流撩过,双腿夹紧,穴口下意识收缩,紧得像是想把他牢牢留住。 他感受到她的反应,笑意更深了,像是得到了某种甜腻的确认。 「小东西,你这里夹得我这么紧,是怕我跑掉吗?」 他俯下身,贴在她耳边,一边语气挑衅地说话,一边故意地——慢、慢、慢地将整根肉棒一寸寸抽离。 直到最后,竟 真 的 完 全 抽 出 ! 她像被抽乾了灵魂,整个人一颤,穴口本能地一缩再缩,像在下意识地抓回那根离开她的炙热存在。 「不……你、你干嘛抽出来……」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腿也想本能地勾回他腰上。 他低头看她一眼,语气故作无辜却坏得不行:「怎么,这么急着要我进来?」 他的手指拨开她穴口的唇瓣,那里红肿泛光,湿润得几乎在发亮,还在一缩一缩地夹空气,像是急得发狂的嘴唇,等着被餵饱。 「宝贝,这里张开得这么可怜……刚刚才让我射满一次,现在又空荡荡的了,嗯?」 她羞得想把脸埋起来,却根本无处可逃,只能红着眼、喘着气,手指微微颤着握住他手臂,像是在无声恳求。 「好啦好啦,」他低头笑了,语气像恋人哄宠,又像掠食者最后的餵食,「你想要,我就给你——但要记得,是你自己求的。」 话音一落,他腰部猛然沉下,整根肉棒狠狠地贯入她体内,毫不留情地捅进最深处。 「啊──啊啊啊!!」她尖叫出声,身体猛然往后仰,双腿无力地开着,穴口瞬间炸开,水声应声喷出。 他没给她缓衝,抽出、再狠插,每一下都加深力度、加快频率,像要把她撞到神志模糊为止。 「这次不能怪我,是你的小穴太坏了……刚刚把我吸成那样,现在又这么快湿成一滩。」 「唔啊……不、不是……你太……太深了……」她的声音又湿又软,几近哭腔。 他贴在她耳边低喘,边操边笑:「不深你会有感觉吗?你这里现在可湿了,还一圈圈捲着我……是不是想再把我榨乾一次?」 --- 她哭着摇头,口中说着不行,身体却诚实到残酷——穴口收得越来越紧,一抽一缩、像是无声的「快一点」在求他。 他搂紧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托起,调整角度,腰一送,整根肉棒直接撞进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个点。 「啊啊啊──你、你这样我真的会──」 她的声音破碎到连自己都吓到,语尾颤得不成声,眼角泛红,一边喘一边颤抖着夹紧他。 「会怎样?又高潮?又湿?还是又要哭着喊我名字?」 他低头舔她的耳朵,一边狠抽一边舔,语气坏得像是连她的喘息都在取笑。 「凉凉,你真的好适合被我干……干得你哭、干得你湿、干得你整个人都变成我的模样。」 他一边抽插,一边盯着她的脸,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一个被自己亲手操坏的小情人。 顾凉快撑不住了,肉棒一下下撞进体内,每一下都带起湿得不可思议的声响,啪嗒啪嗒地黏腻作响,淫靡到极致。 「啊、啊啊……太快了……我真的……我要……」 她已经语无伦次,只能哭着叫,腰根本抬不起来,只能任他将她钉在床上,狠狠贯穿。 她穴口湿得像喷泉,一洩再洩,每一下撞击都捲起体内水花,淫液从穴口溢出,流得沙发到处都是。 「宝贝,你是不是又要高潮了?这里收得太紧了……像在勾我再进去一点、再插深一点。」 他说着说着,手指顺势伸到她下体,熟练地找到阴蒂,轻轻一搓。 「啊啊──不要、别那样──我真的会……!」 她双腿夹紧,手胡乱拨着他的手,但根本没法抵抗。 「会怎样?」他笑得更坏,「会高潮?还是想让我边干边揉你的小豆豆,把你整个人都操烂?」 他手指搓得越来越快,阴蒂红得发烫,几乎要炸开。再加上肉棒深顶直捣子宫口,她快感被推到极限,整个人抖得不像话。 她终于哭了。 眼泪沿着眼角滑下,快感满得溢出来,像整个灵魂都炸成碎片。 「沉、沉亦琛──我、我不行了──啊啊啊──」 她高喊着他的名字,身体一阵猛烈抽搐,小穴收缩到极致,像要把他整个人榨进体内。每一次抽动都像要吞掉他的肉棒,连根部都被乱吸着、乱吮着。 「操……你这骚穴……夹得我根本拔不出来,是不是又想把我夹射在里面?」 ------小剧场------ 顾凉(哭着发颤):你刚刚不是……已经射了…… 沉亦琛(贴她耳边):我射了,但你还在颤,这不是邀我继续吗? 喜欢这种边哭边高潮、高潮还要再高潮的坏坏肉戏吗?请收藏、留言、投珠珠给凉凉一点力气(或给沉总一点节操)? 番外|角色圓桌會議篇(1) 【时间】:某个月黑风高的深夜 【地点】:虚构角色办公室——「人气终点站.会议室C」 【出席人员】:顾凉、沉亦琛、语晴、陆顥、安柔 【缺席人员】:读者本尊(他们说:「先滑别篇肉戏看看。」) 01|会议开场 安柔(主持人,表情管理代表): 「好了,我们这里不是修罗场,也不是恋爱修练班,是一场严肃的会议。我们人气比昨天少20,请问大家有什么想法?」 顾凉(小声举手): 「那个……我昨晚真的很卖力……被操了好几次……真的……很用心地高潮了……」 语晴(冷笑): 「是谁高潮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高潮完读者走光了。(掀桌)」 沉亦琛(边点菸边滑手机): 「我就问,那段沙发play,灯都还没开呢,气氛拉这么满,不收藏我也不能怪他们吧。」 陆顥(温柔地帮顾凉倒水): 「你也不能太自责,凉凉……我觉得那段写得挺好的,只是……可能没预告肉戏要来。」 安柔(写笔记): 「好,第一条问题记下来:章节没有清楚写出『今晚会很肥』,读者可能还在等别人先试菜。」—— 02|人气下降原因分析(令人尷尬的真相) 语晴(语气咬牙切齿): 「还有一点——肉戏段落太长!昨天那篇我滑到手酸,还在插,今早醒来还在插,差点以为顾凉会插到坐轮椅。」 顾凉(捂脸):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说出『求你再动一下』这种话欸!我自己都尷尬得发抖!」 沉亦琛(耍帅失败): 「我是觉得读者可能被吓到。太肥太湿,手机萤幕都滑不动了。」 (语晴斜眼)「你很得意是不是?」 陆顥(用摄影师语气分析): 「或许是镜位单一。连续两段都在沙发,有没有可能大家腻了背景没换?观眾喜欢新场景。」 安柔(翻阅报告): 「我这边观察到留言区互动也低了,可能结尾的碎碎唸没来,大家忘记要投珠珠了。」—— 03|你以为是肉戏,其实是寂寞 陆顥(举手): 「我可以坦白一件事吗?其实我也……也想有一场肉戏。」 (全场静默三秒) 语晴(冷冷): 「你一出场就是拍摄专业、温柔疗癒,结果你想『肏』?」 陆顥(温柔坚定): 「是『情感交流式肏』……有情绪铺陈、有光影、有对焦的那种。」 (眾人翻白眼) 沉亦琛(呛声): 「我建议你先练腰力再来说这句话。」 顾凉(低头):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可以。」 (语晴:???)—— 04|谁还没吃过鸡巴? 安柔(看着大家,双手环胸): 「我现在非常想提出一个严肃问题:全场五人,只有我没吃过鸡巴。这是合理分配吗?」 顾凉(瞬间不敢抬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语晴(点点头): 「她说得没错,安柔要出场。观眾已经看够我被蒙在鼓里了,也该让这位公关小姐嗅出点端倪。」 安柔(优雅微笑): 「我不贪心,只想要一点怀疑的机会、两句试探的台词、三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沉亦琛(叹气): 「……你的预告口气都比我强。我快输了。」 (作者默默写笔记:「给安柔加戏」)—— 05|顾凉落泪陈情,人气不是肉戏的全部(大概) 顾凉(抱着膝盖坐地板): 「我只是想被爱。不是那种只有在窗边、会议室、淋浴间才能说出口的爱……」 「我也想当正宫,可以公开拉着手走在街上说『这是我女朋友』的那种爱。」 「……结果现在连人气都不爱我了。」 语晴(翻白眼): 「那你还插得这么开心?还不是‘啊啊啊我不行了’地叫得特别响?」 顾凉(眼角含泪): 「那是剧情需要。」 陆顥(小声): 「如果我能跟你有一场雨中拥抱,再配一场性张力肉戏,人气会不会回来一点……?」 安柔(冷冷一笑): 「你做梦吧,这个作者最爱的是错恋、失控与粉身碎骨。」 (语晴小声说:「……她说的没错。」) 06|会议结语 安柔总结发言: 「结论是—— 标题不够诱惑,读者不知道今晚有肉吃; 段落太肥太长,读者手机快热炸; 窗边场景用过头,视觉审美疲劳; 结尾没设钓饵,没有‘留言收藏投珠珠’的碎碎唸。」—— 【第十六章】這不是情人,是上癮的開關被打 沉咬牙低吼,腰猛力撞入,一边顶着她疯狂高潮的身体,一边继续狠操,毫不留情。 顾凉整个人彻底崩溃,身体像脱了线的风箏,颤抖得控制不住,手脚乱抓,嘴巴半张,呻吟与哭声交织着从喉咙溢出。 「我……又……又来了啊啊啊──!」 她语气破碎,神智早就溶成一团,下一秒,她在一声轻颤带喘的浪吟中,整个人彻底绽开。 这一次,她是高潮得失神,声音甜软得像酒,快感从小腹炸成一片烧烫,把她身体里里外外全数掀开。 爱液从穴口猛然喷出一大股,啪呲一声湿响,溅在他的小腹与沙发上,温热一片。 她瘫在床上,被干得潮吹、痉挛、泛红,全身像火一样烧着,整个人像被操坏的小兽,瘫在床上喘都喘不清楚,穴口还在断断续续地抽搐,像没完没了索取他、抓住他不放。 「坏掉了吗?嗯?」他一手捧住她哭红的脸颊,低头舔去她的泪,语气又坏又甜,「你这样子,我他妈还能忍得住?」 她唇瓣湿润微张,眼神迷离朦胧,却还泛着高潮后馀韵未褪的骚软,像还在求更多。 话音一落,他腰一沉,再度狠狠顶入她体内。 「啊啊──!」 她尖叫着再湿一次,穴口仍被高潮馀韵撕扯着,一被干就再次翻白眼,身体反射性地想逃,却被他稳稳压住,无处可去。 他操得越来越兇,肉棒在她湿润的小穴里毫无节制地来回抽送,每一下都捲出浓稠淫水,撞得她像被钉进沙发里。 「啊啊……太深了……你、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坏掉……」 她虽说不要,穴口却夹得更紧,每一下都吸他、捲他、榨他,像是爱不够、想更多。 沉亦琛咬着牙,压低身子贴近她耳边,一边狠插,一边喘。 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好干?不……不只是好干,而是让人停不下来。 又湿、又紧、又热,每一下进去都像被小嘴狠狠吸住,吮到他根部都发麻。她的小穴简直是妖精养的,会含、会吸,还会自己喷,越操越爱。 她哭着喊他,哭着湿,哭着夹着他,一下都不放过,像是天生知道怎么把他榨到极限,怎么让他整个人都陷下去。 他不是在发洩,他是在她身上沉沦。 这样的她,他根本不可能放手。 他越想越兴奋,手搂紧她腰,整个人像着了火,腰部抽插更猛更深,撞得她整个人都快飞起来。 「啊啊──啊──你太……太大力了……!」 --- 他操得越来越快,像是全身都被她刚才的高潮点燃了,灼热的肉棒在她体内每一下都重重撞入,不带半点怜惜,只剩下野性和慾望。 顾凉根本没力气说话,身体被撞得乱颤,双腿无力地掛在他腰侧,只能任他操进去、撞出声音、撞进魂里。 她刚喷过一轮,穴口仍然湿滑得不像话,结果反倒让他的抽插更放肆,像是故意要让她再洩一次。 「啊……啊啊……不、不要……再……进那么深……」 她语气破碎,却连喘息都开始带着甜味,像是快感把理智全数泡软,剩下的只是本能的迎合与呻吟。 「不行?」他低笑一声,咬牙在她耳边说:「你刚刚还说不行,结果是谁高潮喷了一身?」 说着,他抬起她的腰,往下狠狠一撞,整根埋到底。 「啊──啊啊啊!!」 她尖叫得整张脸涨红,穴口剧烈收缩,像是被他干出又一波高潮,整个人都要被干得散开。 她夹得太紧了,紧到他几乎拔不出来,每一下都像被吸回去,再狠狠送进她最深处。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她身体驯服了——也像是被她这副模样逼得更疯。 「凉凉……你这小骚货……到底是怎么长的,嗯?」 他顶着她的最深处,语气低哑到几乎变调,「这小穴又湿又黏,一高潮就像在捧着我喝,还在抖……你是不是想我再射一次?」 顾凉眼神已经泛白,话都说不清了,身体却在不断湿出水来,穴肉乱吸乱颤,像是本能地、渴望地要他再给一轮。 她哭着喊他的名字,喊得断断续续,整个人都捲进情慾里,被操得失控、被干得洩魂,像是一再溺进同一场灼热的潮水里,永远都回不了岸。 而他,像是从此上了癮—— 干她,比任何事都重要。 --- 顾凉被干得乱颤,手抓着床单、腿根不停抖动,刚高潮过的小穴还湿得发烫,如今又被他这么一操,淫水几乎是喷着出来的。 他干得越来越猛,动作几乎没有节奏,只有深插与撞击的声音充斥整个空间。 「啪!啪!啪!」 每一下都重得像是在她体内狠狠刻上他存在的印记,撞得她整个人乱颤,早就合不上的双腿只能虚软地掛着,让他肆意地摆弄。 她呻吟声越来越甜,越来越高,像是被操进了某种失控的临界,整个人都湿得发烂,根本收不住。 「啊……哈啊……你、你是不是……要……」 她眼角泛着水光,话没讲完,他低吼一声 「操……凉凉……我真的、忍不住了……」 他死死压着她,整根埋到底,滚烫的精液如洪水爆发,一股一股猛烈射进她最深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留在她体内。 那股热感太强,太浓,太深——她根本招架不住。 「啊──啊啊啊!等、等……啊、啊不行!」 她身体一抖,像是被他那股灼热的精推到神经炸裂的边缘,整个人猛然抽搐,穴口开始疯狂收缩、死命夹住他还在射的肉棒。 她又高潮了。 而且是被他的射精直接送上去的——像是被他的慾望活生生塞进巔峰,再一口气炸成烟花。 她哭着、喊着,整个人像小死了一回,穴肉紧紧吸住还在跳动的肉棒,爱液与精液混成一团,从她穴口被挤出、一路淌下。 「操……你这小穴真的会榨死人……」 他咬牙看着她一抽一抽地颤抖,身体发红发烫,整个人躺在床上软成一摊淫靡的蜜肉。 她像是被操到魂飞魄散,还在高潮馀韵里喘不过气,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湿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看着她——腿还开着,穴口还在微微抽搐,全身黏腻一片,精液、汗水、爱液交叠不清。 她的小腹被他射得一片发烫,乳尖被舔得湿漉漉的,胸口像是沾了层透明蜜汁,每一次颤动都在发光;大腿内侧一片狼藉,白浊从穴口沿着腿根蜿蜒而下,滴进被压湿的地毯。 她脸颊泛红,发丝湿透,喘息着、发抖着,像是一朵被淫欲灌透、快要融化的花。 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痕跡——被吻烂的唇、被捏红的奶头、被干得湿答答的小穴……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提醒他:这个女人,刚才被他狠狠爱过。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病态而着迷。 这模样,太美了。美得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不是普通的美,是糜烂、失控、崩坏后仍在为他而湿的那种媚态——一种只属于他的情慾极致。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她下腹的精液,又滑过她胸前,指尖像在描一幅私藏的淫画,最后在她乳尖上停下,捏了捏,再看她抖了一下。 他低笑了一声,像是讚美,又像是一声骄傲的占有宣言。 他舔了舔唇,视线在她湿透的身体上流连不去。 这女人,从头到脚,现在都属于他。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语气还是低柔:「被我干成这样,舒服吗?」 她喘得虚软,没法回答,只是微微哼了声,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像是刚被高潮溺过的潮湿花瓣。 他转身拿起水杯,一口一口餵她喝。 「来,喝点水。」他顺着她的发丝轻轻抚着,「水都被你流出来了,不喝一点,等下还怎么让你再湿一次?」 她眨了眨眼,声音像泡过糖水一样软:「你……你还要啊……」 他笑了一声,坏得不行,手贴在她小腹上揉了揉,又顺势往下按了两下。 「我是不想……但它不答应啊。」 她刚想抗议,他就把她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黏黏的,不洗怎么睡得好?」 他说得冠冕堂皇,可眼神早就露了饿狼的本性。 浴室里雾气升腾,他把她放进温热的水里,蹲下身子替她冲洗。手法异常温柔,指腹轻抹过她的颈侧、锁骨、胸前,再顺着滑到腰腹与腿根。 顾凉一开始还闭着眼享受,直到他的手再度摸上她乳尖、指节绕着阴蒂打转时,她整个人一颤。 「你……你干嘛啦……」她惊慌地抓住他的手。 「没有啊,我帮你洗乾净。」他语气无辜,手却不肯抽回,反而按着她继续搓洗穴口外缘,像在逼她慢慢湿回来。 「沉亦琛……不行啦……我真的没力了……」 「好啦,我知道,我只是……想抱你一下而已。」 他把她从水里捞出来,裹进毛巾里抱回床上,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说着「真的不干了」,可身下那根早已硬得顶在她大腿内侧,灼得她整个人一阵阵发烫。 她靠在他怀里,一边喘一边抖,嘴里还弱弱地问:「你不是说不……」 「嗯,我是说嘴巴不说,但你身体会回答我,对吧?」 被他抱着的那一瞬,她知道,这根本不是结束—— 而是第叁轮的开始。 ------小剧场------- 顾凉(哭得发颤):你、你再这样我会坏掉…… 沉亦琛(亲她耳尖):你都被我操成这样了,不坏是骗人的。 喜欢这种「操一轮还不够,射进去还要干」的强制沉沦吗? 收藏、留言、珠珠让沉总继续干到她不会说话! 番外|角色圓桌會議:迷你慶功宴 时间:晚间八点|地点:顾凉租屋处客厅,原本是剪片据点,今晚临时改成庆功会场 --- 【欢迎光临本日奇蹟现场】 顾凉(抱着小蛋糕):「两百了……我们真的……人气破两百了欸……」 (语气像发现自己没死在暗恋中一样) 陆顥(温柔举杯):「就说嘛,你那段沙发羞耻发言,至少值一百八十人气。」 语晴(啃薯片):「不对吧,应该是我上次那句——『你最近怎么不敢看我眼睛了?』让大家突然醒过来吧?」 沉亦琛(在沙发上翘脚):「都错,是我气场太强,一出场就像开啟吸粉技能。」 安柔(瞥他一眼):「你再自恋下去,这场会议可能会变成你单人演讲会。」 --- 【本日成就解锁清单】 - 人气破200 - 收藏 +5 - 珠珠 +6 - 最惊讶的事情:大家……竟然爱看我们开会?! 顾凉(举手):「我以为大家是来看我们做爱,结果发现……他们更想看我们吵架?」 语晴(耍狠脸):「对嘛!你们爱的根本不是肉戏,是我们集体精神崩溃的样子!」 陆顥(笑):「我愿称之为:**情慾小说中的偽纪录片现场。**」 安柔(语气淡定):「所以我已经开始规划下一场会议流程了,主题是:『如果我们不抽插,我们还剩下什么?』」 沉亦琛(挑眉):「剩下嘴巴而已。」 (语晴立刻抄起靠枕砸他) --- 【今晚的氛围总结】 顾凉(抱着小蛋糕):「我真的觉得好感动……虽然只是两百人气,但我们是靠角色在开检讨会拉回来的!」 陆顥(举杯):「这就是创作的奇蹟。不是高潮的次数,是角色彼此看见彼此的瞬间……嗯,虽然读者应该是为了你们的肉戏来的。」 安柔(认真):「那我们今天,确实值得一场庆功宴。」 沉亦琛(咬耳朵模式开啟):「不过你确定今晚不开第二场吗?八点到十点,时间还很宽裕……」 (顾凉红着脸塞蛋糕给他) --- 时间:晚间八点半|气氛进入微醺暴走状态,沉亦琛还在开香檳但倒了一身 --- 【开会成癮提案大会】 语晴(举杯):「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影子》改名为《开会》。」 顾凉(举手):「呃……我们是不是还是要留点爱情剧情,不然会变成职场模拟剧……」 陆顥(认真点头):「也可以把开会写成恋爱暗流,比如——『你说这张报表为什么红了?』『因为你对我心跳加速。』」 沉亦琛(挑眉):「不然我们来个性转角色会议,让我当顾凉、顾凉当我,互相开对方的会,怎么样?」 顾凉(瞬间羞红):「……我演不出你那种『来,自己脱』的语气啦……」 安柔(翻白眼):「请冷静,我已经帮大家写好分工了。角色会议制度如下: - 每十章召开一次会议 - 每次由不同角色主持 - 特别篇还可以邀请路人角色出席 - 若有重大情绪崩溃,立即加开紧急会议!」 语晴(鼓掌):「好!我提议下次会议邀语晴妈旁听!」 眾人齐声:「……不要乱搞!!」 --- 【荒谬提案们持续加码】 沉亦琛(若有所思):「不然这样——每一场肉戏结束后,我们召开一场术后回顾会议,检讨谁叫得太大声、谁动作太花俏……」 顾凉(已经用脸遮住脸):「不要啦!那我会崩溃……」 陆顥(弹指):「如果能让我用摄影机拍这些会议纪录,我可以剪成《角色的日常:我们其实不是很会干,但很会讲话》系列影片。」 语晴(戳笔记):「我现在很认真在想要不要出週边商品:顾凉会议笔记本、沉亦琛不情愿主持棒、安柔会议笔图叁件组……」 安柔(语气平淡):「……你们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帮大家开个公关危机处理会议。」 --- 【重大公告预告】 顾凉(突然站起来,摇摇晃晃):「总之,为了回馈大家这几天的支持与关注,我们、我们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陆顥(微笑):「放心,不是我们要出实体会议本……也不是要推出《角色会议日历》……」 语晴(握拳高喊):「是——我们!决定!把收费章节往后延!!」 --- 时间:晚间九点|场面已微醉,沉亦琛不知第几杯,语晴和顾凉合唱了《被爱妄想症》 --- 【重大公告宣读时刻】 顾凉(站在沙发上,用叉子敲酒杯):「各位观眾、各位乡亲、各位今天愿意点开我们的人类朋友们!在这光荣又羞耻的时刻,我们要宣布──」 安柔(从口袋掏出折叠稿,专业宣读):「鑑于今日人气大幅提升,本剧组决定:将原订第20章起开始收费,延后至第23章开始!」 陆顥(笑着补充):「也就是说,大家还有叁章可以……免费偷窥我们的情慾灾难与精神分裂。」 语晴(激动举杯):「谢谢大家愿意见证我们的开会与开干——呃,我是说,角色发展与关係纠葛。」 沉亦琛(靠着沙发,声音低低的):「所以现在的你们……比我们某些角色还幸福,至少不用付出代价才能知道下一章会发生什么。」 (眾人忽然安静了叁秒) --- 【会后感性时间(突如其来)】 顾凉(看着空杯子,小声):「说真的……我以前一直觉得,没有人会真正记得像我这样透明的人。 可是现在,每次看到人气跳动的时候……我会偷偷想,是不是有谁在等我们说话……」 陆顥(温柔点头):「有的。只是他们可能不习惯开口而已。但他们一直都在。」 语晴(靠着她肩膀):「所以我们就继续讲下去,继续演下去、做爱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留下来看我们开完一整场会议的。」 顾凉(笑):「你刚刚是不是故意讲‘做爱下去’这句?」 语晴(无辜脸):「没办法,观眾爱听啊。」 --- 【安柔收尾式吐槽】 安柔(站起来、理了理外套): 「本次会议结论: 1. 我们破两百了,该开香檳; 2. 原来你们喜欢看我们开会,不开会反而没人气; 3. 我们决定从23章才开始收费,请记得珍惜免费的剧情。」 她顿了顿,看着眾人微笑: 「还有第4点——这些人再这样闹下去,我就真的要开除他们角色资格了。」 (沉亦琛轻哼:「你敢。」) --- 【本日会议正式闭幕——全体鞠躬感谢读者大大】 (沉亦琛放下手中酒杯,拍拍裤子站起来) 沉亦琛(语气一板一眼):「感谢各位今晚点进来,旁听我们一场毫无逻辑但极具诚意的庆功宴。」 (语晴咬着薯片,照样跟着站起来) 语晴(补充):「你们不只是读者,已经是我们角色会议的永久荣誉席次了喔~」 陆顥(笑得温柔):「也许我们只是你一天里五分鐘的阅读陪伴,但这两百的点击,对我们来说,是宇宙等级的光。」 顾凉(努力大声):「……谢谢你们还在。谢谢你们……愿意听我们说话。」 (安柔一边收空杯子,一边默默打开手机,按下「存档」) 安柔(轻声):「你们的每一次点开,都是给我们一次继续存在的理由。」 (五人站成一排,气氛突如其来地正经) 全员齐声:「感谢您的支持,我们会议不散、肉戏继续、开会持续进行!」 (然后,认真地鞠了一个90度大躬) (背景音乐响起:某首无版权感谢BGM,顾凉差点哭出来) 【第十七章】我們的秘密,就藏在第二個杯子 翌日清晨,顾凉是被一股淡淡的蛋香唤醒的。 她睁开眼,脑袋还有些昏沉,四肢酸得发胀。腰像被人狠狠踩过一样酸得要命,连腿根都隐隐胀痛。她小心把手撑在床边,费了好大劲才慢慢坐起,整个人像被拆过又拼回来。 她掀开被子,一股微暖的空气随着衬衫摆动滑上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男士衬衫,大了一圈,领口垂落、袖口过长,却刚好盖住腿根。被单下还垫着一条摺得整整齐齐的浴巾,像是谁怕她夜里又流出什么来才多垫了一层。 她怔住了。这不是她的衬衫。 她家明明有睡衣,他却还是给她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像是特地留下什么气味,又像是在她身上盖下某种印记。 她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枕头里,脸颊迅速发烫。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只记得最后一轮,他还在她体内,动得慢又深,说「不会再来」却还是顶了好几下。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记忆。只知道醒来时,全身乾净,被窝暖和,被某人妥妥贴贴地照顾好。 像是……被他小心收起来的。 耳边传来锅铲轻碰锅具的声音,伴随着蛋饼与牛奶的香气。 她花了几秒才慢慢坐起,双手撑着床边,试着站起来时,双腿一弯,差点撑不住。像是昨晚被拆解过的身体还没恢復,她只好扶着墙,一步步走出房间。好不容易走到餐桌旁,她没多想就坐了下来,宽松的布料滑落在腿侧,连抬手倒水都显得有气无力。 阳光透进来,洒在沉亦琛的背上。他只穿了件灰色T恤,袖口捲起,露出结实的手臂。他站在炉前,正一边翻蛋饼,一边低头看着手机定时。 「……早。」她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有些不好意思。 他回过头,看见她那副刚睡醒、脸颊还微红的模样,眼神明显柔了几分。 「醒啦?再睡一下也可以,我原本想等早餐弄好再叫你。」 「你……什么时候帮我清理的?」她靠着墙,小声问,语气像是带点娇羞的控诉。 「昨晚啊。」他把蛋饼翻了个面,语气自然,「你睡得太熟,我怕你一觉醒来全身都是,所以就……帮你擦了换了,乖得很,连动都不动。」 她整张脸瞬间红透,低头咬唇,心跳像小鼓咚咚响着。 他看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在想,昨天到底被我操几次?」 她转身就想逃:「我没问!你才在想──」 「我记得,比你以为的还多一次喔。」 「沉亦琛!!」 她想生气,却气不过,脸整个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却只是淡淡笑着,将刚煎好的蛋饼摆上盘,又倒了两杯热牛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自然。 顾凉望着他的侧脸,只觉得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昨晚把她操哭的男人,而像一个温柔、可靠、让人忍不住想相信的——恋人。 她的心,又软了一点—— 沉亦琛把两盘热腾腾的蛋饼端到餐桌上,顺手拉过椅子坐到她对面,笑着把刀叉递给她:「快吃,等一下凉了皮会变硬。」 顾凉点点头,接过刀叉,低头咬了一口——外酥内嫩,还夹着他刚刚问她要不要的起司和辣椒,香得她差点感动到落泪。 「好吃吧?」他看着她的表情,像是早就预料到,「我大学的时候为了省钱,每天都自己做早餐,蛋饼练超久的。」 她一边嚼一边点头,嘴里含着蛋饼含糊地说:「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用这招把妹。」 「如果是的话,代表你不是第一个吗?」他一脸无辜,「但我只做给你吃欸,感动吗?」 「不感动。」她假装严肃地回嘴,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人就这么边吃边斗嘴,像一对默契极佳的情侣。顾凉看着他低头吃东西的样子,心里像是被轻轻揉了一下。这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清晨,却让她觉得无比珍贵。 她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热气顺着喉头往下流,像是连心也被暖了起来。 沉亦琛吃得比她快一些,吃完便靠在椅背上看她:「你吃饭的时候嘴巴会鼓鼓的,像松鼠一样。」 「……你很烦欸。」 「我喜欢这种烦啊。」他笑着,把空盘子推到一边,正想再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眉头一蹙,从裤子里掏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一眼,脸色瞬间转正。 「喂?……嗯,我知道。临时改成今天早上?……好,我马上处理。」语气里没有不耐,但节奏明显变得俐落。 掛掉电话,他皱了下眉,迅速把椅子拉开站起来,低头捧住她的脸亲了亲:「我有个紧急会议,现在得赶去公司。」 「要很久吗?」她抬头看他,有点不捨。 「应该一整天跑不掉,但我晚点传讯息给你,乖乖吃饭,不准只喝牛奶。」他说完,一边抓起笔电与外套,一边把餐桌上的东西收了两下,虽然匆忙,却还是记得再把她的牛奶补满。 「门我关,你慢慢吃,不用送我。」他转身离开前,回头朝她笑了一下,「昨晚消耗太大,今天少走动,知道吗?」 她脸颊发烫,正要回嘴,他已经开门离去—— 门板闔上的声音不重,但留在她心里的馀韵却温热得像他手心的温度。 顾凉还坐在原位,呆呆看着桌上的早餐——刚续杯的牛奶杯还冒着温气,蛋饼也只吃了一半,对面那个人却已经离开了。 他总是这样,来得自然,走得从容,却总在她心里留下太多揣测和悸动。 她低头喝了口牛奶,眼神落在那只他的杯子上。两个杯子摆得不远不近,角度像是刚吃完早餐时对坐过,连其中一个杯沿还沾着他喝过留下的痕跡。 她伸出手,指腹轻轻划过杯沿,指尖触碰那个尚未乾透的地方,像在重温什么亲密的轨跡。 「我们是不是……真的正在一起了?」 这个念头轻飘飘地浮上来,然后迅速在她脑中蔓延。 她知道他没明说什么,也从来没给过承诺。可那么温柔的收拾,那么自然的照顾,还有这一顿热腾腾的早餐……不是恋人,会这样吗? 她整个人陷进一种温柔又危险的粉红错觉里,甚至连门铃响起时都愣了一秒,没能即时反应。 「……谁啊?」她放下杯子,有些慌张地站起身。 身上只穿着沉亦琛的衬衫,连头发都还没梳,脸颊还残留着刚被亲过的热度。她连忙抓起刚才搭在椅背的外套穿上,一边朝门口走去。 门一开,是安柔。 「嗨呀~」她笑得自然,一手提着咖啡、一手夹着平板,「没提前说,不会打扰你吧?」 「没、没有,你怎么来了?」顾凉愣住。 「刚好在附近开会,想到上次说要借你那本摄影书,顺便送杯咖啡慰劳一下剪片人~」 她语气一如往常亲暱轻快,踏进门后却不着痕跡地环顾了一圈。 桌上那两个杯子、未吃完的蛋饼、牛奶的香气还没散去;阳台上那件白衬衫在阳光下轻晃,风一吹,袖角荡开,洗剂香扑鼻。 顾凉心跳一下变得很乱。 她才刚想转身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脚步有些虚。那场「消耗太大」的夜还留着影子。 「我、我去拿书给你!」她语气急得过头,几乎像是在逃—— 安柔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扫过客厅。 桌上两个杯子,一左一右,还残留着饮用过的痕跡;蛋饼剩了一角,吐司也只咬了一口。阳台上,那件白衬衫在风中晃着,袖口还乾得不完全,空气里还飘着洗剂的淡香。 她没说什么,只是走向餐桌,打开自己带来的那杯咖啡,香气瞬间在屋里漫开。 顾凉拿着书回来,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是这本吧?」 「对,你还记得。」安柔接过书,微笑没变,眼神却依旧冷静。 她随手翻了两页,忽然语气轻轻问道:「昨天中秋过得还好吗?一个人?」 顾凉心跳像被线拽住,瞬间悬起。她嘴角维持着微笑,语气刻意轻快:「嗯啊……剪片剪到一半就睡着了。」 安柔没拆穿,只是「喔」了一声,把书合上,眼睛弯起来,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那还真不寂寞呢。」 语气没有起伏,像是随口开的玩笑,可那笑意里藏着的细微弯曲,让人如芒在背。 顾凉握着书,手心都在冒汗。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剪片也别太晚,小心眼睛。」安柔说完,转身走向玄关,脚步不疾不徐,语调平稳得像从没察觉什么。 但她的目光,离开前最后一瞥,落在了那两个杯子与阳台晃动的衬衫上。 门轻轻闔上,屋内安静得只剩下牛奶的馀香和空气中的不安。 顾凉怔怔站着,像是刚从水面下冒出头,呼吸全乱。她转过身,一步步走向阳台,眼神落在那件衬衫上。 白衬衫还在风里轻晃,像是一面不肯收起的旗帜,提醒着她刚才到底有多接近暴露。 她走过去,颤着手伸出指尖摸上衣料。 还有馀温,还有他的味道。 昨晚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回来,她记得自己怎么哭、怎么颤,怎么在他怀里失控得像个快要碎掉的人。 但她现在,连回忆都不敢。 她一把把衬衫搂进怀里,像是在抓浮木,又像是在试图把所有痕跡藏回胸口。 如果真的被发现呢? 今天只是安柔。万一下一次,不是她?万一是语晴?万一……是所有人一起知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只知道——刚才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怕被发现,怕被拆穿,怕那个总说「我们是秘密」、「会保护你」的男人,真到了关键时刻会突然后退,说出一句: 「是她主动的。」 她的心狠狠一颤,像有人捏住她最深的地方。 顾凉把脸埋进怀里那件衬衫里,深深吸气,却什么也闻不到了。 香味不见了,梦也快醒了。 她的手死死抓着衬衫一角,指节发白,像攥着最后一点迟来的理智,也像是在问自己: 这条路,我还能走得下去吗? 【第十八章】語晴的夢想清單 「我们去台东旅行,好不好?」 这句话,是顾凉在晚餐后突然说出口的。 她站在厨房里,双手还捧着刚冲乾净的碗盘,语气轻得像是天气间聊般随口一提。语晴正在擦桌子,听到这话时微微一愣,手上的抹布也停住了动作。 「蛤?怎么突然想旅行?」 「就……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看热气球升空?」顾凉没有看她,低着头继续洗碗。「你有个梦想清单,不是说第七项一直没完成?」 语晴睁大眼:「真的假的,你还记得喔?」 「记得啊。还记得那时候你说,要在鹿野草原拍一支热气球晨景,当副频道第一支片。」 语晴激动地蹦起来,立刻扑到餐桌前打开笔电:「欸欸那我们订哪几天?我现在查天气跟火车班次……欸你是认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开始规划喔?」 「嗯。」 顾凉只是淡淡地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复杂。 她没有说,这趟行程她已经默默规划了半个月;没有说,那张清单的副本,其实早就在她硬碟的私人资料夹里,档名叫《如果有一天她想原谅我》。 语晴的声音在客厅热烈回响,从气象预报讲到民宿评价,再延伸到摄影路线规划,语调轻快得像在迎接人生某种重要仪式。 而顾凉,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假装滑手机,实则目光停在萤幕发呆。 她明明是主动提出的人,此刻却像一个偷拿糖果的孩子,悄悄将一段甜美偷走,又不想承担代价。 她是不是太坏了? 明明这是为了补偿,为了告别。却还奢望从这段骗局里偷一点点温暖的记忆。 她喉咙发紧,默默打开备忘录,写下一行字: 「玩完这趟,我就坦白,好吗?」 --- 语晴火速进入「行前规划」模式,像打开一个闪闪发亮的按钮,眼神亮到让人不敢直视。 「週五我们搭下午的火车过去,晚上可以直接住市区,隔天一早就能赶去热气球场地!」她一边滑着订票网站,一边喊:「欸你记得帮我带备用镜头喔,我想用望远的拍升空画面。」 顾凉坐在她对面,将笔电转向语晴:「我已经查好了,我们可以先在市区拍夜景,拍完隔天直接进行早晨拍摄,光线最好。」 语晴一愣:「你……已经查了?」 她语气里没有怀疑,只有惊喜与感动:「所以你是早就想好了,对吧?」 顾凉没正面回答,只笑了笑,低头把机材清单一个一个列出来:「脚架两支、收音器材、无人机备电……还有你的那条小蓝围巾,怕早上冷。」 语晴凑过来靠在她肩上,小声地笑:「凉凉,你每次看起来都很冷静,但其实超贴心对不对?」 顾凉笑了一下,没回答。肩膀上的重量让她心里发麻,像是被谁温柔地轻拍了一下,却又痛得难以承受。 她尽可能稳住语晴的靠近,直到呼吸再也压不住紊乱,才找了个藉口轻声说:「我去拿相机包。」然后起身转身,把突如其来的颤抖收进背影里。 — 旅行前几天,两人轮番准备,一起去买补光灯、在虾皮上挑记忆卡,还跑了两趟便利商店只为买到语晴指定要拍泡麵吃播的品牌。 那晚回到家,语晴在房间录语音脚本,顾凉则在客厅边整理拍摄流程表,边将她的清单一条条印出来,用萤光笔画出「拍摄优先顺序」,还贴心地加註註解:「建议早晨拍摄/日落逆光效果佳/如有云层建议改拍室内主题」。 语晴探出头来看到那堆资料,忍不住笑:「我们这趟好像不像去旅行欸,比我拍商案还专业。」 顾凉头也没抬,只淡淡地回:「因为是你的梦想清单。」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的手停顿了一下。 她不是第一次替语晴张罗,但这一次,心里的酸意却像某种反作用力——一边做得比以往更仔细,一边却也更清楚地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她像是在替一段感情收尾,却连主角都不能知道。 — 深夜,语晴睡了,顾凉还在书桌前盯着笔电。她开啟备份硬碟,把过去两人合作拍摄的素材一支支调出来: 《我们的日常早餐篇》 《我最喜欢的拍摄伙伴》 《语晴的五款穿搭挑战》 《拍片拍到吵架结果大和好》 每一支档名,她都记得怎么命名的,记得是哪一晚熬夜剪完的,也记得语晴喝醉后说:「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她拖拉其中一支素材,画面停在语晴回头看向镜头、笑得像盛开的向日葵那一格,按下暂停。 她将那支影片复製,放进一个新建资料夹里。 那个资料夹,命名为: 「对她的告白」 里面只有几段剪影,还没有文字,也没有解释。 她想过无数次,在影片里说出一切,或者剪出一支只有语晴能懂的画面。但她知道她做不到。她无法把语晴的眼泪也拍下,更无法承受她看完以后那一瞬间的崩溃表情。 她曾在某个最痛的深夜想过一件事—— 「如果她最后知道了,会不会寧愿从来没拍过这些东西?」 这样想的瞬间,她的指尖是冷的。 然后,她就在冷意中,为自己安排好了这趟旅行。 — 出发前夜,语晴从浴室出来,还敷着面膜,披着她的蓝色浴袍,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明天一早我要拍你吃早餐的样子喔~就那个喝豆浆会皱眉的表情,超可爱的~」 顾凉坐在房门口,望着她走过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时间像一根缓慢燃烧的香。 她开口:「这次我们要拍得很漂亮。」 语晴回头,笑得没心没肺:「当然啦~这可是我们的梦想旅行欸!」 然后语晴一转身,进房关门。 顾凉却还坐着,望着那扇门,久久没动。她的喉咙像塞了什么东西,半晌才吞下去,低声自语: 「然后我,就要离开了。」 -------结尾小剧场--------- 语晴(敷面膜蹦出房间):凉凉~我明天要拍Vlog开场!你一定要帮我打光打得像仙女下凡! 顾凉(笑):好,我会帮你补光补到飞升。 语晴:然后我要侧脸叁分角度、逆光配风铃声、还要后製加滤镜!失焦都不能有! 顾凉:……好的,导演大人。 ——想看语晴当仙女,还是顾凉当导演?快留言给我们? 收藏、投珠珠当旅费,不然她们只能搭慢车去台东喔(?) 【第十九章】我們最好的模樣 「来,笑一下,叁、二、一——」 快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语晴正举着热可可站在草地中央,背后是天刚亮的金色云层,远处一颗巨大的热气球正缓缓升空,像梦境里脱离重力的气泡,静静飞往天际。 她笑得像初绽的花朵,眼睛弯成新月,嘴角自然上扬,那一幕彷彿动画角色的登场画面,美得不真实。 顾凉躲在镜头后,手指停在快门上没松开,连续拍了叁张,却始终没有真正抬眼看她。 因为她知道——这些画面,将来她会反覆看无数次。 — 旅行第一天的行程排得很满,语晴一早五点就把她从床上挖起来,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梳洗、打包、衝向接驳车。她们住的民宿位于半山腰,离热气球升空场地只有十五分鐘车程,语晴一路兴奋得像在参加什么选秀总决赛。 「我这辈子最怕早起,结果今天一听到闹鐘就自动弹起来耶!」她笑着说,一边把手机架上脚架自拍,一边拉着顾凉入镜,「来啦,今天你不准只当摄影师,要给我出现在画面里!」 顾凉强笑着靠近,手机镜头前她挤出一个乖顺的笑,下一秒就闪身退回镜头外侧。 语晴也没勉强,只嘟了个嘴继续自言自语:「那我自己来当开场白小姐啦~」 顾凉看着她在镜头前旋转、挥手、比出飞吻,一字一句地唸着脚本:「今天是我的梦想清单执行日!旁边那位就是陪我走过每一支Vlog的命运之女~顾?剪?师~!」 她本该笑,但嘴角却只是勉强扬了一下。 语晴的声音那么清亮、那么自信,就像永远知道自己该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知道怎么收好自己的悲伤,只把光芒留给旁人。 而她呢?她连怎么笑都学不会。 — 上午的拍摄很顺利,语晴玩得尽兴,一边在热气球边跑边喊:「快帮我拍我追梦的样子!」顾凉就在她后头举着相机跟拍,每一格构图都对准她奔跑时扬起的头发、微笑与逆光。 她熟练地调整曝光、转移对焦、拉伸稳定器的轨道,像一部冷静运作的机器。 直到语晴忽然回头笑着挥手,阳光透过她的指缝撒进镜头。 她愣了一下,手指在快门键上停住。 画面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是被设计好要永远冻结的记忆。 她低声说了一句自己也没听清的话: 「……怎么会这样?」 — 中午在山脚小市集解决简单午餐,语晴开直播和粉丝互动,一边嗑着炸蛋葱油饼,一边嘴角沾着辣椒酱还自信开口:「我们这支影片绝对会破纪录,我有预感!」 顾凉坐在她旁边,手拿纸巾帮她擦嘴角,语晴一边笑一边说:「干嘛这么温柔,这样我粉丝会误会我们在一起!」 她一愣,手指微微一顿。 「欸欸开玩笑的啦,别太认真。」语晴嘻笑着补救,对镜头打个哈欠,「但如果我是男的,我应该会想追你吧,你超照顾人的。」 顾凉这次没笑,只是安静地望着她。 — 下午回到民宿,语晴窝在沙发上选素材,顾凉在一旁帮她调色。语晴一边剪片,一边兴奋喊:「欸欸欸你帮我看看这段跑步要不要放慢动作?你拍得好好喔,我都觉得我自己好漂亮。」 她把那一段截下,画面里的自己笑着回头奔向镜头,阳光刚好撒在她发丝上,连空气都像在发光。 顾凉盯着那一格看了几秒,低声说:「放慢一点好,这是整支片最温暖的地方。」 她没说的是——这一段,她打算剪一份自己的版本,当作留给自己当「纪念」。 一段记下语晴还不知道真相,还愿意在镜头里对她大笑的时光—— 夜色渐深,山里的风静了下来。 语晴洗完澡,头发湿湿地披在肩上,一边擦着护发油,一边看着笔电笑出声:「这段我好喜欢喔,光线超梦幻,你真的好会拍。」 顾凉坐在对面,用自己的电脑处理另一份剪辑备份,她侧脸对着萤幕,馀光能看见语晴脸上时而咧嘴的笑容、时而专注微蹙的眉毛。 那些表情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像在剪一支她自己拍过的纪录片。 她将画面拉回,停在语晴回头奔向镜头的片段上,语晴当时双手张开、脚步轻快、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却笑得像全世界只剩她和镜头。 她截下那一格画面,静静看了几秒。 她喉咙有些紧,心里一个声音慢慢浮上来—— 「如果一开始,我爱上的就是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 不是恋爱那种爱,而是一种让她无法背叛、也无法轻易说出口的依附。 她早就决定了,这趟旅行就是要告诉语晴了。 从规划行程的那天起,她就把这段路当成一条告别的轨道——只是在最后一天结束前,她想先把语晴的笑拍得更美一点。 因为她知道,说出口的那一刻,所有东西都会变了。 语晴从没让她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值得被信任。 她把最私密的画面交给她处理、在镜头里说「她是我最信任的人」、就连观眾开玩笑说她们像情侣,也只是笑着说:「她最懂我啦。」 那么真、那么好。 而她呢? 她却只能一格一格地把语晴的疲惫剪掉,把那些不够漂亮的瞬间藏起来。她不是为了骗人,而是怕看到对方累的样子时,自己会更没资格说出那些话。 她不是没想过坦白。她只是一次次在张口前被语晴的信任堵住了喉咙。 她想说——但她也知道,那句话一出口,就再也不会有人叫她「命定旅伴」,不会有人说她拍得好,甚至连这趟旅行……都会变质。 她只能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会说的。只是,再让我记住她笑容多一点。 — 手机震动了一下,打断她的思绪。 画面上浮出一则讯息通知,是沉亦琛: 【沉亦琛】 你去哪了?这几天都不见人影。 我有点想你。 那行字像刀子,笔直地划过她的胸口。 她下意识将萤幕盖下,像是在逃避什么。下一秒,她抬起头,发现语晴正侧着头笑着说:「欸凉凉,这段我帮你加了滤镜喔~等一下传给你看,你拍得真的好好。」 她呆住了一下,点头。 「嗯,好。」 语晴看了她几眼,似乎没多想,又继续埋头剪片,嘴里哼着刚刚拍摄场景的BGM:「我们的旅途~是日记的模样~你是我写下的漂亮字行~」 那旋律像一根细线,缓缓地绕进她心里,再悄悄勒住喉咙。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闔上笔电,起身进了浴室。 门关上的瞬间,泪水立刻涌了出来。 她蹲在洗手台下方,双手掩住脸,喉咙里憋着呜咽不敢发出声音,像是在压抑一场没人能见证的自白。 不是沉的讯息太深情,不是语晴的信任太刺眼—— 是她终于意识到,这段错不是「发生了」,而是「被允许了」。 她不是突然变坏,也不是一时迷失。她是日復一日地放弃说出口的机会,一次又一次,选择继续藏。 她不是不爱这趟旅程。 她是早就决定——要把它剪成一支纪念影片,然后用那支影片,送走语晴所有的信任。 她仰头望着天花板,像在乞求什么。可什么都没有。 没有原谅,也没有赦免。 — 夜深。 语晴已经睡着,还抱着平板,脸颊泛红,嘴角却还掛着满足的笑意。 她睡前最后一句话是:「这支影片一定会有人留言说我们是天选搭档吧~你拍得真的让我好喜欢自己喔。」 顾凉没回,只是替她盖好毯子,静静坐在床尾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她回到自己的床边,重新打开笔电,把今天所有素材一一匯入。她挑出语晴回头、热气球升空、草地奔跑的几段,逐格标註色板与节点,像在剪一支预设会触发回忆的仪式短片。 她最后停在那一格——语晴朝镜头奔跑,身后天光破晓,脚下踩着青草,笑容纯粹,眼神乾净。 她看着那画面,轻声对着笔电说:「我们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幸福。」 【第二十章】快門之外,是我想留住的妳(滿1 海產店门一推开,热气与盐香扑鼻而来,混着一点蒜味与酱香。语晴像被香气牵着走,兴奋地边看墙上的黑板菜单边喊:「老闆我要一份黄金玉米鸡!最好是那种叁杯炒到鸡皮发亮、香气扑鼻的等级!」 顾凉还没张口,语晴又加码:「乾煎小管、酥炸花枝丸、炒台东野菜也来一份,今天可是用膝盖骑完五公里欸,不点对不起我今天骑车流的汗。」 顾凉失笑,「我们两个人点这么多,等等走不出门喔。」 「没关係,走不出去就住这里,我明天在隔壁开直播洗碗。」语晴拍拍她的肩,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 餐点很快上桌,第一道就是叁杯黄金玉米鸡,酱汁飘着薑香与九层塔的辛气,鸡肉滷得透却不柴,皮微Q、肉扎实。语晴一入口就喟叹:「鸡肉里面根本住着一间滷味店。」 顾凉差点被水呛到,「你嘴巴可以安静叁秒吗?你这反应让隔壁桌阿嬤都在看你。」 「不行,我的嘴现在被鸡感动到不想停~阿嬤如果要抢我的鸡我会哭给她看喔。」 紧接着上桌的乾煎小管香气十足,外皮焦香带点微脆,里面依旧弹牙、鲜味四溢。语晴一口咬下直接感动落泪演起戏:「我愿意为你拋弃牛肉麵、丢掉泡麵、再也不吃午餐便当!」 「所以你的食物恋正式开展了?」顾凉翻了个白眼。 「没错,小管是我合法伴侣。」 然后是热腾腾的酥炸花枝丸,一颗颗圆润饱满,外酥内弹。语晴咬了一口,眼神放空叁秒:「这个丸子比我初恋还有弹性。」 顾凉抬眼看她,「所以你初恋是果冻吗?一捏就跑、还黏牙那种?」 语晴捧着花枝丸笑倒在椅背上,「欸你这句我要写进我的限动金句精选!」 顾凉一边偷笑一边替她夹菜,「拜託你不要把我丢进你的迷因宇宙。」 台东野菜压轴登场,是简单炒蒜头,嫩脆爽口、配饭刚好。语晴吃到一半突然点头感慨:「这餐吃完,我愿意发誓未来叁天都早起剪片。」 「你现在愿意发誓,叁天后就会忘记。」 「那我再发一篇限动提醒自己!」 此时语晴的手机又震了几下,她惊呼一声:「欸欸欸我的限动转发破1500了!有人留言说我们根本像美食节目。」 顾凉凑过去看,「还有一个人说你是Vlog界的小红书女主角。」 语晴立刻假装受宠若惊地比心:「感谢大家的厚爱,我会努力吃更多花枝丸回报你们的!」 顾凉一边低头装作喝汤,一边悄悄地笑了。那一瞬间,她真的想——如果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下去就好了。拍片、吃饭、听她讲笑话,什么都不做也很好。 --- 饭后的风刚刚好,不冷不热。 语晴一边看着手机确认路线,一边拉着顾凉往山腰上的星空酒吧走:「我早就锁定这家了!Google评论写『约会必推、酒微甜、光好拍』,完全是为我们设计的好吗?」 「我们不是来约会吧?」顾凉被她半拖半抱地带上阶梯。 「那就当闺蜜限定版的偽恋爱行程。」语晴得意得很,「拍出来效果太好,我就剪成情侣Vlog,标题叫《摄影师恋爱中!?》」 「我拜託你不要骗点阅数。」 语晴已经开心地推门进酒吧,选了户外区的木椅,背景是整片星空和远方城市灯火。她对着店员挥手:「两杯气泡调酒,果香味重一点的~要拍起来像夏天!」 顾凉好笑地补一句:「如果你不拍照,老闆说不定可以帮你加重酒精。」 拍完限动后,语晴满足地坐回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仰头看星星:「你知道吗,这次旅行是我今年最开心的事。没有商案压力、没有被追片催稿,只有我们两个人。」 顾凉举杯敲了敲她的,「敬我们的逃跑行动。」 星光洒落,酒精也慢慢发酵。语晴靠着栏杆说:「我真的有在想,以后如果我们年纪大了,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一起拍片、一起笑、一起剪片到崩溃。」 顾凉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星光下的语晴,发丝被风轻撩,脸颊微红、眼神闪着光,那光不只是天上的反射,而是来自她本身。 透过镜头取景那一刻,顾凉忽然发现自己一直在错误的位置等待爱。 如果一开始,就只有她……是不是我就不会这么痛? 语晴才是那个始终站在她身边、不求回报的人。而不是沉。 不远处手机亮了一下,是沉的讯息: 「你去哪了?这几天都不见人影。」 她盯着萤幕好几秒,最终什么都没回,把手机调成静音,反手放进包里。 语晴这时靠过来,递给她另一杯气泡酒:「来,我们再拍一张合照,我想要用这张做封面。」 「好啊。」顾凉伸手接过酒杯,笑得自然。 她举起手机,对着语晴按下快门。画面里,语晴坐在木椅上,星光洒在她脸上,笑容乾净得像一直被世界温柔对待般。 顾凉低声说了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话: 「我们看起来……真的很幸福。」 ------语晴的星空语录时间----- 顾凉今天第一次被我拍到入镜,她那个脸红的样子真的值得放慢0.25倍速回放! (顾凉:求你放过我) 你最想和谁一起来鹿野旅行呢? 留言告诉我们吧,也许你们的故事,会成为我们下一篇的灵感! 投珠珠+收藏,就是对我们这趟鹿野快乐行最棒的鼓励啦~ P.S.1.上一章内容有大调整,记得回去看喔~ P.S.2.投珠破100就解锁【顾凉喝醉耍可爱篇】小彩蛋!剧情保证香、可爱、还有一点点修罗场 (我先去准备她要揍我的道歉礼物)。 【第二十一章】妳笑的樣子 s edua nz i.c o 天还没亮,手机闹鐘就震个不停。语晴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被子把头整个包住,声音闷闷的:「顾凉我不行了,我要放弃热气球,我决定加入床铺永久会籍,一生悬命耍废。」 顾凉一边刷牙一边喊:「现在放弃会被全网笑一辈子。」 「我没在怕网路霸凌,但我怕热气球不让我带棉被上去……」 「你到底是来观光还是来睡觉的?」 「我来逃避现实的。」 即使抱怨连连,语晴还是用火箭般的速度换上防风外套,一手拿着手套一手拎着相机,精气神比谁都旺。 五点叁十分,台东鹿野高台的热气球升空区早已聚集不少游客。晨雾像柔焦滤镜,连远方山峦都像铺了棉花糖。 语晴一看到那几个正充气的热气球,整个人瞬间復活:「你快拍我!我要站在这里当台东的仙女代表!」 顾凉笑着拿起摄影机:「你那个姿势很像卖洗衣粉的。」 语晴「哈!」地笑出声,「不准贬低我的仙女事业!」 她跑到草地中间,张开双臂旋转,热气球在背景缓缓升起,像是为她特地安排的浮空舞台。 顾凉透过镜头拍下这一幕,突然一阵鼻酸。 这样的语晴,发着光、不需要任何人去照亮。她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却总是第一眼回头找她。 气球升空那一刻,语晴拉着顾凉的手不放,语气紧张又期待:「等一下如果我太感动哭出来,你帮我侧拍喔。」 「你感动可以,但鼻涕不要喷我镜头上。」 语晴笑骂她没情调,却还是把头靠得更近了些。 热气球缓缓升高,早晨的雾气像纱一样散在脚下,草地与树林一点一点缩小。 远方的山峦浮出轮廓,天边是一整片未经修图的金橙色,像神明亲手刷上的光。 没有风的高空,静得像时间停住了,只听见热气球间歇喷气声,还有两人的心跳悄悄交错。 语晴眼睛闪闪发亮,睫毛上映着阳光:「顾凉,我现在真心觉得,如果我今天死掉,我也会死得很浪漫。」 「拜託你活着回饭店,我们还没剪片。」 语晴轻笑着,整个人靠上她的肩膀。顾凉没动,只是微微偏头,鼻尖轻碰到她的发丝,那股温度,连风都捨不得打扰。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 如果你一直这样笑着,是不是我也可以不要醒过来。 让我留在这片光里、这个清晨、这个还没来得及告白的瞬间—— 记住网站不丢失:q uyus huw u.x y z 从热气球降落回到地面后,语晴整个人还处在云端,「我现在回饭店写遗嘱应该会写得特别诗意。」 「写什么?遗留一盒地瓜酥给热气球师傅?」 「不,是把我的摄影魂託付给你,请你继续剪出世界的美好。」 「……我压力有点大欸。」 他们搭车前往初鹿牧场,一路上语晴抱着刚买的牛奶棒充飢,嘴里一边嚼、一边拉开后背包:「你帮我确认一下我拍牛要用哪一颗镜头?」 「你拍牛要用定焦镜?」顾凉挑眉。 「牛很有灵魂好吗,我要捕捉牠眼中的梦想。」 「牠的梦想应该是吃掉你手上的牛奶棒。」 语晴爆笑出声,差点被自己呛到,然后还不忘用力拍顾凉的肩当报復。 牧场里空气带着青草与阳光混合的香气,牛群慢悠悠地散步,像在等她们上镜。 语晴蹲在餵食区边,握着牧草学奶音说:「来来来~乖牛牛来吃饭饭~」 顾凉边录影边忍笑,「你这语气再下去牛会以为你是饲主。」 「我内建母性好吗,牛跟我有心灵连结。」语晴话音刚落,就被牛舔了一手草汁,她尖叫着跳起来,「牠好黏人喔!!」 顾凉笑到手抖,镜头晃个不停,「牠应该是觉得你草味重吧。」 餵完牛后两人坐在观景台边吃冰,语晴一边擦手一边滑IG:「欸欸,我热气球那段限动已经上热搜欸!」 顾凉凑过去一看,语晴的贴文竟被品牌帐号转发,还附上一句:「光线抓得太好了,旅伴视角超有爱!」 语晴一看到就转头扑过来抱住她,眼睛亮得像刚拆完生日礼物:「你有看到吗!是你让我上热搜的欸!」 顾凉被她突如其来抱住,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轻拍她的背:「行行行,摄影苦力终于熬出头了。」 语晴抱得更紧,兴奋得语速飞快:「我跟你讲,我们真的可以考虑开一个闺蜜旅游频道!你负责拍、我来剪,我们就这样边玩边拍——环岛、环海外、环一辈子!」 顾凉没立刻回话,只是看着她,一时说不上来那种又甜又酸的感觉。 如果能一直拍下去,好像真的也不错。 午后,他们搭车下山前往台东市区。窗外是大片稻田与偶尔闪过的民宿风景,语晴趴在顾凉肩上睡着,手还抓着她刚刚在牧场买的牛造型饼乾袋。 顾凉轻手轻脚地替她调整坐姿,瞥见语晴睡梦中微微皱起眉头,像是做了什么不愿醒的梦。 她低下头,把额前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回去。 如果你一直都这样靠着我,那些不堪与拉扯……会不会就都不算什么了?—— 下山后,他们抵达市区时已近中午。语晴一下车就两眼发亮,「我闻到气泡美式的味道了!」 「那是你自己的妄想吧。」 「不,那是我咖啡雷达在召唤我。」 她拉着顾凉走进一间木质调文青咖啡店,店里墙上写着手绘字:「放松,吃点喜欢的东西。」语晴马上点了一份椒麻鸡可颂跟一杯百香果气泡咖啡,还坚持帮顾凉拍她点餐的B-roll画面。 顾凉坐在窗边阳光洒落的位置,捧着鮭鱼炒蛋盘边吃边笑:「你的Vlog观眾会不会以为你出门就是为了吃?」 语晴正准备咬一口可颂,毫不犹豫回道:「那不是以为,是事实。」 顾凉笑出声:「还敢承认得这么理直气壮。」 语晴边咀嚼边举手比讚:「我是在帮大家试吃人生啊,负责把快乐消化成内容!」 顾凉摇摇头,舀了一口炒蛋:「拜託你下次写脚本的时候再开这个发言模式。」 就在这时,语晴突然呛到辣椒,猛吸一口气:「这椒麻鸡根本来自地狱!我的嘴巴现在在放烟火!」 顾凉差点喷出她的拿铁,抿着嘴边笑边开录,「记得说讚喔,这支影片应该会破万转发。」 「如果破万我就公开顾导剪片崩溃尖叫音档!」 「你敢我就把你昨晚打呼素材放进花絮。」 两人边斗嘴边吃完午餐,语晴吃饱后还跑去文创市集乱晃,硬是拉着顾凉帮她挑纪念品。 「我买这个鹿造型钥匙圈好不好?送给幸运粉丝~」她拎着一个粉红色的夸张造型,「这顏色代表我对观眾的热情!」 「……我比较想知道他们会不会以为你疯了。」 语晴还在对着摆摊老闆撒娇:「可以帮我包装得可爱一点吗~我要当奖品!」 顾凉在一旁无奈笑着,拿着相机纪录她和老闆一搭一唱的荒唐互动。 那一刻,她其实真的很想走过去抱她一下——不是因为好笑,是因为这样的语晴,总是让她忘记自己正在偷藏什么。 拍完最后一段街头快剪后,两人搭车回饭店放行李。语晴靠在车窗边说:「这趟真的太幸福了,我觉得我回去会剪到哭。」 顾凉静静看着她的侧脸,在心里回了一句:「我已经剪到快哭了啊。」—— 结尾小剧场—— 【语晴】:今天拍太多了,我剪到手快断。 【顾凉】:我现在连脚架都拿不稳。 【语晴】:那糖糖呢? 【作者糖】:我……我还在海边晒太阳……存稿君……它没了…… 【顾凉】:所以我们21章就停在餵牛吃草? 【语晴】:观眾投珠快点救稿!糖需要压力才会回家! 【第二十二章】我有話想跟妳說 从市区回到民宿时,傍晚的阳光斜斜落下,照在阳台洒扫过的木地板上,像给旅程的最后一夜盖上一层暖暖的金色棉被。 语晴一进门就大喊:「我真的捨不得这里欸!我们要不要考虑长租这间民宿?以后每个月都来逃避一次现实?」 顾凉把行李丢到床边,笑着说:「那先考虑我们的荷包会不会先叛逃。」 语晴已经蹲在床边整理她刚刚在市集买的一堆手作耳环、旅行纪念章跟两隻鹿娃娃。「欸我刚刚的採购是不是很有质感?我觉得我回去可以发个『Vlogger的收藏日常』开箱影片。」 「你再买我就要开一支『我的朋友如何在叁天内刷爆两张卡』了。」 语晴翻了个白眼,把战利品塞进背包里,走去换上她特别准备的夜市战服——印花背心+牛仔短裤+小腰包,一副今晚不扫空夜市不罢休的架势。 顾凉坐在房间角落剪素材,剪到一半,手指习惯性地滑开LINE,没抱什么期待,只是想转移一下疲倦的注意力。 最上方那个对话框安静地躺在那里,像封早该处理却一直没拆的信。 【沉亦琛】: 你去哪了?这几天都不见人影。 她盯着那几个字,指尖悬在键盘上好几秒,最后还是退出聊天室,顺手把聊天置顶取消,再将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外套口袋里。 语晴从浴室探头出来,「走啦~台东夜市等我们!我刚刚查了攻略,来台东一定要吃到阿鋐炸鸡、烤肉刈包,还有那个派大星蚵仔煎!」 顾凉站起身,像是把刚才所有思绪一起收进口袋,对她笑说:「你今天有吃饱过吗?」 「旅行不就是要从胃开始放松吗~」语晴叉腰,「走!我今天目标是吃到胃哭出声音为止!」 她拎起手机转身就走,夕阳照在她后脑的发丝上,映出金色的光晕。 顾凉看着她的背影,轻声说了句:「等一下喔。」 不是对她说,是对心里那个越来越重的秘密。 --- 夜市人潮涌动,灯光在每个摊位前闪闪跳跃。语晴像开啟雷达模式,一路从金鸡母盐水鸡杀到林家臭豆腐,眼神比打折日的店员还锐利。 「这家!传说中的烤肉刈包,酱香爆棚那种!」她指着铁板前的摊位,拉着顾凉排进队伍。 顾凉一边举着相机侧拍,一边笑:「你刚刚才说吃饱,现在又在排?」 「吃饱是上一个胃,这是肉胃,不一样。」 语晴买到刈包时开心得像中乐透,拍限时还自带导演模式:「来~这个爆汁烤肉刈包,拍照记得选侧光,这角度会让你看起来还有下巴。」 顾凉忍不住笑出声,语晴立刻转头对她:「你也入镜啦,我们今天要拍一支吃播Vlog,标题叫《旅伴就是要一起吃胖》。」 「我拒绝担任胖的部分。」 「那你当美的部分。」 「……这样我压力很大欸。」 语晴边拍边吃,嘴边沾了炸鸡的脆皮渣还浑然不觉。顾凉见状伸手替她擦掉,语晴一愣,然后笑着凑近:「你现在真的很像那种……老公帮老婆擦嘴角的画面。」 顾凉手指一顿,眼神闪了一下,「那我可以收钱吗?」 「可以,今晚请你吃两串烤杏鲍菇,还加辣。」 「这价格满合理的。」 她们一路边吃边拍,一边在手机上剪片、讨论转场画面,甚至还在排蚵仔煎时录了段「人海穿越的画面」当Vlog开头。语晴笑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根本是完美工作搭档欸?你拍我剪,一起吃还一起胖,天作之合。」 顾凉没接话,只是点点头。语晴走在前面时,她望着对方的背影,心里涌出一句没说出口的话: 如果这是错,我可不可以晚点再醒? 等走完一整圈回到民宿时,语晴还买了一袋盐酥鸡当宵夜战备粮。「我明天早上如果肚子痛,你要帮我拍我在床上哀号的画面喔。」 「那可能会变成本频道史上最惨Vlog。」 「但应该也会是最多点阅的一集。」 回到房间后,语晴拿出气泡酒倒进玻璃杯,笑说:「为了庆祝我今天限动突破两千转发,我们今晚要小酌庆祝一下!」 她一边倒酒一边说:「你不觉得我们真的很强吗?一边玩一边拍还一边爆流量,完全旅游界奇蹟组合。」 顾凉看着她笑得无比满足,指尖却一直绕着杯子边缘转动。 她知道这样的夜晚已经是极限——再不说,就永远说不出口了。 --- 夜深了,窗外只有虫鸣与偶尔路灯闪动的光。她们窝在民宿客厅,两人脚边散着空杯与盐酥鸡袋,电脑萤幕上还停留在刚刚的剪片画面。 语晴整个人斜倚在沙发上,腿懒懒地搭在茶几边,脸颊泛红,声音里带着酒后的轻快与柔软。 「顾凉,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决定,就是选你当我的搭档。」 顾凉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手中握着还有半杯气泡酒的杯子,闻言抬起头。 语晴转头看着她,语气忽然柔下来,像是刻意压低的声音:「我以前一直以为,要靠谈恋爱才会有安全感……可是这几天我才发现,最让我放松、最懂我的人,其实就只有你而已。」 她说得很平静,但眼神里满是诚恳与感谢,没有一丝迟疑。 顾凉像是被这句话撞了一下。 她心跳得好快,快到整个胸腔都发热。她知道,就是现在。再不说,就永远说不出口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杯子放到一旁,转过身,看着语晴的眼睛,声音颤着却清晰: 「语晴,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语晴看着她,眼神温柔,像是准备好倾听。 顾凉眼眶泛红,嘴唇动了一下,终于吐出第一句:「我一直都很想……」 手机萤幕亮了。 语晴低头,「欸,是沉欸。」 那一刻,顾凉的心忽然停了一秒。 语晴笑着接起视讯:「欸你知道吗,我今天差点摔下去欸!」 沉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语气柔和得像他一贯的口吻:「那我是不是该在你身边看好你?」 语晴笑得自然,还对着镜头比剪刀手,「那你赶快来台东接我呀。」 顾凉坐在沙发边,眼神没对着萤幕,却盯着自己地上的影子出神。她手指轻轻扣着大腿边缘,像是在压抑什么没出口的情绪。 不是语晴的错。不是谁的错。 但刚刚那些小心堆叠的勇气、那些在心里排练过无数遍的话,在这通视讯的声音里,一下子都被抽空了。 她不是放弃了。 她只是突然没力了。 像是整个人被洩了气——话还没说出口,情绪就已经被推回了肚子里。 她垂下头,视线模糊,只低声说了一句: 「我说不出口了……」 -------结尾小剧场--------- 【顾凉】:我刚刚真的差一点就说出口了…… 【语晴】:结果一通视讯电话把勇气都赶跑了! 【顾凉】:话卡在喉咙快窒息…… 【语晴】:不哭!我们满20收藏了耶~ 【作者糖】:(探头)我有看到!真的有看到!加更文……呃……可能要晚一点点,但我会爆肝生出来的!!拜託再给我一点点时间QQ 【第二十三章】如果妳知道了,還會擁抱我嗎 旅行的最后一天,早晨的阳光一样洒进民宿,只是气氛明显静了些。语晴趴在行李箱前对着衣服叹气,「我是不是该买一个行李扩充包?我感觉我东西塞不下了。」 「你确实买太多伴手礼了!」顾凉一边拉上摄影包的拉鍊,一边抬眼看她,「还有那堆小耳环、小吊饰、还有叁袋文创明信片,你到底是要寄给谁?」 语晴抱着纸袋坐到床上,眨眼装无辜:「我只是……想留一点旅行的气味。」 顾凉扫她一眼:「你说的是昨天那袋炸鸡外加半罐梅酒的味道吗?」 语晴抱紧纸袋:「那是回忆的香味,懂不懂浪漫?」 顾凉笑了笑,收起吹风机与延长线,把最后一样东西塞进行李箱里。 她动作比前两天快了很多,不是因为有练习,而是因为她其实不想再拖。旅行到这种最后收尾的阶段,总有一种明知该结束却又想多留一会的感觉。 上午九点,他们坐上计程车,前往今天的最后一站——加路兰海岸风景区。 车行沿着滨海公路前进,远方是深蓝的太平洋与白浪滚动,顾凉望着窗外发愣,语晴却已经打开手机导航比对拍摄点。 「等等我们到那个装置艺术区先拍一段开场,我要走一个文青失恋感。」 「你失恋吗?」 「……我为了剧情服务可以吗?」 顾凉憋笑,「你会不会太敬业?」 「顾导说要感情真实,我就是要用大海来疗伤,疗那种被片商压榨的创作魂。」 加路兰海岸的风景真的像画。 白色装置艺术像漂流的鲸骨,草地与礁岩错落,脚下是整片乾净的砾石滩。她们站在高处,风吹得头发乱成一团,语晴却笑得像在拍香水广告。 顾凉举着稳定器拍摄,一边调光一边低声说:「站左边一点,这样海面反光会比较柔。」 语晴听话地移动,一边转身一边问:「我是不是拍这种景有主角气场?」 顾凉瞄她一眼:「有,很像那种人生新阶段的片尾画面。」 语晴眨眼:「怎么突然文艺了?」 顾凉抿嘴笑:「最后一天,文艺配额用完刚刚好。」 语晴调好小脚架,轻声说:「来,我们要拍那种背靠背看海的照片,象徵闺蜜走到世界尽头也不分开。」 顾凉照做了,站在她身边一起看着海,心却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如果真的走到尽头,我们还能站在一起吗? --- 中午过后,阳光变得炙热,风却依然凉得舒服。她们在海岸边的观景椅上坐了一会儿,喝着便利商店买来的气泡水和饭糰。 语晴咬着鮪鱼御饭糰,口齿不清地说:「其实这种坐在风里吃饭糰的感觉,比昨天夜市还更有滋味欸。」 顾凉看她一脸满足地对饭糰点头,忍不住回了一句:「你真的很容易满足欸。」 「我人生有叁大快乐来源:阳光、海风和不难吃的饭糰。」 顾凉喝了口水,望着她发丝在风里乱舞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有点说不出话来。 语晴说:「我们这集Vlog如果拍得好,我真的想开闺蜜旅行系列了。」 「现在才提?」顾凉淡淡一笑。 「因为这叁天真的太快乐了,快乐到我开始想延长、再重来、甚至……复製。」 她说得很自然,却让顾凉突然有点喘不过气。 她知道这趟旅程结束后,快乐不会留太久。 语晴还是会回到她的生活,有工作、有恋人、有聚光灯下的角色。而她呢?她只是这齣旅行快乐剧里的摄影师、剪辑师、幕后製片——以及,不会被观眾发现的「真相」。 离开加路兰前,语晴坚持再录最后一段结语:「各位观眾,今天是我们在台东的最后一站,如果你看到这里,代表你真的很喜欢我。也请为本集影片点个讚、留言告白我,还有记得订阅本频道~」 她比完爱心后转头看顾凉,「剪辑请加我眨眼叁连拍和一个感性BGM,谢谢你,永远最神的顾导。」 顾凉低头按下录影键,笑容仍在脸上,只是声音低了些:「好。」 搭上前往台东车站的车时,语晴靠在窗边整理刚刚拍的素材,嘟着嘴边滑手机边说:「怎么办,我好想直接住下来欸,剪一个月都不回去。」 「那我们剪完要卖给旅游局吗?」 「如果他们肯赞助我住海景房,我愿意拍到我五十岁。」 顾凉笑笑没接话,手指却在包包里轻轻抚过那支手机——她今天一整天都没主动碰它。 但她知道,讯息还在里面。 车子抵达台东火车站,语晴一下车就拉着顾凉去找专营小舖,「欸欸我们要不要买两个台铁便当?我一定要吃排骨加滷蛋的那种!」 「你不是说想要双蛋宇宙组合?」 「没错,我等一下还要跟我便当自拍!」 顾凉无奈地笑了,却还是顺手帮她多拿了一瓶凉茶。 --- 午后的阳光从车窗洒进来,摇晃着在桌面与座椅上留下斑驳光点。列车安静缓行,像整个台湾东岸都在慢慢道别。 语晴坐在靠窗的位置,吃完便当后靠在顾凉肩膀上睡着了。头发有些乱,身体微微倾着,呼吸落在顾凉耳边,轻柔得像午后的风。 顾凉动也不敢动,怕一个不小心吵醒她,也怕把这一刻破坏了。 这叁天的点点滴滴像走马灯般浮现在她脑海—— 语晴蹲在鹿野神社的阶梯上假装穿越回昭和时代; 她躲在牧场边被牛舔手还尖叫连连; 她吃地瓜球吃到嘴边起司黏住说话都含糊; 她在星空酒吧微醺说:「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你。」 还有那句,在民宿沙发上,几乎要让她失控的一句话: 「最让我安心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你。」 顾凉低头,看见语晴的头发紧贴自己肩膀,有些乱,却温热而真实。 她突然想问一句—— 你现在还会这样靠着我多久? 车窗外是连绵山脉与海岸线交错的景色,天色渐渐转暗,她拿起手机,点开对话框。 那是沉传来的讯息:「回来了吗?我很想你。」 短短一句,却像冰一样贴上她刚刚还暖着的心。 她没有立刻回覆。 只是静静地盯着那行字,眼神慢慢沉下去。 她不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讯息。也不是第一次在犹豫要不要回覆。 但这一次,她的心里浮现的不是期待,不是混乱,不是悸动。 而是一个非常安静、非常清晰的念头: 这段关係……该结束了。 她将手机萤幕闔上,放回膝上,没有任何声响。 语晴在她肩膀上睡得更沉了些。 顾凉转头看着她,轻轻替她拨开了一撮挡住眼睛的发丝,低声说: 「等回到家……我这次一定一定会告诉你的。」 --------结尾小剧场---------- 【语晴】:欸我们这趟是不是拍超美?每一幕都可以拿来当缩图。 【顾凉】:嗯,你笑起来那几段……我有特别存一份。 【语晴】:真的假的~那我之后要拿来当生日快乐影片背景! 【顾凉】:……好。到时候我帮你剪。 【作者糖】:呃,我现在也想要一份生日快乐、存稿满满的祝福QQ (求投珠珠让我知道有人在等呜呜!) 【第二十四章】那今晚,我們把所有該說的… 火车抵达台北时,傍晚的风里仍有旅途馀温。 顾凉沉默地拉着行李走出车厢,语晴走在前方,接了来自品牌的临时直播邀约,一边回讯息,一边语气雀跃地回头说:「我可能要直接去现场!那行李就麻烦亲爱的~还有帮我送凉凉回家,拜託拜託~」 她的语气轻松到像是在说「帮我丢个垃圾」。毫无怀疑,没有一丝停顿。 顾凉站在她身后,微微一愣,脸色僵了半拍,沉亦琛已经自然接过行李,笑得温和又熟稔:「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她的。」 语晴回头冲她比个手势就消失在人流中,走得毫无留恋。 顾凉没说话。她只是站在原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胸口空掉一角。 车内,气氛异常安静。沉亦琛握着方向盘,语气温柔得近乎礼貌:「这叁天……玩得开心吗?」 她没有立刻回应。窗外车流闪动,像一条无声倒带的记忆长廊。 「还不错。」她说,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 沉看了她一眼,语调缓慢但篤定的说:「感觉这几天……你想了很多事情?」 顾凉微微抬起眼,喉头像卡住:「我……原本想跟语晴坦白。」 「嗯。」沉的语气轻得像怕吓着她,但每个字都不容她逃开:「那为什么没说?」 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因为她那时候,正在接你电话。她的笑声……让我说不出口了。」 她顿了一下,像终于卸下力气,「然后我就想,也许这一切……应该结束了。」 车里沉默几秒,沉像是也低头消化了一下她的语气。片刻后,他轻声开口:「你想回家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 顾凉没答。他没有追问,只是换了方向,开往安静的市区边缘。 --- 饭店是市区边缘的新商旅,没有多馀装饰,走廊很静,像吸音墙把外界都挡在门外。 房间灯光温白,窗帘半拉。空气乾净,但安静得让人难以放松。 顾凉没有坐在床上,而是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沉。她的行李箱还没打开,像整个人都还没「回到现实」。 「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荒谬?」她喃喃地说。 「哪样?」沉语气温和,还站在玄关边换鞋。 「我以为自己能够承担这些,承担欺骗、背叛、再扮演好一个朋友……但结果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她转过身,眼圈泛红,「连一句话,都没能讲完。」 沉没立刻回应,只是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因为你太累了。累到连诚实都变得很残忍。」 她没接,只是看着那杯水,像在衡量。 他没有逼她,只是将水杯轻放在桌上:「那我们今晚……就把这件事说完,好吗?什么都行,你不用顾虑我的立场,也不用想语晴的感受,你只要说,你是怎么想的。」 顾凉垂眼坐下,像终于卸下一半重力,声音乾涩:「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了。」 「我知道。」沉慢慢坐在她对面,隔着一张茶几,「你忍得太久了,也背得太多。」 她望着地板,声音愈来愈小:「我一直以为,只要影片够动人、她够快乐,我就能假装这一切还能继续……但这几天,我真的撑不了那种自欺了。」 沉没插话,只是等她说完。过了几秒,他语气更缓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件事让你这么痛苦?」 顾凉没有说话。 沉轻声回了一句:「因为你不是坏人,顾凉。坏人不会犹豫,也不会痛……那些你承担的,其实本来就不该你一个人背。」 那句话不尖锐,却像一颗钝锤,狠狠砸在她心口上,正中要害。 她的肩微微一抖,低头像在忍住某种情绪。 --- 「她知道了,真的会比较好吗?」 他讲得很轻,但那语气不像询问,更像是在替她总结——像一个早就算出结局的人。 顾凉抬眼看他,声音发紧,像在逼自己吐出那句话:「至少……她不用再被骗。」 沉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接着,他慢慢靠近,语气不疾不徐,却像把整件事剖开给她看: 「可你确定,那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她现在的频道、合约、联名合作,几乎都跟我绑在一起。你一开口,不只是你们的友情……可能连她这几年的努力都会跟着垮掉。」 顾凉低下头,声音颤了一下:「那不是她的错……」 「当然不是。」沉温和地接住她的话,语气平静得像在讲某个无可避免的事实,「但你知道语晴,她不会怪你,却会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推——怪自己太迟钝,怪自己信错人,怪自己没有早点看清楚。」 「她不会哭闹,不会怨谁,她只会退一步,再退一步……直到所有人以为她真的没事。」 他蹲下来,和她平视,语气轻得几乎听不出情绪:「她是那种笑着擦泪也不吭声的人。可她一旦认定世界骗了她,她就会把自己藏进壳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沉眼神微垂,像是为她们两个都感到可惜般地低声问:「你真的……想看到她变成那样吗?」 顾凉没有回答。 她的指尖扣着大腿侧边的衣服,像是抓着什么不让自己垮下来。 沉继续补刀:「你不是说你最不想伤害她吗?那说出口,真的不是在伤她?」 他看着她,声音低得近乎自言自语:「还是……你只是太痛了,想把这一切推开,好让自己喘口气?」 顾凉脸色一白,唇角抖了一下:「不是……我不是为了自己才……」 「我知道你不是。」沉温声打断她,没有半分指责,「我知道你只是太痛了。痛到连沉默都变成一种折磨。」 他伸手,覆住她发颤的手背:「但如果这一切是因为我,那我来承担就好,你……不需要做那个让所有人痛的人。」 那句话,像是将她压在崩溃边缘的最后一根稻草抽掉了。 她低下头,嘴唇咬得死紧,眼泪终于静静地落下来。 --- 「你已经够累了,真的够了。」 他的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嗓音低到几乎听不清楚:「如果你再撑下去,会连自己都不见的。我不想你那样。」 「所以,你不用再说,也不用做选择,剩下的……让我来。」 那句话像是替她做了结束的手势,把她最后一点挣扎也静静收走了。 顾凉没有回应,只是怔怔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寻找一个能喘口气的地方。 他在这一刻,成了那个「替她想好所有出路」的人。 沉看懂她眼底的疲惫与停滞,没有逼近,却也没后退。他只是伸手,慢慢抱住她——不是强势的拥抱,而是那种「你可以暂时靠过来没关係」的姿态。 她没有挣扎,只是那一瞬间,像终于没力气再支撑似的,把脸靠了过去,埋进他肩膀里。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他没有立刻吻她,只是轻轻捧住她的脸,像在等她默许。 顾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只是任由自己被包覆在这段温柔的错误里。 ——因为那一刻,她真的太累了。 太累到无法思考,太累到只想有个地方喘一口气。 ------作者糖的玻璃心碎碎唸-------- 我知道这几章剧情过渡比较长,真的比较收……但我也不想为了肉而硬挤剧情! 原本再两章就要开干了(我真的铺到快升天了), 但今天一口气更了叁章,人气却只有11……真的有点受伤。 我不会弃坑,也不会突然蒸发,我只是……要先去角落疗伤一下。 等我把玻璃心拼回去,我会回来让大家吃肉的(而且会吃得很爽)。 如果你愿意留下一点点足跡、投个珠珠、轻轻敲个收藏—— 就像在我疗伤的时候,帮我递了一块创可贴。 谢谢你看到这里,我真的很想继续写下去,只是今天有点心碎。 明天会好一点的,真的。 【第二十五章】妳太累了,讓我幫妳放鬆(H)滿 她靠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 沉亦琛没有急着动作,只轻轻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指尖在她脸颊边停了几秒,像是在等待某种无声的允许。 顾凉没有转头,也没有躲开。 他俯下身,吻住她。 她的唇温热却紧闭,明显还在犹豫。他不催促,只贴着她,轻柔地舔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像是耐心地等待她自己打开防备。 终于,她微微张开嘴,他的舌尖就顺势探了进去。 他深深地吻着她,轻吮着,像要把她心底的声音都吻出来。顾凉的手原本攥紧着裙边,最后松了,落在他衬衫边缘,没用力,也没推开。 她被吻得有些喘,唇被亲肿了,他才稍稍退开,额头轻抵着她,低声问:「这样,会放松一点吗?」 像哄着她顺着慾望低头,让她以为是放松,其实只是再度沉沦。 顾凉没有回答,但她的睫毛微微抖着,胸口一起一伏。 他低头继续吻她,从唇滑向颈脖,锁骨,再一路往下。他的手从腰侧探进她的衣服里,掌心一路上滑,先隔着内衣轻柔地揉着她的胸部。 不是急色的抚摸,更像是一种漫长的、耐心的挑逗。 他的手掌彷彿在记住她的轮廓,沿着侧乳与下缘缓慢揉压,力道时轻时重,像是掌心贴着她的反应起伏调整。指腹拂过内衣布料与肌肤交界处,温度渗进她身体,连呼吸都一点一点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才解开内衣,手指从底部撩起,掌心探进去的瞬间,她忍不住低吸一口气。 他俯身吻上她的胸口,先用舌尖轻轻绕着乳晕画圈,湿润的舌面在敏感的肌肤上反覆摩擦,每一下都像在试探她的极限。她的手忍不住扣紧他肩膀,指尖收缩,指节发白。 当他终于含住她的乳尖,舌头轻舔再慢慢吸吮时,她整个人被细密的电流一层层捲进去,喉间发出一声又软又闷的呻吟。那声音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身体却没办法不对他產生反应。 他没停,只是更深地含住她的乳尖,舌尖压着敏感点细细研磨,再轻咬一口,像是在取悦,又像是刻意让她出声。 她闷哼了一声,声音断在喉头,整个人往后缩了一点,但又忍不住轻颤着靠回来。 他唇角贴着她的乳尖,开口时气音全落在她胸口:「你听见了吗?光是碰这里,你就喘得这么可爱。」 他含着那颗早已挺立的乳尖继续吮吸,一边抬起眼看她,语气低柔:「是不是一碰,就想要到不行了?」 她没回答,但她的腿却微微夹了一下,像是身体自己洩了底。 他轻笑了一下,把原本揉着她胸口的那隻手慢慢往下带,顺着她的腹线一路往下滑,停在裙摆与腿根交界的地方。 他没有马上撩开,而是隔着裙布,掌心缓慢贴住她的大腿内侧。掌温沿着肌肤慢慢推近时,她的腿再次一紧,几乎反射地夹住了。 他没急着往里探,只是低头吻了吻她胸前的馀热,然后抬头看她,眼神像在等,又像在哄: 「这里,我也可以碰吗?还是……要我继续亲你,让你再软一点?」 --- 他的指腹落在她内裤边缘,没有立刻探入,只是轻轻沿着那片薄布滑动,在最湿的地方磨了两下。那里早就透了,布料沾着湿意紧贴在肌肤上,像是藏也藏不住她的反应。 顾凉呼吸一顿,下意识夹了夹腿。 但他没有退,动作稳定而耐心,像是在哄也像在等。 「这里真的……热得不得了了。」 他语气轻得几乎听不清,却低得正好压在她耳边,「我不进去,只碰一碰,让你舒服一点,好不好?」 顾凉没说话,脸却烫得厉害,唇紧紧咬住。 她没有拒绝——这就够了。 他指腹慢慢按住她湿透的布料,轻轻一揉,像在安抚,又像是在测她能承受的程度。她的腿再次绷紧,身体像是往上抬了一寸,但下一秒,他却往反方向轻压了一下,掌心沿着大腿内侧抚下去,让她重新坐回床上。 他轻轻把内裤往旁边拨开,用指背贴了贴她最敏感的地方,那片柔软湿滑得不可思议。 「这里已经这么湿……」他低声说,「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他话没说完,指腹就轻轻覆上去,慢慢地来回磨着。不是按压,也不是探入,而是以最轻柔的方式抚过,像是羽毛拂过敏感的神经,一点一点勾出她体内的悸动。 她的背脊一紧,屁股微微一拱,像是身体自己找上去,渴着他的指尖更进一步。 却在下一秒,被他另一隻手稳稳压住骨盆边缘,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别乱动,」他低声说,像是在哄,又像在警告,「乖乖感受,好不好?」 他的指腹继续在她穴口外围打圈,一开始是小圈,像在描绘轮廓,接着范围渐大、渐深,偶尔指尖会扫过她的前端敏感点,却从不真的停留太久——就像在餵她一点点甜,又立刻拿走。 她的呼吸渐渐乱了,原本咬紧的唇也渐渐松开,甚至发出几声几乎压不住的轻颤声。手抓着沙发垫边角,指节微白。 「舒服吗?」他问,语气还是轻的,指腹却开始慢慢向下探了探。 沾着她湿意的指尖缓缓滑进去一点,先是指节的位置,然后往内小心地探入。 她在那一刻猛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电到般紧了一下,但他动作没有变急,只是放慢下压的节奏,用掌心轻抚她的腹部,同时在里面一点一点地摸索她的反应。 他故意往内一压,再往外轻带,反覆几次后,顾凉的腿已经完全没办法合起来,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像是在抓住一个让她不致崩溃的支点。 「你身体好诚实啊……」他贴着她耳边说,嗓音低哑,「才碰一点,就已经湿成这样。」 她想反驳,却只发出一声颤得不成声的「嗯──」 他的指尖在她体内来回缓慢抽动,节奏一点也不快,却精准地每一下都磨过她里面某处柔软。 像是不急着让她高潮,只是单纯地──让她越来越舒服,舒服到没有思考的空间,只剩下喘息与热。 ------结尾小剧场------- 【顾凉】:……你不是说只是碰一下? 【沉亦琛】:嗯啊,我说了。但我没说……只碰一下。 【顾凉】:你、你再动我就…… 【沉亦琛】:怎么了?又湿了?还是想要我再哄一下才肯说出口? 【语晴(冷冷入场)】:你们是不是该开干了?再拖观眾都要生气了。 【作者糖(抱头蹲下)】: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下章开吃啦……应该……(心虚) 各位宝~这章帮她暖暖身子,26章开始就要收费拉,希望可以继续支持! 【第二十六章】涼涼,妳真的甜到讓我上癮(H 他的指尖在她体内缓慢地进出,最初只是贴着最柔软的地方磨,像是在帮她松开一点点情绪。 顾凉咬着唇,一开始还能忍住声音,但随着他每一下都越探越深,动作越来越快,她整个人渐渐喘得控制不住了。 「再松一点,好不好?」他低声哄着,一隻手掌还轻抚她腰,像是怕她撑不住似的稳着她的重心。 「不要……太、太快……」她声音颤得不像话,眼尾湿红,喘息断在喉头。 「我知道,我知道。」他贴着她耳边,语气温柔得安抚着:「不怕啊,我只是……想让你更舒服一点。」 话音还没落,他的指尖便开始加快,抽送的节奏不再只是探索,而是带着明确的节奏,角度一点一点往上挑,压在她体内某个敏感的位置上,每一下都踩着她的神经。 她的腿渐渐无法控制,整个人微微往后仰,胸口起伏越来越大。 「这里吗?嗯?是不是这里最敏感……」 他轻笑,指腹迅速碾磨着那点,每一下都带着力道压下去,再狠狠地捻起来,像要逼她承认自己的渴。 「我……不要……」她声音发颤,像哭,又像忍不住求饶,但身体却诚实地一抖一抖地抽着,快要顶不住了。 他吻着她锁骨,舌尖滑过耳垂,语气极低:「没事的,宝贝,你可以……现在就给我,好不好?」 他又重重顶了一下——她整个人像是突然崩溃似的收紧,一声颤颤的呻吟从她喉咙深处逸出,像是强行憋了很久才终于允许自己高潮。 她颤抖着攀着他,手指紧紧抓住他肩膀,整个人像是失控地往下滑,湿润的声音黏在两人之间,他却还不打算停—— 她快到了。她自己知道,身体比脑子更早洩了底。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越动越快,几乎每一下都刚好压在她深处那块最敏感的地方。 她原本还能忍,还能咬住唇不让声音漏出,但当他一边磨、一边抽,一边故意加深挑衅时,她整个人终于撑不住。 「唔……啊、啊──!」 她突然像是断线般颤了起来,腿猛地夹住他的手臂,指尖死死抓住床单,身体在他怀里整个崩溃。内壁收紧,像是在慌乱地把他困住,高潮强烈到让她差点整个人昏过去,喘息根本连不成声。 「对,就是这样……好乖,快……让我听你叫出来。」他伏在她耳边轻语,嘴角贴着她耳垂,声音带着失控的低哑,却还在鼓励她。 她刚刚才洩出那一波剧烈的快感,还来不及平復呼吸,下一秒—— 他没停。 指尖不但没有抽出来,反而动得更快、更深。 「啊──不要……等等、太、太多了……呜啊……!」她整个人再次拱起,语尾已经破碎到没有节奏。她的腰不住地往后缩,却逃不了他的节奏。她想合起双腿,却被他按着膝盖撑开,逼她把每一寸反应都袒露在他眼前。 「你还没洩乾净。」他低声说,像是咬着她心底最隐密的羞处,「这里还这么紧……我再帮你一点,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行了──」 「可以的,凉凉,你最乖了,现在,只要舒服就好。」 他抽插的频率几乎没有间断,两根手指捲着她体内的湿热一波波衝撞,像是要把她一口气送上第二座浪头。 就在她再度发出一声颤抖呻吟时,体内突然炸开一样的剧烈抽搐——伴随着湿润的水声,从她穴口猛然洩出。 一股温热液体从她腿间喷涌而出,湿了他的手,溅在床单与他掌心之间。 她整个人抽搐着瘫倒在床垫上,羞得脸红耳赤,喘得几乎说不出话,眼神都失焦了。 「真棒……」沉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湿濡的穴口,手指轻轻划过她刚刚喷湿的位置,声音压得低又哑,「你看,这样洩出来,是不是舒服多了?」 她脸整个埋进被单里,根本不敢看他,只剩肩膀还在轻颤,呼吸一抽一抽的,身体仍未从刚才那波浪潮中回过神。 而他的指尖还没离开,手上还带着她潮湿的体温。 下一秒,他低下头,眼神慢慢沉了下来,唇也贴了上去—— 她本能地想收腿,沉却压住了,「别动,会更舒服。」 他的舌尖先落在她大腿内侧,没有急着碰最湿的那里,而是一点一点舔向湿意蔓延的地方,像是在耐心收集,又像在贪恋一场让人沉醉的甜香。 她的味道太勾人了,像专属他的糖,他一口也捨不得错过。 她猛地颤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触电般抖了一下。 「啊……不要……你、你干嘛……」她声音沙哑又发颤,羞耻与馀韵混成一团,让她几乎说不出句完整话。 「我想嚐嚐你的味道。」他的声音贴在她腿间,带着呼吸的热度,语气却异常冷静,「刚才你喷出来那么多……不嚐一口,我会觉得可惜。」 他伸手分开她的外唇,舌头一寸寸深入中间湿滑的缝隙,整个嘴贴上去后开始缓慢地舔她的敏感点。 他不是一味地狂舔,而是舔几下就停,轻吸几口,再换个方向慢慢磨过去。 每一下都像在撩火,却又不让她真的烧起来,反覆拉扯她的耐性。 像是在训练她的身体学会渴,他舔得越慢,她就越受不了。 顾凉本来还想装没事,但当他吸住那一点,舌尖打着圆圈转时,她整个人像是要炸开了。 「啊……啊……你……不要……再舔……」 她的声音发软,语气像求饶又像求快,腿想夹紧却被他压开,腰反而更拱,像整个人都想往他嘴里送。 「这样比较乖。」他舔完说,声音湿润又压低,「这次别忍,想叫就叫出来。」 「今天你不需要忍,也不需要顾虑谁会听见。」 顾凉咬住唇,声音还是从鼻音里洩了出来:「唔……你……太……太过分了……」 「是啊。」他轻咬她敏感点一下,吸住再慢慢松开,「但你还是湿成这样。」 他的舌头重新深入她腿间,这次不再停顿,而是完整地包覆她、吮吸她,节奏由慢转快,像把她剩下的理性全数带走。 她终于抓住枕头,发出一声失控的哭音,「啊……啊……不行……」 她的腿夹住他的头,却又像捨不得他停下。 他用舌尖疯狂挑逗她的神经,像是某种摧毁欲:「快点,再一次,给我看。」 她摇头,「不要……我真的会……」 「会再来一次,对吗?」 「来给我。」—— 顾凉的指尖陷进枕头,身体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她说过不要,说过够了,可现在她的腰拱着、腿夹着、呻吟一声比一声高,整个人被推到边缘,却没办法退后一步。 沉的舌头就像知道她要爆开的节奏。 他吸、舔、压、磨,每一下都压在她最受不了的位置,连换气都像是一种折磨。 她的喘息开始失序,喉头洩出一连串破碎的音节,像是快哭出来了。 「啊……我真的……不行了……」 「让你舒服,有什么不行?」 他贴着她的腿间说话,声音低哑又粘着湿意。 「整个人都夹着我了,你以为我感觉不到?」 他一边舔,一边用两根指头扶着她微颤的腿,将她打开到极限。 顾凉摇头,眼泪滑出眼角,手指死命抓住被单,「不……我真的要……啊啊……!」 她声音还没结束,高潮已经强行将她捲走。 那不是什么温柔的释放,而是被一寸寸撬开、撩翻、逼到极限后的崩溃。 整个下腹像被抽空,肌肉一阵阵痉挛,她的腿颤抖着夹着沉的头,想躲、却又离不开。 腰忍不住往上挺,头狠狠仰后,呻吟破碎成哭音,整个人像被他的舌尖逼到失控边缘,一寸寸溃散。 「呜……我……我不行了……不要再……」 他没有离开她,只是放慢舌头动作,继续舔她,像在安抚她高潮后还在颤的神经。 「这样才对。」他轻声说,嘴唇贴着她的私处,声音从下腹一路进入她的脑里,「凉凉,这才是你……你真实的样子。」 「不是撑着笑的那个,不是剪片剪到凌晨还装没事的那个。」 「是会哭,会湿,会把整个人交给我、让我心疼的你。」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仍暗,还没释放。 他俯身,重新回到她身边,一手抚过她胸口,一边低声问: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 「今晚,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我帮你放松。」 「所以,现在让我进来,好不好?」 她睁着眼,眼神湿润失焦,像是被快感晒化的玻璃糖,软得毫无抵抗。 唇轻轻张开,什么也没说,却也没有拒绝。 这样的沉默,比「好」更让人兴奋。 (以上字数为2,922,只算中文2,411)—— 不算字数的结尾小剧场—— 【顾凉】:……你不是说,只是用手。 【沉亦琛】:我有说「只」吗?嗯? 【顾凉】:你刚刚都舔到……我、我连手指都抖了…… 【沉亦琛】:那是因为你太乖,让我忍不住想奖励你一下。 【顾凉】:……那你现在在脱裤子,是想怎样。 【沉亦琛】:我要进来阿。你刚刚都湿成那样,该让我也……放松一下了,对吧? 【语晴】:(远方灵魂出窍)我真的很想帮凉凉报警……但我也忍不住想点进下一章看大野狼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