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她又去抢压寨夫君了?》 恶寨主拦路抢亲 烈日灼阳,蝉鸣不已,几个轿夫抬着一顶大红轿子快步走在林荫小道上。 “听说这猛虎山经常有劫道的!走这条道会不会太危险了!” “能怎么办,行程已经耽搁了,再说了,咱们又不是商队,运得可不是货物,是大活人!怕什么!” 抬前头两支的轿夫大声交谈着,脚下功夫却丝毫不乱,急急地抬着大红轿子往山里头走,沿着细长土道一路向前。 后面的轿夫大着嗓门道:“嘿!别乌鸦嘴!他们猛虎寨可说不得,说曹操曹操到!听说最近呀,他们不光劫财,还劫色!” 前头的轿夫砸了咂嘴,说:“那咱不就更不怕了?咱们哪有什么色可劫?” “人劫色劫的是男色!听说好几个男人都被猛虎寨掳走了!十有八九是给他们寨主当压寨夫君了!” 刚应声的轿夫倒吸一口凉气,不禁紧了紧自己的衣襟,自己如此健硕正值壮年的男儿,被那丑陋的女寨主掳了去,定是要变成残花败柳! 早就听说那猛虎寨有个彪悍的女寨主,说是八丈高、大蒜鼻、耗子眼、香肠嘴,还听说那女寨主一张嘴就是满嘴的烂牙,戴着个眼罩,瞎了一只眼,但另一只眼睛呐,冒着吓人的光!看金银珠宝冒金光!看健硕男儿冒淫光! 几个轿夫都不由得担心着自己的贞操,不约而同地加紧了脚步。 “走快些,越过了猛虎山,咱们就能早点把小公子送回去了,不走这猛虎山,得足足走上一个月才能把咱们小公子送到赵家那。” “知道咯知道咯,快些走,现在艳阳高照,可不像劫道的日子!安稳得很!” 几个轿夫互相打着气,都赌着那一个月才劫道几次的猛虎寨不会今天出现,这么好的日子,那该死的猛虎寨,也不应该会出现吧! 然而,世事无绝对,怕什么倒是来什么。 晃晃悠悠的大红轿子刚翻过一个小土坡,几个轿夫累得不行,刚恭恭敬敬地把轿子停下来,想要休息片刻,不远处却蹦出了一串大笑。 “哈哈哈哈,谁说今天不是劫道的好日子!” 话音还未落,一个扛着大刀,戴着眼罩、皮肤黝黑、身形并不高大的莽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身后跟着十数个也扛着家伙的山贼。 为首扛大刀戴眼罩的人清了清嗓子,叉着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此人虽面容粗犷,但声音却明显是个女子,糙着个嗓子,像是故意的。 几个轿夫略通一些拳脚,彼此使着眼色,打算趁乱开打。 而为首的贼女子扁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在那几个轿夫身上看来看去,一眼就识破了他们的企图,迈着拽气的步子走到前头的轿夫身旁,又大笑几声。 “哈哈哈,你以为我们猛虎寨是什么花拳绣腿吗?” 说完,就抬起大刀,刀刃靠在了轿夫的脖子旁,锋利的刀刃微微一碰,轿夫的脖子就出了一道血痕。 “不敢不敢!我们哪敢啊!” “饶命饶命!只是我们真没什么金银给大王!” 扁豆眼睛眯了眯,又瞥向一旁的大红轿子,大红轿子停得是稳稳当当的,安安静静的就矗在那。 贼女子问:“你们这大红轿子里是什么?” 被大刀架脖子的轿夫赶忙回答:“是咱们小公子!这趟就是送咱们小公子去江州和亲!他们那的首富女儿看上了咱们小公子,急急地就催着,让咱们把小公子送去直接成亲!” 贼女子摸了摸她脏兮兮的下巴,扁豆眼开始发了光,是淫光。 “哟,小新郎官啊?这不正好?巧了嘛!” 贼女子一旁的几个山贼也乐了:“巧了巧了!寨主!这不就是天赐姻缘!您寻压寨夫君多日,这不直接给你送上来一现成儿的了!” 扁豆眼睛弯了弯,又挥挥手说:“哎!得先验验!前几回你们给我抓来那些男人,都是个啥啊!个个歪瓜裂枣,不是丑就是胖,还有个是个流口水的大傻子!” “寨主,这不...您说的要稳重、老实的吗?老寨主也说要贤惠能干、能帮咱打理寨子大小事务的吗,您看那丑的,丑是丑点了,但他是个小账房呐!可不得给咱们账务管理得妥妥帖帖?那胖的,他三十未娶,可不就是一个老实人吗?还是小厨子,肯定贤惠能干啊!至于那流口水的大傻子...是走错路进来要饭的...” 贼女子扶额苦笑,这群跟班劫道在行,替她选压寨夫君是相当外行,抢了一堆不堪入目的货色,她还得给人放回去,养在寨子里是又辣眼睛又费粮食,只能趁着夜黑风高,那些人摸不清上寨子的路的时候,给人蒙着眼睛悄悄放下山去了。 “我堂堂一寨主,得又贤惠又俊俏的压寨夫君才配得上我!” “是是是,寨主说得极对!” “寨主英武!” “寨主威武!” 十数个小跟班齐刷刷喊着号子,震得几个轿夫哆哆嗦嗦,原先还想施展的那些拳脚心思全部收了起来,这些山贼凶神恶煞,为首的这个脸上戴眼罩的贼女子最是凶恶,又黑又丑,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脸颊上还有好大个疤,看起来着实吓人! 贼女子扬手,示意兄弟们的马屁可以停下了。 她走近了大红轿子,里面还是安安静静的,她都怀疑里面是否有那些轿夫说的所谓的“小公子”,怎么能这么的淡然,要换了常人,早就吓得夺轿而逃了吧? 怀着好奇的心态,她抬手用大刀拨开了大红帘子,而里面确确实实坐着个小公子。 扁豆眼睛的淫光更亮了,直直盯着大红轿子里端坐着的小公子。 轿子里的男人不慌不乱,抱着臂,好以整暇地与贼女子对视着,男人一身大红喜袍,丰神俊朗,器宇轩昂,目若朗星,完全没有贼女子之前想象的那样。 她在掀起帘子前一刻猜想着,这赘婿估计是吓得走不动道了,应该是个文文弱弱的白面软骨头吧! 看清了轿内的小公子,贼女子乐了。 这赘婿,赘谁不是赘?就赘到他们猛虎寨吧! 贼女子坏笑着:“俏郎君,跟本寨主回去吧!” “俏郎君”弯弯嘴角,抬眸看向扁豆眼睛说:“这位寨主,你这是抢亲吗?” “是啊,抢亲,抢的就是你这个俏新郎官!” 贼女子料定眼前的俊美郎君不会武功,不然他肯定早就出手和她打了。 于是她钻进了轿子,直接伸手把新郎官拽了出来,一拽就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男人比她高上一个头,她摸了摸男人的背,哄着说:“本寨主就缺你这样一个温润俏夫君,咱们猛虎寨虽不比那江州富家,但也逍遥自在,保你吃香喝辣!” 俏新郎官远眺着江州的方向,又回望了一眼自己的来处,沉默着。 寨主看着俏新郎还没答应,以为他是在盘算逃跑,便等不及了,反手一记手刀,砍在了俏新郎的脖子上,一记下去,俏新郎便软了身子,瘫在了寨主的怀里。 “唔...妈呀...我这压寨夫君还挺沉,快搭把手,帮我把他捆回去!” 快被压倒的寨主连连招手,几个山贼马上找出了麻绳,把他们未来的寨主夫君捆了个五花大绑,然后扔上了马背。 缓过气的寨主收起了大刀,扬声对着几个还软着腿的轿夫说:“你们的新郎官,我劫走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猛虎寨寨主,岳铁花!” 话撂下后,岳铁花便轻巧一跃,骑上了驮着晕厥新郎官的马,拿起缰绳,用力一抽,扬长而去。 余下幸存的轿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庆幸自己脑袋在、贞操也还在,只是可怜他们小公子,恐怕是贞洁尽毁啊! 而趴在马背上的小公子被颠得快要滑下去,这凶恶的寨主只顾着策马扬鞭往寨子里赶,全然没顾及他这个晕倒的新郎官。 本该晕得动都动都不了的小公子此时却悄悄地挪着自己的身体,爬上了马背上舒服点的位置,眯着眼睛偷偷打量着面前扬着头赶路的寨主。 小公子发现,抓着缰绳的手的肌肤呈浅麦色,和她脸上恶心人的乌黑皮肤极其不符,那扁豆眼睛的眼角好像也起了皮,似乎是粘着什么东西。 顿时,小公子起了兴趣。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先装昏逃过这逼婚吧。 于是,小公子继续闭上了眼睛,安安稳稳地扮演着被抢亲的新郎官。 春宵一刻值千金 就这样,装昏看热闹的新郎官被山贼一路押着,送进了猛虎寨。 抢了个如此俊俏的压寨夫君,岳铁花乐不可支,一路快马加鞭,平时要一炷香的路程,这回半炷香不到就已经看到猛虎寨的寨门。在门楼上守卫的山贼远远就看到了自家寨主扛着个红彤彤的男人,赶紧给寨主打开了寨门。 “哟!寨主此番是觅得如意郎君了!” 守门的山贼一边拉开寨门一边咧着嘴笑。 “那可不,寻他千百度,终于给我寻着一个俏郎君了!” “啪”地一下,岳铁花一巴掌拍在了“昏睡”压寨夫君的屁股上。 压寨夫君悄悄攥着拳,忍着自己的怒火,不停在心里劝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早晚收拾她。 威风凛凛的寨主骑着马进了寨,把马栓在马厩里后,直接一个猛子,把自己的压寨夫君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大摇大摆地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卧房。 “寨主威武!” “寨主享福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 寨内的山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不为寨主抢了个俏郎君而高兴,欢送着寨主,寨主扛着压寨夫君就进了房。 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的粗人寨主一脚踢开了自己的卧房,朝着床榻走去,肩膀上被扛着的男人身形高大,她并不能完全抗起,他的脚尖几乎触地,脚尖被一路拖蹭着,沾了不少泥灰。 男人眯着眼睛,偷偷观察着,这个寨子人不少,刚瞧见的就有四五十人,自己要是贸然和这位寨主打起来,恐怕还是会吃不少亏,于是他决定继续装昏,等这位寨主松懈下来,再溜走。 “嘶——” 压寨郎君被丢在了硬邦邦的床榻上,仰面朝上,背部被撞得生疼。 “嗯?” 岳铁花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小郎君发出了声音,俯身一看床上的男人,仍旧是双眼紧闭,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小郎君,身子骨是弱了点,打得又不重,这么久还没醒,不过长得...倒是挺好。” 粗糙的手指在小郎君如玉的脸上游走着,摸着他的轮廓,轻抚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真是越看越俊! 岳铁花想,这么俊朗的男人,就算不善管理寨务也无所谓,她可以再去绑个小账房来! 她脱下了压寨夫君的新郎头冠,把他的头靠在了床榻上的竹枕上。 “休息会吧,小郎君。”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床榻,朝卧房外走去。 听见门被带上的声音,一双如清墨的眸子睁开了,眼神锐利,全然没有一点昏沉。 他勾了勾手指,手上的束缚就松了许多,动了动脚,脚上的麻绳也松了,他坐起了身子,看向卧房门口,接着就听见卧房门口挂了锁的声音,从门缝下还看到有人影在那不动,应该是那丑寨主派人守在了门口。 算了,反正也困了,晚上再跑吧。 压寨夫君打了个哈欠,就直接躺回了床榻,挪了挪身子,调了个舒坦的姿势。 这寨主,虽丑,但床榻还是香香软软的,真怪。 闻着床榻淡淡的芳草味,他渐渐困去,丝毫没有被绑人应有的惊恐与不安。 而岳铁花也是头一回绑个大男人回房,只知道寨子里需要个男人来打理寨务,绑回来以后需要对他做些什么,她是一概不知。 哄他? 骗他? 吓他? 还是阿娘在的时候舒坦,逍遥自在,想劫道的时候就劫道,不想劫道的时候就在寨子里偷懒睡大觉,谁曾想,这个老寨主要带着她的小夫君,也就是她爹,出去游山玩水,直接把偌大的猛虎寨甩手丢给了她。 临走前,阿娘把自己的大刀交到了岳铁花手里,还和她说:“你也二十有三了,该去找个压寨夫君了,像娘一样,找个贤惠老实的,你瞧瞧你爹,多好,把寨子里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被夸的阿爹老脸一红,摆手直说“哪里哪里”,也一样语重心长地拍着铁花的肩膀说:“劫道的时候好好寻寻,抢个和你爹我一样的男人,成家立业!咱们铁花现在就缺一个背后的男人了!” 自那天起,全寨上下都帮着自家寨主物色着合适的压寨夫君,而这回总算是找着了。 岳铁花锁上房门后,就让兄弟姐妹们杀牛摆宴,高兴地喝了个痛快。 喝得昏昏沉沉的寨主,黝黑的脸透着红,直打着酒嗝,喊着:“喝!喝!喝!都喝!” 除了要戍守的人,其他山贼都被岳铁花喝了个七荤八素,直呼喝不动了。 “寨主!嗝...春宵一刻值千金呐...嗝...还不回去陪陪...嗝...寨主夫君。” 喝得有些晕的岳铁花看着眼前的兄弟姐妹都是重影了,便放下了酒壶:“好好好!我这就去...嗝...度春宵!” 岳铁花扶着墙壁就摸着往回走,摇摇晃晃,好半天才摸到了自己的卧房,门口守着的兄弟脸上带着“我们都懂”的笑容,识相地马上闪开,临走了还不忘记送上一句“寨主晚上辛苦了”。 “嗝...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要看看...这千金...怎么个值法子!” 岳铁花摸出怀里的钥匙,颤颤巍巍地,好不容易才开了锁,又是一脚踹开了门,大嚷着“小郎君”,又回头怪笑着把自己的房门合上,落上了锁。 原本还睡着得正香的压寨夫君被那一声“小郎君”惊醒得噌的一下睁开眼,神志马上就清醒了,瞪圆了眼睛,盯着那摸着黑在屋内到处乱撞的寨主,同时手腕用着巧劲,挣开了麻绳,准备着伺机而动。 而等了半天,寨主还没走到床榻,反而是晃到了桌旁,在一边的箱柜里摸索着。 “秘籍!我来瞧瞧这秘籍!” 喝了个半醉的岳铁花想起阿娘临走前不仅只给了她一把大刀,还给了她一本“秘籍”,让她抢到郎君以后细细品读学习。 阿娘走之前把她拉到一角,塞给了她这本秘籍,说这是床帏秘籍,还是她的娘给她的,代代相传。 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岳铁花借着烛光,晕乎乎地就开始钻研起这本秘籍。 “这什么破秘籍啊,一个字儿都没有。” “什么玩意啊,这么多小人迭在一起。” 又翻了几页,岳铁花才大概明白,这些是招式!是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招式! 自认为聪慧过人的岳铁花看了几页就觉得已经融会贯通了,她只要照着上面的小人,对自己的俏郎君如此、这般,就行了! “就这点小招数,简简单单,还用学吗?” 合上了秘籍,岳铁花已然心中有数,撑起桌子就站了起来。 “嗝...喝多了...好晕...”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能不堪大用? 岳铁花拍了拍脸,强行打醒自己,但还是昏沉得厉害。 在床榻上,瞪着眼睛正在观察她的男人,心态已经从警惕转而为好奇,盯着这个寨主自言自语,又是看书,又是打酒嗝,又是抽自己的脸,接着,又跑去水盆里洗了一把脸,嘴里念念有词,什么“千金千金”的,饶是他耳朵再好,也听不清她酒后的胡言乱语。 酒气迫近了床榻,她的影子笼罩着男人。 “小郎君,姓甚名谁啊?本寨主名唤岳铁花。” 被挑起下巴的男人冷静答道:“上官玄渊。” 上官玄渊背着的手运着力,意欲把白天那一记手刀还给这个丑寨主,但不等他扬手,自己就被那丑寨主压上了身,裤带子还被她急吼吼地扯了下来。 “小郎君,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完,岳铁花又拿出了刚才那本秘籍,从窗柩透出的微弱月光艰难地研读着。 “先怎么做来着,我看看呐。” 被压着的上官玄渊手被压着,刚挣开的麻绳好死不死又绕了上去,缠得他此时动弹不得,没法抽出手。 “哦,这有,这样?哈!会了!” 已经寻得招式的寨主马上三下五除二剥下了自己的下装,又伸手探入床上俏郎君的喜袍里,寻了一会才寻到了密处。 “啧啧,小郎君,还是软趴趴的呀,和秘籍上的棍棍不太一样!” 上官玄渊忽然被握住命脉,又被寨主出言羞辱,气得牙痒痒,拧着身子,更急着要挣脱。 岳铁花摸着软坨坨的肉,上下揉捏着,就像过年时在寨里揉面团,只是那面团只会越揉越软,而这肉团,怎么越揉越硬了? “小郎君,你这小肉团,变得好硬啊!” “你!松手!” “小郎君,别害羞啊,今晚成了本寨主的人,踏踏实实在这过日子吧!” 想象着自己要被这个贼眉鼠眼的寨主霸王硬上弓了,上官玄渊羞愤不已,拼了劲儿地挣着麻绳。 麻绳刚被解开,上官玄渊就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一凉,旋即,又感受到了温暖与紧密,再抬眼,就看见一个黑影子结结实实地骑在了他身上。 “唔!好疼!疼死我了!” 替天行房H 从未被贯入的寨主此时冷汗涔涔,在心里一个劲儿地骂娘。 娘,你怎么没说按着秘籍操练会这么疼啊! “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什么破春宵啊!” 岳铁花只觉得自己被铁杵捅了穴,秘籍上的小人脸上都挂着笑,她这会儿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被骑着的上官玄渊也是不好受,紧致干涩的穴夹得他不上不下,头一回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 被这个丑寨主的穴给肏没了! “你下来!” 上官玄渊怒视着眼前的黑影,黑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小穴却死死夹着他,困着他。 “不下来!今天本寨主就要行房!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我替天行房!收了你这压寨夫君!” 岳铁花疼得龇牙咧嘴,这可比劫道时和人打架要疼上许多,小时候练刀偷懒被娘揍也没这疼,怎么那些淫艳文章里都说交合是顶天的舒爽? 她暗啐道:我看就是个屁! 以前劫道抢了个书商,一箱子淫词艳书,岳铁花从这一箱子词句抽象的书里,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要以身服人,书里那些三贞九烈、哭喊不要的小娘子只要和大官人睡上一觉,第二天就会变得服服帖帖、软绵绵娇滴滴的。 她岳铁花,也得像书里的大官人一样,睡服这个俏郎君! 刚才在秘籍里看到的小人,坐在小人上面的女子摇摆着柳腰,眉目含着情。岳铁花仿照着那女子,也摇起来腰,但却只是东施效颦。 “嘶——疼...好疼...大爷的...” 粗硬的肉棒被紧穴也绞得受不了,狭紧的小穴夹得又痛苦又舒服。 “别摇了,要被你摇断了!” 上官玄渊难受得眉头紧锁,挣开麻绳的手一只按住了骑着他的岳铁花,而另一只则寻向了她的脖颈,张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想,只要掐死她,这穴就松了,他也能跑了。 被掐住脖子的岳铁花逐渐喘不上气,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郎君力气这么大,挣开了麻绳,还掐住了她的脖子,恍惚之间她都能感受到穴内的肉棒还在颤抖,又热又粗,被她吞在穴里。 “呃...小郎君...我们...呃...好商量...” 骑坐在上官玄渊身上,着实是劣势,手臂不够长,掐不到他的脖子,悬在空中乱扑腾,想扯开他的手掌,却于事无补,对方的胳膊像是铁打的,她怎么挠都无动于衷。 上官玄渊冷着脸,忍耐着,越是收紧手上的力气,伴随着窒息的喉音,夹着他的穴也越是紧,紧得就快要把他夹断了似的。 他闷哼着,这穴实在是又紧又热,像是求饶似的,用力收缩着。 “哼,肏你这种烂穴,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岳铁花已经被掐得说不出话,内心忧伤无比,就要这么在床上被自己抢来的压寨夫君给掐死了吗?明天他们来收尸看到她这惨状,得多丢人啊! 真给阿娘丢脸了! 又疼又愧,泪水珠子从眼睛里冒了出来,岳铁花没有力气去擦自己的眼泪了,只能无力地任由小郎君一点点把她杀掉。 ——轰! 天边传来一声惊雷,劈开了墨沉的夜空,打亮了屋内。 感觉到手背上潮湿,上官玄渊在闪电的光亮下,猛地一下看清了自己正掐着的寨主,居然是个楚楚可怜、长相娇美的姑娘! 脸上的黝黑已然被洗清,怪异的眼罩也被岳铁花看书的时候随手脱在了桌上,而脸上的大疤痕,更是个假玩意,一撕就掉的假疤! 上官玄渊伸手摸着岳铁花涨红的脸蛋,摸到了她眼角,黏糊糊的,也是个假玩意,一扯,就扯下来一小块胶。 岳铁花晕着头,快要不能呼吸,自己是要被他徒手掐死,还是要被他抠眼珠子流血而死? 好惨,自己这个猛虎寨寨主才接手没几个月,就要命丧床榻,丢人! 越想着,岳铁花眼泪珠子更是止不住,扑簌簌地直落。 ——轰! 又是一声惊雷。 望着自己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上官玄渊只觉得自己像个混蛋,蓦地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你这...小郎君...不喜欢...也不能把我弄死啊...咳咳咳...本寨主...咳咳...还是好商好量的...” 岳铁花身体随着咳嗽剧烈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脖颈间的疼痛感已然让她转移了注意力,忘了自己还骑在上官玄渊的身上,越是卖力呼吸着,含着肉棒的小穴就越是紧收。 “你...嘶...你下来吧...我不杀你。” 上官玄渊艰难开口,若不是刚才无意看见了她的真容,恐怕现在她早就是一具无意识的尸体了。 稍稍缓过来的岳铁花自是不服气,听着俏郎君的口吻,似乎还有些软乎,这是快被她睡服了吗? 她弯着腰,两手撑在上官玄渊的胸膛上,淫笑着说:“俏郎君,咱们干都干了,就从了本寨主吧,跟本寨主在这猛虎寨里,做这快活的压寨夫君,可好?” 真是死性不改,山贼就是山贼!长得娇艳可人又如何!还不是个欺男霸女的山大王? 上官玄渊握住了她的手腕,气得想把她直接扔下床,但自认机智的岳铁花却把这解读为小郎君的欲擒故纵。 她顺着他的衣襟就摸了进去,肆意地在上官玄渊的胸口摸着。 初生牛犊不怕虎,岳铁花的摸法毫无章法,一个劲儿地乱搓乱揉,弄乱了上官玄渊的上衣,裸了大半个胸膛。 “嚯!小郎君!这腱子肉,怪可以的啊!真是不容小觑!失敬失敬!” 手指摸到了上官玄渊隆起的肌肉,腹部更是结实有力,完全不像是个柔弱不堪的谦谦赘婿,难怪刚才掐着她的力气那么大,这一身肌肉,要真动起手来,她岳铁花没兵刃之下,恐怕还打不过他。 啧,不管了,以身服人! 决定下狠手的岳铁花不等上官玄渊反抗,直接麻溜地把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短暂欣赏了他的肉体以后,开始了自己的以身服人之法。 岳铁花挺着身子,就开始扭动着自己的腰,继续了刚才的招式。 “疼疼疼疼...嘶...” 一动一摇,肉穴还是生生地疼,完全不得要领。 被吞着的上官玄渊看着身上卖力动作的寨主,窗外的闪雷还在时不时地炸着,一下一下地,照亮着床榻。 在上官玄渊的视角里,满脸泪水的岳铁花咬着唇,忍着呻吟,一副落难小动物的可怜模样,真是莫名让他心疼。 “娘的...真疼...算了...” 尝试了一会儿后,岳铁花还是不舒服,想着索性放弃得了,这么难受,可能是因为这俏郎君的尺寸太不契合了,那秘籍上的小人,棍儿都是小小短短的,而自己夹着的这根,又粗又大又长,都快顶到深处了。 “罢了罢了,小郎君...嘶...与你无缘...我再寻个小点的去...” 岳铁花最后摸了一把俏郎君如瓷如玉的脸蛋,只能不甘心地放弃,还是再寻个小肉棒的郎君吧! “?小点的?寨主是说什么小点的?” 上官玄渊睨着眸子,拉住了要起身的岳铁花,不让她离开自己。 你这烂棍H “自然是肉棒小点的,你这太大,太不合适了,不舒服!” 岳铁花直言不讳,一脸困惑。 这都要放过他了,哪来这么多话的? “寨主,尝过我这大的,就不会再想要小的了。”上官玄渊不知怎么了,听到骑在自己身上的岳铁花要马上去找个小棍儿的,内心别样的不满,是不高兴她说自己大?还是不高兴她更想要尝尝别人? 管他呢,先教教她什么是舒服! 懒得去探究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满的上官玄渊倏地坐起,反身把岳铁花压在了床上,自己的身子笼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而肉棒仍旧死死地抵入她的穴里,甚至还想没入地更深。 “小郎君?这是舍不得本寨主?” 岳铁花抬眼看着身上的男人,眼睛弯弯,自信地笑着,这不还是快被她睡服了吗? 窗外雷声大作,暴雨如骤,上官玄渊俯视着身下笑靥如花的姑娘,心跳不已,低头就咬住了她的耳垂,压着声音说:“确实舍不得寨主,寨主这烂穴,好紧好热。” 岳铁花不高兴地骂道:“你才烂穴!你这烂棍!烂棒!” 被她这么一骂,上官玄渊却觉得更兴奋了,岳铁花脸上的泪珠子还没擦干净,瞪着杏眼怒斥他的样子,在眼里更像是娇俏的小姑娘在撒着泼。 “都烂都烂,寨主和我一样烂。” 岳铁花还想再骂几句更脏的,却猛地一下被顶了,她刚才骂的烂棒捅得更深了,细细慢慢地,顺着她的甬道,就顶了进去,在里面缓缓地磨着,刮着她的肉璧。 “唔...嗯...” 先前的痛楚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酥麻感,从那顶蹭的地方,一点点地蔓延。 “好痒...嘶...嗯...小郎君...下面...有点舒服...” 岳铁花眯着眼睛,已经是有些享受了,开始能够体会到书上小人的愉悦。 “寨主,还想要找小点的吗?” 上官玄渊揽住了岳铁花,手也探入了她的衣襟,捏了捏她的腰,不似城镇里姑娘们的腰一样,看起来柔软无骨迎风摇摆,她的腰更是紧致精窄的,摸起来的手感也是极佳。 “容...嗯...容本寨主再思量思量...唔...” 腰被捏住,身子被揽住,岳铁花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反客为主了,她可是寨主啊,怎么这么被动? “寨主无需思量了,先让寨主品品大的。” 说完,上官玄渊就扣住了她的胯,把早就按捺不住的一股力全送了出去,急急地抽插着。 “唔...慢点!小郎君!哈...唔...慢点!” 肉穴已经在刚才慢条斯理的磨合下适应了许多,粗大的肉棒急急送入,也不会让它产生排斥,反而是更热情地迎合着,含吮着,发着细微的水渍声。 上官玄渊抠了抠被他捅着的穴,已经湿得出了水,被他压着的寨主也张着口低吟着,命令他慢点,但他才不会听,他就要好好治一治这个胆大妄为、强抢民男的山大王!就是要肏得她再也不敢去抢别的男人! “呜呜呜...你这小郎君...我错了...我就不该把你抢回来...唔...哈...饶了我吧...” 如万只蚂蚁爬在身的酥麻感让岳铁花失去了理智,只想求饶,只后悔自己抢了个这么健壮的俏郎君,是一刻都不停啊!插着她的肉棒甚至还更肿更热了!不停歇地操弄着她。花穴都被干得噗呲噗呲冒水了,他越是听到响声,反而越是起劲! 岳铁花呼吸急促,交合的快感就像是屋外的暴雨,淋得她浑身湿透,发颤,想要,又觉得太多了。 “寨主,好湿啊,这褥子都湿了大半。” 上官玄渊拉着岳铁花的胳膊,动着腰,摸到了两人交合的下方,垫着的褥子都湿透了,黏糊糊的。 岳铁花咬着牙说:“那你拔出来,就...唔...嗯...就不会再有水了...” 自然是不依不饶的上官玄渊已经尝到了甜头,更是还想吃更多,是她这个山大王把他捆上山,是她要霸王硬上弓,那岂能让她半途而废? 更何况,他还没吃饱,头次开荤,是要大吃特吃。 上官玄渊拽起了已经软了身子的岳铁花,也扯着她的衣带,要剥去她的衣服,而岳铁花趁着他腾开手,就扭身想要爬下床。 “寨主想跑?不行。” 按着她的后颈,上官玄渊又把她抓回了床榻。 岳铁花大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去了,衣衫也被他扯掉在地,赤裸着上身,被他擒制着上半身,两个奶子摇摇晃晃的,勾得上官玄渊咽了咽唾沫。 “寨主,这样勾过多少人啊?” 上官玄渊捏着岳铁花的下巴,迫使她扭头看向自己,氲着泪的眼睛望着他,两个奶子挺立着,他便忍不住上手掐着奶尖,忽然有点嫉妒她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 岳铁花被掐得发疼又爽,晕乎乎地以为他在问她抢过多少男人:“不多...唔...十几个吧...” 话音刚落,奶尖被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岳铁花又掉眼泪珠子。 长这么大年岁了,还是第一回掉这么多泪! “疼死了!撒手!” 岳铁花推着他的手臂,就要下床,这个烂棍,她不睡服也罢! 推是推不动一点儿,上官玄渊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跑,更凶恶地挺动着腰,另一只手则用手指掐拽着奶尖,掐得是又肿又挺。 “哈...唔...别...” 被上下刺激得已经跑不动,岳铁花半吊在床边,抓着床杆,强撑着,承受着那根烂棍的冲撞,发狠的冲撞没让她讨厌,却让她更喜欢,很舒服,很爽快,粗大的肉棒顶到底,又拔出来,再而又噗嗤贯穿,每一下,都让她叫出声。 奶尖被捏得要变了形,花穴被肏得要融化,岳铁花已经要受不住了,想跑,想逃,一股奇怪的感觉开始慢慢涌上来。 “被那么多人肏过,现在被我肏一下就想跑了?” 上官玄渊不悦地在她耳边说。 温热的气息洒在岳铁花的耳朵上,痒得她更晕,直言道:“什么那么多人啊,本寨主...啊...还是第一回睡男人...慢点...啊...唔...” 上官玄渊不可置信地继续问:“十几个,一个没睡过?” 兀然停下抽插,岳铁花反而有些不舍,摇着屁股,想要自己去弄:“都太丑了,还是...唔...你这个俏郎君做压寨夫君好...” 上官玄渊看着她这生涩的动作,确实不像睡过十几个男人,她摇着屁股,压得他更舒服,她想要,那就都给她。 床铺又开始吱呀吱呀地摇晃着,一向威武英勇的寨主在床榻上摇着屁股呻吟着,奶尖被她的压寨夫君掐着,花穴被他撞着,一根粗红的肉棒在花穴里若隐若现。 “小郎君...唔...好舒服...啊...好爽...” “嗯...不要掐了...啊...唔...” “不行了...不行了...啊...小郎君...我不行了!” 那奇怪的感觉没过了岳铁花的头,卷得她发呛发昏,比抢了一箱子珠宝还快乐还刺激! 高声浪叫的同时,花穴抽搐着,夹紧了肉棒,也逼得上官玄渊全数缴出,按着她的腰,全部都射了进去了。 岳铁花累得摊在床上,汩汩热流在花穴里涌动,而那根肉棒还插在里面,丝毫没有缩小软化的迹象。 “小郎君,怎么还不拔出来?” “我还没尽兴。” 岳铁花瞪圆了眼睛,这么长时间了,都喷了那么多热乎乎的水出来,还没尽兴? 她连连后退:“不行了,不行了!真不行了!” 上官玄渊带着讳莫如深的笑容,把寨主又薅了回来,说:“山大王怎么能说不行呢?” 此时暴雨已消,一轮明月已经挂上了空,洁白的月光透过窗玖,洒在了床榻上。 床榻之上,两具交织缠绵的肉体,溶于月色,溺于春水。 什么来路 翌日,时至晌午,上官玄渊才悠悠醒来。 若不是这一床榻都弥漫着浓郁的精腥味和淫液味,他还只会当昨晚做了一场香香软软的春梦,如若只是一场香艳的春梦,那倒是怪可惜的,会可惜不能再三回味。 床榻上只有他一人,他摸了摸一旁空空的位置,快黎明时分他才折腾够了睡去,被他折腾得求饶多次的寨主也嚷了一句“小郎君好体力”才随即昏睡过去。而昨晚那个被反客为主的寨主此时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张凌乱的褥子。 上官玄渊再摸了摸她睡的地方,还带着余温。 难道这就是拔X无情?睡了他,下了床就不想负责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自己才是个大男人,要谈负责,也是他对这个恶寨主负责才是吧。 揉了揉手臂,小臂处有几道血痕,是昨晚掐她时,被她挣扎所致,现在还有些疼痛。昨天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杀掉她了。 ——叩叩叩 房门被恭敬地敲响,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寨主夫君醒了吗?寨主吩咐我给您送来新衣服。” 上官玄渊低头就看见了地上的喜袍,还有乱成一团的里衣,大多都是那恶寨主霸王硬上弓时扯下来的,底裤的带子都被她扯坏了,看来是穿不得了。 屋外恭候的山贼许大等了片刻,没听着回音,以为寨主夫君还在睡着,心想,寨主真猛! “进来吧。” 想着总得穿上衣服才好离开,上官玄渊拉上乱糟糟的褥子盖在自己身上,毕竟不着片缕见人也不太好。 许大听见屋内男人发话了,于是推门而入,刚一进门,就看见床榻上头发凌乱、半遮半掩的寨主夫君,再那么多看几眼,就看见寨主夫君裸露在外抱着褥子的胳膊,洁白修长的胳膊上硬生生有几道碍眼的血痕,看着我见犹怜,像是被蹂躏了一晚。 许大心想,寨主真强!玩挺野!不愧是咱们猛虎寨寨主! “衣服放那边桌上。” “好的,寨主夫君。” 许大不敢多看了,已经大饱眼福,低着头弯着身子,把一摞干净的新衣服放在了离床榻不远的方桌上,随后转身迈出屋,轻轻地带上门,关上门之前又说了一句“寨主夫君操劳了”。 门被关上后,上官玄渊侧耳细听,这回没有落锁。 对于那山贼最后一句,他还是颇有微词,操劳确实,但恐怕是他们的寨主昨晚更操劳吧? 他掀开了褥子,光脚踏在地上,走到了方桌旁,摊开了衣服一看,从里到外的衣服都给他备上了,就连鞋袜都给他准备了。 费了一些功夫,上官玄渊才穿戴整齐,这寨主送来的衣服尺寸是一点都不合他,小上一号,勉强能穿进去,但整个人都绷着,不太舒服。 罢了,一时之需而已,等他离开这猛虎寨,再去买一套新的。 上官玄渊甩甩袖子,思量着了一会儿后,还是走到了门口。 他想,屋外的山贼有多少他便打多少,怎么也得逃离这个山贼窝,断不能再让这下床无情的寨主把他推给别的山贼侮辱了清白。 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上官玄渊推开了房门。 然而,是他多虑了。 推开房门,许大正咧着嘴和另一个山贼打扮的女子有说有笑,再一旁还有几个萝卜头小娃娃在追逐打闹,寨主的卧房离厨房很近,已是晌午,饭菜正在准备着了,饭菜的香气远远飘了过来,钻入了上官玄渊的鼻子里。 他忍不住动鼻子嗅了嗅,不是想象之中的粗野荤肉,而是寻常饭菜香,再细细闻闻,他还能分辨出是粉蒸肉。 “哟,压寨夫君出门啦!不再歇息歇息?” 许大见上官玄渊出了卧房,笑嘻嘻地迎上来。 上官玄渊暗暗思忖,这是寨主给他安排来盯他的人吗? 山贼打扮的女子也笑了:“哎呦喂,昨晚辛苦还不多睡会!咱们寨主最是疼惜美人!多睡会,再有一会儿午饭就好了!” 被打趣的上官玄渊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好,明明是掳他来的山贼,现在却没昨天那么穷凶极恶,反倒是...挺热情。 “嘘!人家小郎君要面子的啦!多说了得脸红!莫说莫说!不可说不可说!” 被许大嘘声,女子也不恼,豪气大笑,也跟着摇头附和“不可说不可说”。 “你们寨主,在哪?” 对着这俩没谱的山贼,上官玄渊也气不了,先把那该死的寨主找到问她到底想做什么吧。 “咱们寨主在前院呢,才分别这么会功夫,就想咱们寨主了?” “魏三,你这丫头怪能说的,别给人小郎君臊得脸红,小心寨主生气了!” 被唤作魏三的山贼女子只是一个劲笑,完全没有城里闺阁女子的腼腆,反倒像城里的地痞流氓,笑得豪气又猥琐。 上官玄渊心想,一个贼窝里出不来两种人,有强抢民男的寨主,就有满嘴荤话的山贼。 昨晚,那寨主的荤话可不比这魏三少,又哭又喘的,嘴里却不干不净。 上官玄渊摇摇头,不想再多想,再是多想,自己也要禁不住了。 寻着魏三和许大指向的方向,上官玄渊穿过了偏厅,走到了前院,还没踏进前院,就远远听见了洪亮的叫喊声还有棍棒击打的声响。 是打起来了吗? 他再走近,却发现是十几个毛头小子和黄毛丫头在练着刀,不分男女地对练着,动作生疏但却个个都很认真,双手握着快比他们人高的木刀乒乒乓乓互相击打着。 前院种着一颗大树,高耸粗壮,投下密密宽宽的树荫为树下练武的孩子们遮着阴,也让上官玄渊看不清树下人的样貌,只闻其声。 “毛豆,这手再抬高点。” “冬瓜,双脚扎稳,别摇摇晃晃!” 猛虎寨寨主岳铁花在这十几个孩子里游走着,专注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时而帮他们纠正姿势,煞有一副先生姿态,只不过一直在扶着腰,看着像是身体不大行了的先生。 “菜瓜,你叫菜瓜,你就以为你真菜瓜了?别在这扭扭歪歪,爱学不学!” 被叫做“菜瓜”的女孩子蹲在地上,用木刀刮着泥躲懒玩乐,岳铁花铁青着脸,扶着腰就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上去就是一脚,踹飞了她手里的木刀。 菜瓜手里的木刀飞得老远,菜瓜先是一愣,抬头看见脸色阴沉的岳铁花,吓得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闻声而来的年纪较大的女山贼劝着说:“寨主,她还只是个孩子,别太严厉了。” 岳铁花不悦道:“那就别学,自己下山,找个青楼去卖身,只要躺着就大把银子赚,得个花柳病早早死掉,倒也是享福一生。” 菜瓜听了更害怕了,哭得更大声了。 岳铁花蹲下身,与菜瓜齐高,语气缓和了一些:“菜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取名菜瓜吗?” “...不...不知道。” “就是希望你像田里的菜瓜一样,有韧性,扎根在泥里,自己生长。你那么小就被丢在猛虎山的野道里,把你捡回来让你练刀,也是为你好,以后不会被怕在被人丢弃。如果你不想练了,想走了,我岳铁花也不拦着你,你去寻找你的田。” 菜瓜停住了哭泣,抱住了岳铁花的肩头,哽咽着说:“练!猛虎寨就是我的家!我要像寨主一样,打家劫舍!拦路抢劫!为我们猛虎寨谋生计!” 岳铁花拍了拍菜瓜的头,欣慰道:“好孩子,以后咱们猛虎寨就靠你,抢他们个裤衩不留!” 众孩子齐齐喊道:“裤衩不留!” 在一旁看“训瓜”的上官玄渊刚开始还有些触动,但越听越不对劲,听到他们齐声高呼“裤衩不留”的时候,更是难以言说。 这猛虎寨,到底是什么来路? 入寨随俗 菜瓜不再闹情绪,继续投入练习中,岳铁花见其他孩子也都更加认真练刀后,打算歇息会,这腰是酸得更厉害了。 “哎?小郎君,你怎么来了?不多睡会?” 岳铁花回头就看见上官玄渊在一边,穿戴着她送的新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很紧绷,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吓得? 岳铁花心想,昨晚掳他回来,又强行睡服他,现在恐怕还是心有余悸的吧?毕竟是个白嫩俊俏的赘婿,劫道的时候都吓得躲在大花轿里走不动道呢! “不睡了,已经是晌午了,倒是寨主...如此操劳,更应多休息。” 上官玄渊含着笑,指了指岳铁花一直扶着的腰。 岳铁花走出树荫,在金色的阳辉下显露了容貌,上官玄渊这才真真切切地看清了她的模样,这个昨晚只看了大概、摸了个大概的脸。 她的脸已然祛除所有伪装,皮肤麦色,健康无暇,灵动的眼睛如泉一样看着他,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他一时走了神,没注意听,他只顾着打量着她的脸,鼻子小小挺翘,颧骨上还有几颗雀斑,看起来格为可爱。 这哪里是什么欺男霸女的恶寨主? 这分明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 “小郎君!看我作甚?既然昨晚本寨主已经对你行了不轨之事,本寨主就会对你负责,你安心在这猛虎寨住下,帮着本寨主打理寨务、带带孩子!” 岳铁花凑到呆愣盯着她看的上官玄渊面前,捏了捏他的下巴。 “?” 寨主大人的脸近在咫尺,上官玄渊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然后发出了疑问。 带孩子?带什么孩子? 岳铁花上下打量着这刚抢来没两天的压寨夫君,看了又看,真是满意得不得了。 俊! 一个字就足以! 不过看起来和前几天迷路走进了的流口水要饭的有点像,一样的呆滞,不会真是个大傻子吧? 岳铁花有些为难道:“小郎君若是不够聪慧,不能帮忙打理寨务,也不打紧!孩子帮着看看就成!” “孩子?” 此时,上官玄渊脑子嗡嗡地响,她怎么还有孩子?帮她打理寨务,可以,可是怎么还要带孩子?她的孩子?昨晚说初次都是骗他的不成? 不对,他怎么开始盘算着真要做压寨夫君了? “对啊,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岳铁花看向了树荫下还在专心练刀的孩子们,眉眼柔和了许多,没了刚才那股猥琐样。 “我...” 上官玄渊看着面带微笑的岳铁花,张口想要拒绝,想要和她说,我要走了。 但话刚还没说出口,不远处就传来了魏三的吆喝声:“开饭啦!开饭啦!” 瞬时,刚还在卖力练刀的孩子们马上就把木刀丢到了地上,撒着丫子往饭厅冲,嚷着“吃饭吃饭吃饭”。 上官玄渊那句话没说出口,人倒是被这十几个有牛劲儿的毛头孩子们推攘着,推出了前院口。 “走吧,先吃饭吧。” 岳铁花扶住了快要摔倒的压寨夫君,笑盈盈地拉起了他的手,带着他往饭厅去。 她悄悄摸着压寨夫君的手,心想着,这小郎君真是中看不中用,昨晚摸着是一身肌肉,现在几个孩子就能把他撞个歪歪扭扭,床榻之上了得,床榻之下就是个小废物,以后还是让他算算账做做杂事得了。 上官玄渊目送着那几个猛跑的毛孩子,望尘莫及,这哪是小孩啊,这是猛牛吧?听到开饭,眼睛都放绿光了!这跟谁学的啊! “快些走吧,晚到了没饭吃,我们猛虎寨就是这样,吃饭要按时吃,练武要准时练,劫道要按月劫,这是我们的规矩。” “这规矩...着实有意思...” “小郎君,在我们猛虎寨有意思的还有更多的呢!走走走,先吃饭!” 上官玄渊轻轻握着她的手,指腹都是茧子,是常年握刀而留下的,指腹虽粗粝,但她的手掌却出奇的温暖,让他舍不得甩开,就这么随她拉着,一路跑去了饭厅。 两人快步跑着,很轻巧地就超过了那群饿牛毛孩子,走进饭厅,每桌都摆满了菜肴,碗筷也摆放整齐,等着人来了就开饭。 岳铁花拉着上官玄渊坐在她常坐的那桌,让他坐在一旁的位置。 刚坐定,岳铁花看了一眼饭桌,这菜色怎么比她往日更丰富?怎么还有难得一见的清蟹羹、八宝鸭子,更别提还有两盘精致花哨的小点。 “魏三,怎么今天的菜这么好?发财了?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抢到什么大户?” 招呼着孩子们落座的魏三笑着说:“这不是庆祝寨主寻得压寨夫君吗?再说了,咱们寨主夫君昨晚操劳了,可不得补补?” “就是就是!看给人累得,小脸都白了!” “瞎说,人小郎君本来就白!” “瞧瞧你黑的,看看人家!” 众山贼的目光汇聚在上官玄渊上,他顿时如芒在背、坐立难安,怎么平时在外人看来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他,在这猛虎寨就是需要进补的白面郎君了? 岳铁花摆摆手,大声喝道:“嗐!都别说了!再多嘴就是欠收拾了!” “吃饭吃饭吃饭!” “寨主吃饭!寨主夫君吃饭!” 不敢再多戏言的众山贼捧起碗筷就叮叮当当开始吃饭,一边猛吃一边感叹沾了寨主夫君的福,今天菜色是又好又香,肉还管够! 岳铁花瞥眼,见上官玄渊没有动筷,以为他还在害怕,于是夹了几筷子肉放在他的碗里。 “别怕,我们只劫道,很少杀人,吃饭,魏三的手艺很好。” 上官玄渊抬眼就对上岳铁花的眼睛,明明如此水灵灵的眼睛,却长在一个劫走他的寨主脸上,他现在就是想杀她,也提不起心思了。 “好吃。”他夹起了一筷子肉送进嘴里,嚼了嚼,确实味道不错,那个叫魏三的莽山贼做菜手艺居然挺巧。 岳铁花看着上官玄渊动起了筷子,吃得也是津津有味,才放下心来,看来他是不怕了。 “多吃点,昨晚辛苦了。” 上官玄渊看着一碗满满的饭菜,嘴角微微抽搐,昨晚谁辛苦?是他这个早上神清气爽的压寨夫君?还是今早一直捂着腰的寨主? 他扬眉,抬手夹了一块八宝鸭的鸭腿,放在了岳铁花的碗里。 “寨主才是辛苦了,吃个鸭腿。” 岳铁花看看鸭腿,看看上官玄渊,心里荡开了花儿。 她在内心感叹道:阿娘,我总算抢到贤惠老实的压寨夫君了!还怪疼人的! 她冲着上官玄渊笑了笑,抓起了鸭腿就大口啃着,小郎君给的鸭腿,定是要吃得干干净净,除了骨头,都得吃干净! 望着大快朵颐的可爱女子,上官玄渊那句“我要走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算了,呆些时日吧,现在离开,也会被马上再押去江州入赘。 “小郎君,多吃点,得吃饱!一会儿还有得操劳你的!” “好...那我再吃点...” 上官玄渊看着低头干饭的岳铁花,听见她说“操劳”,不由得开始浮想联翩起来,这大白天的,白日宣淫? 不大好吧。 也罢,入寨随俗! 上官玄渊内心只挣扎了片刻,便已经看开了,吃光了岳铁花夹来碗里的所有菜肉,心里暗暗期待着接下来的“操劳”。 而岳铁花一边啃鸭腿一边忧心忡忡,这小郎君还挺能吃... 他怎么红着脸吃饭?身子骨这么弱,吃一会就脸呛得红了?真是又弱...又能吃啊... 还好他长得好,晚上伺候得也舒服,就是太久了些,很是影响她第二天活动,罢了罢了,脸更重要,不打紧不打紧,大不了她每个月多去劫道一回,还怕养不起他这个俏饭桶吗? 两人吃完,岳铁花带着上官玄渊来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厢房,一开门就是扑面的灰尘。 上官玄渊心想,这寨主,选址还挺别致,饶是有一番野趣。 岳铁花首先走了进去,而身后的上官玄渊识趣地关上了门,低头就打算解开自己的衣带,好好地“操劳”一番。 “做什么关上门?多闷呐!” “寨主喜欢开着门?还...挺大胆...” “不开门怎么弄?开着门才好弄啊。” “开着门弄...不太好吧...” “不开门能看清字么?这里又闷又暗。” 衣带解了一半的上官玄渊愣住了,从里走出了拿着账簿的岳铁花,低头皱眉,看着这一坨烂账。 趁着岳铁花还没抬头,上官玄渊飞速地把自己的衣带重新系好,推开了门,尬笑道:“呵呵,是啊,怪闷的,得开着门,闻着舒坦多了!” 外强内虚 一本厚厚满是灰尘的账簿被放在了上官玄渊手上。 “看看,小郎君,可能弄明白?” 岳铁花也不敢贸然把近些年的账簿交给这个才认识两天的小郎君,拿了一本七八年前的账簿给他试试。要是这压寨夫君当不了好账房,那只能让他去浣浣衣做做饭带带孩子了。 自然,也能干以色侍人的活儿,岳铁花也是很想试试书中所说的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昏君生活。她可早就听闻其他山寨的寨主都是三妻四妾,左搂右抱的,她这只抢了一个,还算收敛的了! 上官玄渊拍了拍面儿上的灰,账簿的扉页都打了卷,看着就年代久远了,颇为厚重。 “这是猛虎寨的账簿?” 他疑惑地看向岳铁花,她这么信任自己?只是和他睡了一晚,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看? 岳铁花笑眯眯地点点头:“对,小郎君若是厘不清看不明白,也无妨。” 上官玄渊感觉自己似乎被这个寨主小觑了,一本账簿,有何难?区区一个小山寨的账簿,能比他宗族的账务更难吗? “怎会厘不清?寨主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岂敢岂敢。” 屋内无桌无凳,上官玄渊随意就坐在了门槛上,在午后的阳光下翻看着这本账簿,而岳铁花也坐在了他的一旁,托着头看着自己的压寨夫君厘着账。 原本相当自信的上官玄渊越翻这账目,就越是眉头紧锁,怎么会有如此烂的账? “这账簿上的这几个的圈是什么?” “那意思是那天抢到了富胖的大户,大户都长得像个圈一样。” “......那这里好几个奇怪的图形是什么?” “是打结的绳!这是娘记的账,她说这是结绳记事,这一个绳结就表示那天有事儿要花销。” “......” 上官玄渊审视这手里这本抽象的账簿,很难想象这偌大的猛虎寨是怎么维持到现在,不仅记账方式是乱七八糟,而且基本每一页都有一大堆绳结图案,他们这到底是每日要有多少事要开销? 岳铁花看到上官玄渊额头的薄汗,想着是不是他不会看账而紧张?他紧张做什么,她又不会因为他不会厘账吃了他。看不懂账目,做个她卧房里的俏郎君也是不错的。 “小郎君,放轻松,不会看账也不打紧,既然我昨天都说了保你吃香喝辣的,那我自然是养你一辈子。” “看得懂,只是记账方式...非常别致。” 莫名不甘心被圈养的上官玄渊心中忽然燃起了胜负欲的火焰,怎么都得把她这簿烂账给厘清! 他问了岳铁花书房在哪后,抱着这本账簿就去了书房,一脸决绝,扬言日落之前就给岳铁花算个明白。 岳铁花欲言又止,想告诉他这只是七八年前的账本,只是试试他能不能打理而已,但他那一脸誓不罢休的样子,倒是有意思,岳铁花也懒得告诉他这个真相,只是道了句“小郎君辛苦了”,就跑去自己的卧房偷懒。 回了卧房,岳铁花难得自己主动收拾了床榻,这一床淫靡的味道,也确实不好让自己的魏三他们来收拾。躺在刚换的干净床褥上,她脑中又浮现了刚才上官玄渊那不服输的眼神,明明只是一沓烂账,他服服软撒撒娇,她也会供他在猛虎寨里一辈子。 一辈子?确实是很长,自己承诺的也太多了,说不好哪天这小郎君就偷跑了,她不仅听说其他寨子的寨主三妻四妾,更是听说那些三妻四妾经常逃跑,成功脱逃的不说,没成功的,大多被寨主拖回寨子里打个半死,打到再也不敢说个“跑”字。 岳铁花阖眼之前想,要是这小郎君想跑了,就让他跑吧,是她没本事,没本事让他留在这一辈子。留不住的压寨夫君,跑了也就罢了。 再睁眼时,屋外头已经暮色沉沉了,岳铁花伸了伸懒腰,酸疼了一天的身体也好上了大半。 不知那小郎君知难而退了没?那烂账是她亲娘记的,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完全不是人能看的。 小郎君那眼里的那团火焰不知熄了没? 抱着好奇心,岳铁花去了书房,推开了书房门,上官玄渊还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看起来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小郎君,累了吧,放下笔吧。” 走近了桌,岳铁花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安慰他驽钝些无碍,他还有俊俏的脸蛋。 但当她看清上官玄渊在纸上画的是什么时顿时愣住了,那张纸上画着的是她昨日涂脸粘疤戴眼罩的土匪模样。 他刚才那番苦恼是在苦恼怎么把她画得丑? “账已经厘清了,很是奇妙,你们猛虎寨居然能刚好收支平衡,只要再多几个绳结,你们这微妙的平衡就要溃于蚁穴了。” 上官玄渊把厘清的账簿还给了岳铁花,只是两个时辰左右,他就厘清了,虽账乱,但每笔都记录详实,弄清了这记账人的记账习惯也能很快弄明白,这确实比他那宗族左漏一笔右添一笔的虚伪账簿好厘多了。 厘完了账,他便闲下来,左等右等岳铁花都没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去劫道了,想到劫道,他脑中就莫名浮现了昨天第一眼看见的她,一个脸上黑得像煤炭、眉眼丑恶细小的霸寨主就那么突然地掀开了他的轿帘,凶神恶煞,丑得惊为天人。于是,百无赖聊的他便把那第一眼见到的丑寨主给画了下来,每落下一笔,就越是觉得她有趣,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 岳铁花拿过账簿,细细阅览,确实厘清了,她阿娘记得是什么破账啊,这才是寻常人该看的账簿!这小郎君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起码她不用再费劲抢个账房回来了。 看完账簿,她抽出桌上那张画着她凶恶扮相的纸,画得惟妙惟肖,简直把她昨天那恶霸样画得活灵活现。 “画本寨主做什么,贴门口辟邪吗?” “寨主画像居然还有如此妙处?确实确实!那就贴我与寨主的卧房门上吧!” 说罢,上官玄渊就笑着抢走了那张画像,作势要找黏胶去把这画贴在卧房门口。 岳铁花可不想每日回卧房都要看到凶神恶煞的自己在当门神,作势就要抢回画像,奈何上官玄渊比她高上许多,抬手举着画像,让她够不着一点儿。 她一边抢着,一边暗忖着,要不要直接给小郎君一拳让他就范,但又怕把小郎君打残了。 而逗着岳铁花的上官玄渊起初还笑得挺欢,但在岳铁花几乎要贴在他身上时笑容凝滞了。 她靠得好近,近得可以看清她扑闪扑闪的睫毛,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芳草味儿。 上官玄渊这才发现她脖颈系了一条粗布,遮住了脖子大半肌肤,再稍作细看,他隐隐看见了粗布没完全盖住的淤青。 他伸手解开了她脖子上的粗布,粗布一下滑落在地,脖子上大片的淤青跃然于眼前,紫青得可怕。 岳铁花感到脖子突然凉嗖嗖的,而寨主夫君微凉的手指在她脖颈上轻轻触碰着。 难不成这小郎君又要掐她脖子? 那可不成,昨晚只是她一时“被困”,不好动弹,现在她完全可以应付这个外强中干的小郎君。 岳铁花下意识地就往后一缩脖子,就准备要起势和自己的小郎君干架。 “还疼吗?” 没等到小郎君开打,反而等到一句满怀愧意的关心。岳铁花悄悄收起了自己的拳头,抬头带着笑,眨着眼睛看着上官玄渊说:“就你这小鸡崽子的力气,早就不疼了。” 上官玄渊低头盯着她脖颈那片可怕的痕迹,没有告诉她自己当时其实已经收了五成力气,只要他真的想要下死手,她那纤细的脖子片刻之间便能折断。 “抱歉,那会...” 那会只当你是个丑陋凶残的寨主霸王硬上弓才起了杀意。 话没说完,岳铁花明媚的眼眸弯了弯,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自家压寨夫君的脑袋,安慰道:“是本寨主鲁莽行房,吓到你了,是我的不是。乖乖做我的压寨夫君,以后会对你很温柔的,听话哦。” 她哄小孩一般的语气,让上官玄渊不由觉得自己是今早那群毛孩子其中一个,那群毛孩子是菜瓜冬瓜西瓜,那他便是这个傻瓜,被她哄得说不出“离开”两个字的傻瓜。 “嗯...” 见上官玄渊低眉顺眼地答应了,岳铁花喜上眉梢,这睡服之法果然是有效,昨天晚上还不情不愿地,一夜以后竟如此乖巧可人! “天色不早了,小郎君早些休息吧。” 自是疼俏郎君的岳铁花担心他看了这么久的账簿会累坏眼睛,便催着他早早歇息,这小郎君摸着身子怪结实,但那俊脸却动不动地泛红,怕是得个什么隐疾了,外强内虚得很! 软骨头 上官玄渊迟疑片刻后,说:“是在...寨主卧房休息吗?” 他此时有些忐忑,已经摸不着这寨主何时是暗示,何时又是明示,现在是在暗示他与她今夜欢好吗? “自然是本寨主的卧房,你是本寨主的压寨夫君,不睡本寨主的卧房,还想睡哪里?”岳铁花自然而然地宣示着主权,她的压寨夫君自是与她睡一头,她的人,她罩着。 上官玄渊脑中此刻涌起了昨晚的记忆,面前这位威风凛凛的寨主昨晚被他压在床上又哭又喘,那副媚态现在想起都磨得他心痒痒的。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 上官玄渊满脑子淫秽思绪,脸又泛起了红晕,快步就往卧房走去,期待着夜幕时分与寨主的会面。 岳铁花瞧着上官玄渊红着脸往卧房快奔,担忧地自言自语:“这小郎君动不动就体虚脸红,跑得那么快去休息,估计是累了许久忍着不说,他该不会是个短命的吧?” 匆匆离去的压寨夫君落下了他的“大作”在桌上,岳铁花则在他走后把那副画像折了一折,随手抽出了书架上的一本书,把它藏进了书里,刚要把书放进去,她想了想,又把画像展开,在上面题了几个字后,待字干透了,才又把画藏进书里,放回了书架上。 她题了这么几个字: 猛虎寨寨主夫君上官玄渊作。 出于对自家压寨夫君的长命百岁的期颐,岳铁花去寻了魏三,和她聊起了上官玄渊。 魏三给岳铁花倒了酒,拍了拍胸脯道:“这小郎君步子有力,身体想必也没那么虚,寨主多虑了,我过几天去山下采买些补身补气的药材,给我们寨主夫君做点药膳补补。” 岳铁花举起碗一饮而尽:“魏三,还是你想得周全,不像许大那没脑子的。” 一旁嗑着瓜子的许大忽然听到寨主点了他的名,放下了手里的一把瓜子:“怎么了?寨主,我怎么就没脑子了?” 岳铁花笑道:“你要是个有脑子的,我问你小郎君身体不好怎么办,你能回我说早点打副棺材提前准备准备,有备无患?” 魏三和其他几个山贼听闻都乐得捧腹大笑,笑得直不起身子,一边笑一边喊“许大你个瓜脑子”。 许大摸摸自己的大脑袋,还觉得自己挺睿智,这难道不是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吗? 魏三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憋着笑说:“也就咱们寨主心大,换了旁的山寨,你一小的说要给寨主夫人提前准备棺材,你还能有命在这嗑瓜子?” “那...好像确实瓜了点...还是咱们寨主心好!” 岳铁花已经习惯了许大口无遮拦、偶尔不带脑子的行为,这山寨里都是敬她的,但没有畏她的,都像家人一样,从小看她长大,对她也无比信任,他们甚至能把命交给她。只是小小的口无遮拦,她不会放在心上。 “许大,你这蠢驴,自罚三碗,多喝点长长脑子吧!” 岳铁花摆了三个公鸡碗在许大桌前,豪迈地捧起一坛酒就往里倒,不顾许大“够了够了”的连声大喊,一个劲地给碗倒酒,倒到快漫出来为止。 看热闹的魏三等人也在一边起哄,嚷着“三碗哪够”,硬是又再加了三碗,逼着许大狂喝。许大也是不服,喝了三碗就拉着其他人一起喝,岳铁花也被撺掇着一起喝起了酒。一群山贼就这样热热闹闹地饮酒畅谈着,哄笑着彼此的丑态。 此刻的另一头,寨主卧房中安静无比。 烛火袅袅,在寨主卧房里枯坐着的上官玄渊又是左等右等,寨主还没来。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上官玄渊马上坐直了身子,摆出了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淡淡道:“进。” “寨主夫君,今天晚饭给您端来了,寨主怕您饿着,特地让我给您端来了。” 进门的是一个山贼,提着一个竹篾编藤食盒,进了屋后就毕恭毕敬地把食盒里的饭菜放在了上官玄渊面前的方桌上。 见来人不是心中之人,上官玄渊问道:“你们寨主呢?” “我们寨主在和魏三、许大拼酒呢,寨主说怕吵着您,差我给您把饭菜送来了。” 上官玄渊一时不知道是应该夸这岳铁花体贴入微,还是骂她喝酒误事。 “下去吧。” 上官玄渊冷着脸,就把小山贼赶了出去,只留着他一个人面对着一桌子菜,一旁的烛火跳动着,在地上映出他独身一人的影子。 他也等饿了,自己拿起了筷子,吃起了饭菜,饭菜还是热腾腾的,但却没中午那顿吃得有滋有味。 上官玄渊越吃越觉得不对味。 怎么自己像是个深闺怨妇?这般幽怨孤独? 他摇摇头,自己怕是平时闲书杂剧看多了,脑子糊了吧?他吃完了饭菜,便自行梳洗了一番,思考着自己究竟就在这猛虎寨躲上多少日子。 躺上了寨主松软的床铺,上官玄渊还往里睡了睡,想着那寨主喝完酒了也得回房休息。 他对自己解释道,只是烦那寨主回来乱钻床铺会扰他清梦,才给了留了空位。 “这寨主,别又回来发酒疯便好!” 上官玄渊嘴上这么说,但却不自觉地想起酒气扑鼻、温软在怀的前一夜。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上官玄渊怀着美好的幻想沉沉睡去,直至睁眼,床铺那特地留着的空位都还是无人。 莫名的怨火直窜脑门,他穿起了衣服就往外寻人,没走多远就在大堂找到了和一群山贼喝得东倒西歪、抱着酒坛子呼呼大睡的寨主。 上官玄渊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被爽约了,但冷静后再一细想,寨主和他约了什么呢? 什么也没约,只不过是他的黄粱一梦罢了。这寨主只不过是个拔X无情的女人罢了! 他甩甩袖子,置气地想一走了之,他再找一处去躲婚便是!何必在这猛虎寨窝着受气? 而刚要走,袖子就被拽住了。 “小郎君,早晨好啊,醒来第一眼就瞧见你的俊脸,很是欢喜,真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岳铁花听见脚步声就醒了,见是自家压寨夫君来寻她,心里自是高兴,拉着他的衣袖就表白。 被扯着衣袖,上官玄渊瞧见迷迷糊糊的岳铁花咧嘴冲他笑,一时之间,什么深闺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寨主,这一夜的酒可好喝?” “好喝好喝!只是早上有点头疼。” 岳铁花没听出上官玄渊里话里夹着怨气,当是自家小郎君关心自己昨晚喝得畅不畅快。 刚要站起去摸摸小郎君的俏脸蛋,岳铁花起得猛了,一下就晕了头,往后要栽去。 “寨主,饮酒伤身,少喝为妙,早些休息不好么?” 上官玄渊揽住了要栽倒的岳铁花,垂眸看着她,话里有话。 而自然是“不通人性”的岳铁花豪气地摆摆手,说自己还能喝,又抬手摸了一把小郎君的脸蛋。 被吃豆腐的上官玄渊并不在意,只是闻到岳铁花一身冲鼻酒气皱了皱眉头,然后就把岳铁花打横抱起,带回了卧房。 这时趴在桌上睡觉的魏三和许大也醒了,看见了自家寨主被绑来的压寨夫君打横抱走了。 “嗐,魏三,这小郎君身形看着挺稳健!怎会是体虚之人?” “瓜脑子,这叫情趣!咱们寨主就好柔弱的美人!” “这...这是情趣?魏三,那你那补药还买不买?” “买啊!自然是买,那寨主夫君不喝的话,给咱寨主补补也是好的,他俩总得有个要虚的。” 不开窍的许大还想再问问魏三这到底是谁虚,魏三就爬起身子,自己回房睡大觉去了,懒得和许大这个瓜脑子再多解释。 在美人怀中的岳铁花抬眼就瞧见美人小脸又微微泛红,暗暗感叹这美人还挺能装坚强,明明都抱不动她了,都累得脸发红了,还不喊一声歇。 不愧是他们猛虎寨的压寨夫君!有骨气! 灼灼目光落在上官玄渊的脸上,他很难忽视,寨主的手又一会摸摸他的肩膀,又一会捏捏他的脸颊,一派流氓相,弄得他又开始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压着乱飞的思绪把寨主抱进了卧房,上官玄渊把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后,他又打了水帮寨主擦了擦脸。 上官玄渊正洗着脸巾,低头看见水盆里自己的倒影,一时呆住了。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也太照顾这个寨主了吧?真把自己当她的夫君了吗? 只不过一夜的鱼水之欢罢了,只不过被她夺走了第一次而已,自己未免太当回事了吧? 上官玄渊有些气,气自己软骨头,一看到她的脸,就说不出狠话,刚才都想走了,被她拉着袖子笑一笑,便走不动道,不往外头走,反往她屋里头走。 上官玄渊默默对自己说,你是上官玄渊,不是这猛虎寨的压寨夫君,你清醒一点! 他走到床榻旁,已然自信许多,打算和这恶寨主说,我要走了,我只是来躲逼婚的。 一字未发,床榻上的人已经酣睡,外衣脱得乱七八糟,随手扔在了地上,靴子被她踹得老远。 天才蒙蒙亮,除了几个守门的山贼,其他人不是被岳铁花喝了个大醉,就是还没起床正睡着,这个时候也是离开的好时机。 “我...” 我要走了。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岳铁花,上官玄渊还是打算开口,就算她听不见,也算是自己告别过了,毕竟是自己初次欢爱的对象,离开也应该好好道别。 “小郎君,陪我...陪我睡觉!” 岳铁花眯着眼睛,瞧见上官玄渊坐在床边,于是伸手就勾住了上官玄渊的脖子,一把拉入怀里,拽到了床上。 章鱼似的四肢缠绕着上官玄渊,酒气扑面而来,红润的嘴唇近在咫尺,明明可以用力推开,但上官玄渊还是放弃了,任着恶寨主强行搂着他睡觉。 寨主憨甜的睡颜于眼前,上官玄渊瞳孔微沉,在内心哀叹着: 一时半会,怕是从这猛虎寨逃不了了。 客气 一连多日,岳铁花对上官玄渊都是客客气气的,两人虽同塌而眠,但岳铁花却除了摸摸寨主夫君的小脸蛋、小蛮腰以外,手都不往下再动动了。 这日,午憩刚醒,岳铁花又摸了一把小郎君的俏脸蛋,满心欢喜,真是俊俏,这小郎君光是放在床上当摆设都能让她赏心悦目,自己果然是劫道好手,慧眼如炬,抢得一手好夫君! 而又被寨主蛮横拉上床陪睡的上官玄渊却心底空落落的,寨主时不时会抚摸他的脸,寨主的指腹很粗糙,但却暖暖的,明明指尖动作带着满满的调戏意味,但却只停留在他的脖子以上,很偶尔的,才会伸手探入他的衣襟,捏一把他的肌肉,带着一脸猥琐笑容地大赞一句“小郎君好身材”,但待他正期待着下一步时,寨主又直接起身穿衣出门干别的事去了,留着他一个人在床榻上,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 几日下来,上官玄渊已经清楚摸清了这个恶寨主的习性,是个干打雷不下雨的货! 今日,岳铁花差了许大、魏三几人去镇上打探近日有无富庶商贵要借道猛虎山,怕是要两三天才能有消息,这几日怪是无聊的,但躺在床榻上赏赏这美色倒也是消磨时间之法。 岳铁花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侧身撑着头欣赏着自家压寨夫君的脸蛋,又开始用手指调戏他,食指指尖在他的鼻尖上点了点,又碰了碰他的嘴唇。 上官玄渊闭着眼睛假寐着,努力无视岳铁花这番挑逗,但越是装睡,岳铁花那手指就越是不规矩,跟摸宝贝似的,揉揉他的脸颊,按按他的嘴唇,手指又轻轻放在了他的喉结上,随着他呼吸而起起伏伏。 她盯着在沉睡的压寨夫君,觉得他睡态怪好看的,呼吸平稳,那鼓鼓的喉结一上一下,很是有趣,手指便不自觉地放了上去,感受着他喉结上的温度,粗糙的手指也跟着微微上缓缓下,与他同频率。 “寨主这是要摸我到何时?” 伴着低沉的男声,手指从喉结上感受到了震颤,岳铁花的指尖有一丝淡淡的痒意,她笑着说:“自然是摸到天荒地老也摸不腻的。” 又是浮夸油腻的调戏之词,干打雷不下雨。 他也不再装睡了,一双清浅的眸子直勾勾地瞧着同榻的寨主:“寨主,这是摸几下就够了?” 摸几下还不够?难不成还想让她啃几下? 岳铁花满腹疑惑,几日下来,这小郎君的眼神愈发怪异,起先她还琢磨着是不是小郎君想走,但就算寨门大开,他也没说个“走”字,而如今,再一看这小郎君的眼睛,她想明白了,定是小郎君怪她第一次见面就霸王硬上弓、强迫了他,怕是这会还在羞愤呢! 她岳铁花那一箱子淫词艳书可不是白读的,话本里那些被夺了身子的小娘子们头些日子都是哭哭啼啼、别别扭扭的,见到大官人都是羞着脸半推半就。 再细想那些话本里的大官人,夺了人的身子,后来都是加倍的对她们好,哄得她们转涕为笑,再之后那些小娘子就更是死心塌地跟着大官人了。 于是,岳铁花决定要像那些大官人对小娘子一样,对自己的压寨夫君加倍的好。 小郎君在寨子里这几日也很是乖巧,不仅算了许多账目,还教了他们几手如何灵巧厘账的法子,又点出了猛虎寨入不敷出是因为总是随缘劫道,经常是空手而归,不如去镇上茶社酒馆旅店打探打探消息,商队贵富何时启程又何时借道猛虎山,才能精准打击。小郎君那些建议确实有道理,这不,岳铁花就派了魏三和许大带着几个山贼乔装一番后下山去打探打探消息。 如此贤惠可人的小郎君,她自是要好好对待,不能同那头一夜如狼似虎地要了人家的身子,得心诚对待!那样小郎君才会甘愿长长久久地在她猛虎寨做她的压寨夫君。 她偏头就看见床榻上上官玄渊的外衫破了个口子,再低头一瞧,他的中衣也裂了一道小口。 这么多天,她的眼睛就只顾着看小郎君的脸蛋了,其他是一点儿都没注意到。 “小郎君,你这衣裳怎坏了?” 上官玄渊这不合身的衣服一直在将就着穿,本想在这猛虎寨也呆不上几日,凑合便凑合吧。谁曾想,没几日这寨主又送来了一套一模一样尺码的衣服,还是这样的不合身! 寨有寨规 “这衣服不太合身。” 岳铁花摸着喉结的手指顺着就摸到了那出破口子,稍稍一用力,便听得“呲啦”一声,那小破口变成了一道大裂口。 上官玄渊皱了皱眉,这恶寨主又要犯浑了?玩撕衣裳了? “不合身怎么不早说,我看你和我阿爹身形不差一二,便把他那些置办的新衣裳给你了。” 说罢,臭流氓岳铁花又从那大裂口直接探手进去,捏了捏她压寨夫君那结实的胳膊,感叹着她这小郎君穿着衣服看起来怪瘦的,脱下了衣裳竟是一身子肌肉,壮实又好摸。 “你爹的衣服给我穿?你爹他...” 早已习惯岳铁花这般吃豆腐,但听到她把她爹新衣裳送他穿,穿破了也没恼怒,上官玄渊的眸子闪动着,望了望她澄澈的眼睛。 “我阿爹他和我阿娘都走了,不打紧。” “...抱歉,我不该提的,你阿爹已仙去,穿他的故衣还是不太好吧...” 望见小郎君满是歉意与同情的眼神,岳铁花连忙“呸呸呸”了几下,继续道:“我阿娘带着我阿爹游山玩水去了!” 岳铁花想了想,她阿爹的衣服穿不得,也不好让他穿寨子里其他山贼的旧衣服,那新郎服也早给她撕坏了,再这样下去,她的压寨夫君只能衣不蔽体地在山寨里生活了。 她拉着上官玄渊的胳膊,就把他从床榻上拽了起来。 “起身,站直了。” 上官玄渊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见她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麻绳。 他默不作声地站直了,这几天好日子过惯了,忘了她还是个山寨的寨主,说错了话,如此不敬,想必她是要惩罚他了,捆他?抽他?亦或是全都来一遍?他也认了,他从小也是这么过来的,在家中说错话、做错事就要挨打,他也习惯了。 岳铁花在屋子里寻不到软尺,这麻绳倒是轻巧便能找到,她猛虎寨最不缺的便是这捆人的麻绳。倒是只能先用这麻绳当软尺一用了。 她拍了拍他僵硬的背部,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太吓人了,这小郎君衣裳不合身都不敢说。 被她拉起身子的小郎君乖巧地站着,身体僵直着,岳铁花又戳了戳他的肩膀,想让他别站那么僵,她不好给他量尺寸了。但小郎君却瞧都不瞧她一眼,只是低着头,死死盯着地。 更像是...在等着接受惩罚。 “你作什么?这般地害怕我?本寨主有那么吓人吗?” 岳铁花握着麻绳,刚绕上他手臂一寸,便能感觉到上官玄渊身体紧绷得厉害。 “寨主,我说错话,惩罚我便是,我知道国有国法,寨有寨规。”上官玄渊垂眸,脸色如灰,脑中浮现了小时候说错了话被大夫人狠狠打手板的记忆,在宗族里,他只是个小公子而已,一个不受重视、永远不可能继承家业的小公子而已。而在这猛虎寨,被这恶寨主教训也是应该的。 听罢,岳铁花倒是觉得好笑,她这寨规她这个寨主怎会不知道,何时说错一句话就要罚人了? “要真有这样的寨规,许大那个猪脑壳,怕是早就被我打死了吧。放松些,只是找不到软尺,用麻绳帮你量量尺寸,一会儿就让人去给你下山买几套新衣裳。” 岳铁花微微弯腰,抬眼看着上官玄渊的脸,两指轻轻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了脸:“小郎君,这般哭丧着脸,不好看了呀。” 见小郎君还是面色不好,岳铁花凑到了他的脸旁,两指仍捏着他的下巴,拇指则摩挲着他的脸颊,轻轻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的左脸颊,哄道:“小郎君,以后有什么委屈都和本寨主说,在这猛虎寨,本寨主罩着你,莫怕。” 上官玄渊脸颊还残留着那温热的触感,手指不自觉地摸上了她刚才亲过的地方,眼前这个恶寨主,一个娇俏可爱的姑娘,拍着胸脯和他信誓旦旦地说会罩着他、保护他,他此刻竟觉得躲在猛虎寨做她的压寨夫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失笑,这猛虎寨怎会成为他的避风港?这里只不过是他暂避逼婚的一时之地罢了。 小郎君笑了,岳铁花很是满意,美人还是要多笑笑才好看。她拉起了麻绳,就绕着上官玄渊的身子量着他的身形。 岳铁花也是第一回这么仔细地摸索着自家压寨夫君的身体,拿着两根麻绳才能量完小郎君的身高,她这才惊觉,原来小郎君这般高大,再量量胸与腰,宽肩窄腰,每一寸都是健壮有力,毫无赘肉。 “小郎君真是藏玉其中啊。” 岳铁花又忍不住夸他的身材,这回借着量衣,总算是摸了个爽! 小郎君抿着唇,没有推开岳铁花,更是增长了岳铁花这色胆,多余地量起了小郎君的臀围,张着怀就上手假模假样地量着小郎君的臀围。 寨主又犯浑了 老天爷啊,她这小郎君怎么会有这么结实的臀? ——啪! 寨主又犯浑了,对着挺翘结实的屁股就来上了一巴掌,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回荡着。 上官玄渊眉角抽了抽,压着唇道:“寨主,你不是说给我量尺寸吗?” “对,量尺寸!量好了,小郎君,好臀!” 吃豆腐已经吃饱了的岳铁花收起了麻绳,又夸了一嘴,眼睛又瞟了一眼小郎君的臀,心想着小郎君这臀手感真是上佳! 上官玄渊揉了揉太阳穴,这寨主怎么是这般没数的人?他以为刚才气氛已经是恰好了,寨主几乎完全贴在了他的身上,低头就能看见她的翘起的衣领,再多看几眼,就能瞧见她后颈的肌肤,丈量他肩宽时,寨主温热的鼻息扑撒在他的脖颈上,温温热热,微微睨眼,就看见她长长的眼睫,明媚的双眸,丈量他腰宽时,寨主双臂揽住了他的腰,像是在亲昵地拥抱着他,但却只是偷偷摸了一把后腰,就迅速收回了双臂。 受够了,这样浅尝辄止的勾引,一次又一次,当他是什么人?圣人君子? 他可不是什么大好人,乖巧懂事的压寨夫君他做得,但隐忍无欲的压寨夫君他却是做不得。 而岳铁花对自己的自控力甚是满意,只是吃了几把豆腐,看了几眼翘臀,这对小郎君已经够客气的了吧? “寨主,这般喜欢吃我的豆腐,何不多吃些?” 在岳铁花又瞟了一眼上官玄渊的臀时,上官玄渊握住了岳铁花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屁股上按,既然看都看了,那不如再得寸进尺一点! 岳铁花愕然地看着上官玄渊,这小郎君还...还挺主动,那既然如此,她岳铁花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手感不错。” 岳铁花淫笑着对着上官玄渊的屁股又摸又捏,饱吃了一顿豆腐,兴高采烈地要抽回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死死握着,抽不回去了。 “寨主这就吃饱了?” “吃得饱饱的,谢小郎君款待!” 岳铁花积极地表达了自己已经“酒足饭饱”,但握着她的手却未松开分毫,反而是用力一拉,把她拉得更近了。 她一手扶在上官玄渊的胸口,另一手还被扣留在他的屁股上,仰头看着他,对方的眼神里充斥着她看不明白的情绪,像是一滩泥沼,要把她吸进去,让她陷进去。 上官玄渊揽住了她的背,掀唇浅笑:“我看寨主是没吃饱。” 岳铁花还想辩驳几句,湿热柔软的唇就堵住了她的嘴,灵活的舌头撬开了她的齿贝,钻入了她的口中,胡乱地搅动着。 初次亲吻,岳铁花觉着很是舒服,想着那夜强上小郎君的时候怎么没亲亲小郎君的嘴,怪可惜的! 上官玄渊也是头一回,无师自通地吻着她,舔弄着她的舌,感受着她急促的呼吸,与...她又在乱摸他屁股的手。 岳铁花被亲得很舒爽,手也摸了爽,眯着眼睛享受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外衫被这小郎君剥下了,头发也被他搅乱了,一袭黑发散落在肩头,修长的手指穿插在黑发中,卷起几缕青丝把玩着。 倏地,肩头一凉,岳铁花才发觉自己已经衣衫不整,被剥得只剩个亵衣堪堪遮住胸脯,反倒是这小郎君,一件没脱。 这不公平! 岳铁花伸手勾住了上官玄渊的脖子,揶揄道:“小郎君,脱人衣裳挺快,自己倒是一件不脱呢。” 上官玄渊低头吻了吻她脖颈,脖领上的淤青已经褪去大半,他声音喑哑:“寨主,帮帮我。” 受邀脱美人衣的岳铁花不再客气,扬手就扯开了上官玄渊本来就快坏掉的衣裳,撕碎的衣裳飘落在地,几片碎布还挂在上官玄渊的身上,着实有一番“逼良为娼”的意味。 这般土匪行径,上官玄渊也得缓个片刻才能接受,只想调调情让她帮着脱衣服,她倒好,一张手就把他的上衣撕个粉碎,像是又要霸王硬上弓了。 岳铁花则不觉自己行为有何不妥,只愁着这小郎君的裤子不太好撕,扯了好几下都还是很牢实。 上官玄渊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急色鬼寨主已经试了好几次,都没撕开他的长裤,期间还冒出了几句骂。 “寨主何不尝试正常脱法?” “小郎君说得极是!” 岳铁花急急地就要脱去他的长裤,而上官玄渊则站着一边脱下自己所剩无几的上衣,一边低头含笑观察着寨主双目冒着淫光。 “什么玩意?” 猛地一下,岳铁花就把小郎君的裤子全都褪下了,一根粗棍忽然之间就弹了出来,打了她的脑门。 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岳铁花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然后用两指夹起了这根打人的肉棍,耐心地观摩着。 鉴宝H 那夜昏昏暗暗的,什么都没看清,大白天的看到这根棍,才看了个清楚,这根肉棍竟是如此粗大,这棍上还布满了青筋,像是个蓄势待发的野兽。 上官玄渊见岳铁花鉴宝一般仔细研究着他的肉棒,脸颊泛起了红,有些羞耻,但又更多的是紧张,她这般审视自己,是不合意吗?他未曾读过什么淫书,他也不晓得自己这根长得是否合常人,那一夜也只是跟随着本能操弄着。 岳铁花“鉴宝”完毕,原来书中的“凶猛之物”竟长如此,粗粗长长的,前头圆圆滑滑的,顶头还有一处凹槽,轻轻摸一摸,肉棍就会抖一抖。 岳铁花想,这么粗大的玩意儿,居然能完全捅入她的体内,现在想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想着想着,她又多摸了几下着肉棒,原先还有些耷拉着的肉棒,在她随意抚弄下更是精神了,竟抬起了头来,翘了起来。 “小郎君,好粗大一根棍。” 她抬眸看着上官玄渊,见他脸颊又泛了红,心里嘀咕着,这小郎君到底能不能行,怎么小脸又虚得泛红了? 今日被多次夸赞的上官玄渊心脏猛力跳动着,眼前的寨主一手握着他要处,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明媚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手掌却玩弄似的撩动着他的要处。带着茧子的手掌徐徐握住了微微发颤的肉棍,上下撸动着。 岳铁花还在回忆着之前看的那些淫书里的描述,只是她这手完全包不住这根肉棍,随意着套弄了几下,这肉棍居然又硬了几分。 那书里可没写要套弄多久,只是短短十来字描述而已,接着就是“二人沉于天旋地转”。 这何时才能“天旋地转”? 岳铁花摸得手都有些酸了,手中的肉棍还是又硬又粗,毫无迸射之势,再一看小郎君,偏着头不敢直视她。 没想到白日之下的压寨夫君这般害臊,岳铁花更是觉得小郎君可人,搭在他肩头的手又抚上了他的脸,强迫他转头看向自己,调戏道:“小郎君怎么这般害羞了?那夜可很是凶猛。” 上官玄渊听罢恼羞成怒,明明是她上手调戏,把玩着他的要处,却迟迟没有下一步,这几日来又总是有意无意地撩弄他,每每撩得他心神荡漾,又会抽手离开,他是什么好逗弄的玩物吗? “小郎君脸好红啊,莫不是...身体不行?那...” “还是作罢吧”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蓦然间,岳铁花就被她的压寨夫君一把抱起,放置在了一旁的桌上。 她坐在桌上,平视着上官玄渊,手背抚着他的脸颊,他面若芙蓉,泛着淡红,鼻息微乱,双眸若星辰,望着岳铁花的眼。 “寨主以为,我,不,行?” 上官玄渊被气得脸发红,他怎么不行了?在这寨主眼里他只是个不行的花瓶吗?天天摆在屋里头欣赏,只能摸得,用不得? 还不明白自己的压寨夫君怎么这般气,岳铁花想,她这不是关心他的身体吗?不行就直说呗,她可是个很大度的寨主,身体不行,做她漂亮的压寨夫君镇镇寨子,也是挺好。 “脸都这么红了,哪里能行,小郎君不急,我也吩咐了魏三这番下山给你带点补药补补你的体虚。” 岳铁花安抚着上官玄渊,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吃些补药,内虚还是能补好的,定不会再这样动不动脸发红。 “补...补药?”上官玄渊已经要被气晕了,咬牙切齿地说:“寨主,您真是对我体贴入微啊。” 岳铁花倒是没感觉到他话里的感激,反而察觉到一丝狠厉,怎么像是要发怒的样子?她这般待他好,怎的还要咬她这个东坡先生? 咬了,这匹狼确实咬了她这个东坡先生。 上官玄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肩头,吓得她“嗷”地一下嚷了出声。 这小郎君怎么还咬人?跟条野狗似的! 岳铁花推开他的脑袋,侧脸一看自己的肩头,已经被他咬出了一口牙印。她摸了摸那牙印,瞪了一眼上官玄渊,刚想跳下桌子穿回自己的衣裳,却又被他硬生生拽下了亵裤,两腿被强硬地分开,下身凉飕飕的。 膨胀圆润的龟头顶着发颤的花穴,浅浅研磨着,在花穴口蹭弄着,岳铁花被磨得欲罢不能,手向下探去,摸着肉棒就想往里头按去。 “寨主,何故如此急切?寨主不是一向体贴我吗?怕我体虚,那便做慢些。” 岳铁花的手被他握住,不让她塞入一点儿,龟头还在缓缓研磨着穴口,晶莹的液汁从缝口渗出。 她被磨得快失了耐心,不喜欢这般慢条斯理:“快些...” 上官玄渊睨了她一眼,节骨分明的手指滑入了缝隙,屈指拗抠,花穴就发出清响的水渍声。 仅仅几下抠弄,岳铁花已经半软了身子,脑袋搭在他的肩头,浅浅喘息着,闷声哼唧道:“小郎君,还不够...唔...” 她甜软的声音灌入上官玄渊耳中,勾得他心跳不已,上官玄渊左手抚摸着她泛着粉的后背,右手手指还在她濡湿的花穴里抠弄着,迟迟就是不肯拿更大的满足她。 满意至极H 细长的手指在软肉里搅动着,起初是一根手指戳弄着,继而又塞入了第二个,第三根,足足三根手指被她吃了进去,在软穴里来回抠弄着,愈来愈多的液汁从深处漫出,淋在了手指上,滑滑腻腻。 上官玄渊喉头干涩,手指却湿润,往里又探了探,摸到一处软肉,中指用力按了按,怀中的寨主蓦地僵直了身子,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呜咽声。 寻到了要害,上官玄渊更是对准那处揉按着,没几下,这寨主就忍不住了,呜咽声愈发便得响亮,藏不住的颤抖着,黏腻的汁液像是溪水一般流淌而出。 蜷在他怀里泄了出来,岳铁花缓了几口气,才抬脸看向他,满脸通红,双眸含水,撇撇嘴道:“小郎君伺候得很舒服。” “啵”地一声,手指从花穴抽出,上官玄渊悬着手指在她的脸前,手指上满是晶莹剔透的液体,发着淡淡的甜香。 “寨主,这就够了?我倒是觉得寨主才是这体虚之人。” 岳铁花的腿被抬起,环在了上官玄渊的腰上,湿漉漉的花穴被一股热气抵着,不待她再缓几口气,粗大的龟头就被塞入。 “唔!” 还沉浸在余韵的岳铁花顿感充盈,下身被填了个满,粗大的肉棒毫无阻碍地没入了深处,多汁的花穴随后就被肏弄了起来。 岳铁花被撞得直不起身子,身体后倾,一只手按着上官玄渊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死死扣着方桌的桌缘,抬着腿被他侵战着。 滑腻的花穴像是无底洞一般,紧紧吮吸着上官玄渊的肉棒,怎么插也插不满,肉穴都被肏出了沫子,还在贪婪地吞着,想要把他完全吃下。 桌角因撞击,摩擦着地面,发着吱吱响声。可怜的寨主抠着桌,勉强抵抗着蛮横的进攻,桌子都被撞歪了,她也被撞得要掉下去。 结实的手臂在她快要摔下去时捞起了她,摆回了桌中央,还带着汁液的手指钻入了她的亵衣,肆意揉捏着浑圆,乳被揉得乱无比,变了形,沾了水。 “唔...啊...小郎君...慢些...” 上官玄渊不知歇地挺撞着她,居高临下地望着瘫软在桌上的寨主,笑意不明道:“寨主,方才不是还叫我快些?” “哈...方才是...方才...慢些!” “寨主待我这般好,我定是要快些报答寨主。” 花穴被撞得更深了,粗大的肉棍如恶狗,疯狂啃噬着她,将她食尽。 酥麻感袭上脑,岳铁花被激得身体发抖,抬手抓住上官玄渊的胳膊,几近求饶地望着他的双眼,他的眼底尽是欲念,像一条野狗,盯上了骨头,死死不肯松口。 “慢些!唔...啊...你这野狗!啊...你这臭野狗!” 岳铁花全身酥软,眼里含着快意的泪水,嘴里的谩骂对这条野狗来说,丝毫不起作用,反而...适得其反。 “我是野狗,那寨主就是被我吃干抹净的野骨头。” 上官玄渊俯下身子,咬住了岳铁花的耳垂,牙齿轻轻碾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喑哑,如野狗低吠。 “野狗!野狗!你这狗!” 谩骂声夹杂着呻吟声,方桌被撞得咯吱咯吱响,两人的身体几乎要融于一体,岳铁花被肏得神志不清,只觉得自己判断失误得厉害,这么野的野狗,怎么会有什么内虚?要虚,也是她快虚了! 野狗低喘着,最终泄了出来,用自己的精液灌满了她,野狗习性般地标记着领地,撒着自己的体液在专属的领地上。 岳铁花累得直喘气,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她身体发麻,花穴不知痉挛了几次,每每要推开他,都会被他握着腰窝死命顶撞。 上官玄渊吻着她的眼角,她的眼睫轻扫着他的嘴唇,泪水也跟着濡湿了他的唇。他的寨主很容易就被他肏哭,再是嘴硬,只要肏入穴,就能让她求饶,花穴又紧又滑,若不是他凝神敛意,几下就被被她勾得榨了出来。 黏腻的液体从花穴漫出,岳铁花要起身,但却一个手滑,又摔在了桌上,花穴狠狠地撞了一下那还未消软的肉棒。 “寨主这是还不满意吗?” 岳铁花瘫软着道:“满意...满意至极!” 她累了,爽累了,也被肏累了,怎么这小郎君还不累? 无视寨主的退怯,上官玄渊按住了桌,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又开始捣弄了起来,穴里还灌着他刚才喷出的白浊,愈发撞击,那穴就愈发泥泞,撞得水声大作。 囊袋撞着花穴,白浊与淫水被灌得溢了出来,从大腿根部流出,流在了桌上,滴在了地上,水流四溢,如浅溪。 “唔...好麻...不要了...啊...” 寨主的娇喘在上官玄渊的耳畔萦绕着,明明嘴上嚷着不要了受不了了,但寨主的双腿却还盘在他的腰上,缠着他,索求着他。 上官玄渊像是缺水的鱼,要溺死在她这滩春水里,好渴,好想把她喝光。 麦色的肌肤泛着淫靡的红,锁骨被野狗咬了一口又一口,留下一串吻痕,奶尖也被野狗咬了,舔弄着,吮吸着。 屋内荡漾着淫乱的气息,岳铁花搂着上官玄渊的肩膀,任他夺取,像书中所说,沉于天旋地转。 花穴再次痉挛,比前几次都夹得更紧,缩得更厉害,岳铁花抽泣着,浪声喊着他的名字,双腿紧紧地绕着他,抽噎着呻吟:“啊!好厉害...小郎君...好舒服!” 花穴夹得太狠,上官玄渊再也遭不住了,狠狠捏着她的腰,掐着她的乳,全数交代了,这一次,更浓,更腻。 上官玄渊抚着她的脸颊,她两眼无神,沉浸在高潮之中,嘴唇微张,不自知地又在引诱着他。他忍着再来一次的冲动,将自己退了出来,再做一次,怕是着这寨主要晕过去了。 他的寨主才是这外强中干之人。 半软的肉棒从花穴中拔出,黏腻腥淫的液体汩汩流出,花穴还在翕张着,两瓣被肏得又红又肿,很是可怜。 岳铁花缓过劲儿了,硬撑着要站起,但双脚刚落地,就腿软地要跌下去。 上官玄渊立刻扶住了岳铁花,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揽着她坐在一旁的凳上,掰开了她的腿,拿了一旁的帕子帮她擦拭着污浊。 岳铁花张着腿,任由他清理着,想着,这压寨夫君伺候人还挺到位,只是那根棍很是厉害,太能磨人。 她勾唇浅笑,摸了摸自家压寨夫君的头:“好乖。” 上官玄渊抬眼便看见自己的寨主撑着脑袋,歪头调笑着,胸口的肌肤上满是他的吻痕,明媚的眼眸注视着他,那视线,像一条绳,勒住了他,这凶残的寨主,平时捆人是用麻绳,勾人的视线也像是一条麻绳,把他死死捆住了。 “寨主还有力气,那便再来一遭吧。” 不等寨主说个“不”字,寨主就被抱起坐在了他身上,轻巧地被贯入,又继续了再一轮的欢爱。 小宝贝 自从那日同上官玄渊不再客气后,岳铁花每晚都被这小郎君拉着夜夜笙歌、纵情声色。 大清早的,她就在马厩里,给自己心爱的骏马理着毛,拿着毛刷一遍又一遍地梳着枣色的马毛。 骏马被岳铁花顺毛顺得很舒服,脑袋微微摇晃着,长长的耳朵一抖一抖,亲昵地蹭着岳铁花的脸颊,它的主人这么一大早就来帮它顺毛,多么爱它啊! 岳铁花被骏马蹭得一脸痒,却乐不起来。 这小郎君怪是能要的,夜夜笙歌,是一点儿都不喊累的。 她已经知道小郎君不是外强内虚之人,但也不必每日绝知此事要躬行地强调吧? 岳铁花腰还发酸,她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这没日没夜的折腾,当时是舒服的,但第二天她都会腰酸发胀,有一晚上折腾得太过,上午“训瓜”都说不出声,嗓子哑得难受。 今早就为了躲自家压寨夫君晨起的折腾,趁着他还没醒就赶紧爬起来这马厩,给自己的骏马刷刷毛,躲躲清闲。 她抚摸着枣红色的鬃毛,多日没空来打理,都有些打结了,这些日子总和自家压寨夫君黏在一起,都忘了马厩里还有她最喜欢的小宝贝。 “小宝贝,摸起来手感还是那么舒服,又软又滑。” “小宝贝,这几日委屈你了,都瘦了,这背都没之前那么结实了。” “哎呀,我的小宝贝,好喜欢骑着你,你是本寨主最喜欢的小宝贝。” 而一大早又摸到床铺空了的上官玄渊也睡不着了,便起了床,想着岳铁花是不是在气他昨晚又没节制,披上了外衫就出去寻岳铁花,寨子里的山贼也和善地和他打招呼,已然当他是自己人。 走到马厩,就望见岳铁花满脸温柔地在抚摸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官玄渊见她抬眼往他这里看了看,以为岳铁花看到了他,于是便走到了她的身后。 上官玄渊一走近,就听到岳铁花嘀嘀咕咕,说什么“小宝贝”。 她这是在和我说话吗?我是她的小宝贝? 上官玄渊盯着她秀美的侧脸,她的眼底满是柔情。上官玄渊止不住心跳,站在一旁听着寨主和他说话,当听到寨主说喜欢骑着他的时候,耳根子猛地红了。 岳铁花理开了鬃毛上的结,转身正欲给架子上的马鞍也清洗一番,便看见了自己的压寨夫君正站在她身后。 “怎么小郎君起得这么早?不多睡会?” 岳铁花是想,这小郎君还是睡着的时候好,安静又乖,闭眼睡着的样子也好看。 “早起寻不到寨主,以为寨主生气了,便来寻寨主。” 上官玄渊的耳根还在发着红,岳铁花如晨曦明媚的眼眸在他脸上扫视着,让他心跳更快了一些,她都叫自己小宝贝了,该有多喜欢他啊?很喜欢,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 “只是醒来时腰还有些酸,睡不着了,便来马厩给我的小宝贝刷刷毛。” 她看了一眼上官玄渊,气倒是不太气,只是纵欲的结果让她身体不爽罢了,小郎君倒是每日都神清气爽的,在她寨子里的这些日子里,被她养得愈发水灵了,模样比那日初见要更俊了,更多一些...人气儿? 岳铁花脑子里莫名就冒出了这个词,她的压寨夫君脸上的表情愈来愈多,初识小郎君还以为他是高岭花那般的冷峻美人,但愈是相处,便愈能看到他更多的表情,沉迷的,欢乐的,困惑的,也有像现在这般,古怪的。 她看着上官玄渊的脸,脸上的表情很古怪,耳根泛红,眉眼低垂,鼻翼轻颤,她时常不明白小郎君这幅表情是要做什么,是又要求欢吗? 在这马厩?过于大胆了些吧? 在她还在感叹着这初次都羞得赶她下来的小郎君怎么变得如此放荡时,小郎君却忽然问道:“小宝贝?刷毛?” 岳铁花拍了拍“小宝贝”的马背,说:“是啊,来见见我的小宝贝,那天我可是骑着我的小宝贝把你驮回来的!” 小宝贝扬起头,打了个鼻喷,喷得岳铁花一脸水,岳铁花轻轻拍了一巴掌小宝贝的脑袋,笑着让它别再闹。 上官玄渊原地愣住了,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而小宝贝伸出舌头舔着岳铁花的脸,讨好着自己的主人,换来更温柔地抚慰与夸奖。 “小宝贝,真乖,明天和我一起干活。” 小宝贝骄傲地甩甩马脑袋,发着愉悦的“咴儿咴儿”叫声,逗得岳铁花直笑,眼睛片刻都离不开它枣红的漂亮皮毛,抓了一把干草料,喂食着她的小宝贝。 上官玄渊此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那小宝贝是不是瞪他了? 上官玄渊再仔细一看,这臭马在岳铁花怀里一边被摸着马脑袋,一边睁着大眼睛瞪他。 莫名地,上官玄渊被激起了嫉妒心,也回瞪着小宝贝,在心底暗暗道: 以后谁是寨主的小宝贝还说不好! 寨中玉 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 望着对着铜镜在一通乱抹自己脸的岳铁花,上官玄渊脑子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诗来。 只是岳铁花往脸上贴的不是什么额饰,而是一块黏胶,清炯的眸子被黏了起来,一双细窄的眸子乍然映在了镜子里,岳铁花挖了一指小圆盒里的黑色膏体,在脸上就胡乱涂抹着,浅麦色的皮肤顷刻便变得又黑又腻,像是刚从矿山里采煤出来的苦力一般黑。 半响,岳铁花才拾掇完,最后戴上了自己的眼罩,瞧了瞧铜镜里猥琐丑陋的自己,点了点头,十分完美,很有气势。 “小郎君若是闷了,书房里还有些杂书可以读读。” 岳铁花已经穿上了灰布粗袍,系纵线绦,深色皮靴踏在地上发着响亮的声响,她走到了上官玄渊的身前,捏了捏他的下颌,说:“小郎君乖乖等我呀。” 上官玄渊虽已有些习惯岳铁花的匪气,但顶着这样一般丑恶猥琐的脸对他动手动脚,他的眉头还是忍不住皱起,盯着岳铁花手背还未抹匀的浅麦色肌肤:“寨主何时归?” 他只想寨主早早地把这幅尊荣卸下,他还是更喜欢平日里如小豹般漂亮皮肤的她,更别说那双眸子,现在小如扁豆,不忍直视。 扁豆眼弯了弯,凑近亲了亲自家压寨夫君的小脸蛋:“很快哦,许大打听到是一条肥鱼,也没几个随从。” 许大在山下镇子呆了多日,打听到一队车马要借道猛虎山,和牵马小厮套了几日近乎,趁着小厮喝得晕头转向,在打探出他们何日何时上山,小厮还喝大了,吐露出运送的货物是几箱玉器,价值不菲,但只用了破旧木箱子装着,连马都是特地选的老马,为了掩人耳目,不引贼匪。 岳铁花根据许大的打探来的情报,那队人约四五人,牵马的小厮和押运的小老板都不会拳脚,剩下几人也都不是什么高手,岳铁花估摸着自己一个打四个应该也不成问题。 上官玄渊在寨子里呆了这么久,也不是没见过岳铁花出去打劫,偶尔回来身上会负些伤,虽然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看着她身上的青紫,总还是内心不安。 上官玄渊犹豫片刻后说:“寨主,我也一起去吧。” 正在磨刀的岳铁花听罢,哈哈大笑:“小郎君还是在寨子里等我为好,同我一起去,被吓得哭了鼻子怎么办?” 岳铁花勾手刮一下自家压寨夫君的鼻子,她可能不想她家如玉般的小郎君受伤,万一伤着了脸,那可就不漂亮啦。 上官玄渊不悦自己又被小瞧了,几次都欲和寨主解释,自己当时是故作顺从地被她抢走,而寨主都只会安抚着说“知道啦知道啦,你是假装的”,眼里却满是笑意,只是在哄着他。 岳铁花只以为小郎君要面子,每每辩驳之时,她都笑着哄他,要是小郎君被哄得生气了,她就会主动亲亲他,那火气便消了大半,哼着说“罢了罢了”。 “我会武。” “小郎君真棒。” “我真的会。” “小郎君太强啦。” 岳铁花低头擦着刀,随口附和着小郎君,就算小郎君会一些花拳绣腿,她也不想带着小郎君去打劫,哪有寨主拉着自己压寨夫君一同劫道的理?抢来的压寨夫君就应该在寨子里管管寨务,做她的贤内助,那些动刀动拳的事情,哪里需要他这个小郎君做? 依旧被小瞧的上官玄渊自是不爽,想着是不是真的得和这个恶寨主打一架才能让她意识到自己并非笼中鸟,寨中玉。 打她,又舍不得。他也真怕自己没收住力,会伤到她。他是见识过寨主的招式,招招凶莽,拳拳到肉,和她对打,不用全力的话,可能还会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岳铁花擦好了刀,就把大刀插入刀鞘,挂在自己的腰间,抬眼就看见了压寨夫君不悦的眉眼,哄道:“几个杂鱼罢了,很快就回来。在寨子里等我回来。” “罢了,说什么你也不听。” 上官玄渊看了一眼面前长相猥琐的寨主,挥挥袖子,就转头钻入书房,最后说了句“早点归”,便关上了门。 岳铁花笑了笑,寨子里有人等她回来,打起劫来都更有干劲了。扬手就发着号令,带着几个手下一齐出了山寨。 劫道 对猛虎山了若指掌的岳铁花很轻易地就寻了一处高地,蹲守着不久后要路过的马车。她只带了五名手下,只是四五人的队伍,他们六人足以应付。 在草丛里蹲了约一个时辰,远远就看了一辆马车缓缓而来,与许大的情报不差一二,只有区区四人守着车,小老板坐在车厢里悠悠哉哉,那厢轿都是破破烂烂的,帘子都缝着补丁,灰扑扑的布罩着露出一截的木箱子,那木箱子都看着发霉了。这派窘迫的行头,着实让人无法想象这烂箱子里装着的是玉器。 待行至距离岳铁花十来米时,她便敛声抬手,示意手下们冲出去。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岳铁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挡住去路就大声喊着,但喊完后,喉头不适地咳了几声,气势弱了些许。要怪就怪昨日小郎君又没节制,今早喉咙就难受得很。 气势虽弱了些,但动作却毫不生疏,即使身体还有些酸疼,但她仍能迅速抽出腰间的大刀,几步就冲上去把刀夹在了为首小厮的脖子上,小厮哪见过这般阵仗,吓得腿软地跪倒在地。 其他三个押车大汉互相看了一眼,便悄悄把手伸到腰间,预备摸出武器。而岳铁花也已轻车熟路,打劫这么多次,不反抗乖乖交钱的是极少的。 她使了个眼神,另外五个手下也慢慢走进,举着长刀准备大干一架。 那三个大汉也是胆肥,瞬然摸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齐声大喊“杀”,便三步并两步向岳铁花这个贼头冲了过来,估量着这最矮小的贼头是个狗仗人势的货,先拿他下手。 但他们却看走了眼,岳铁花毫不慌乱,揪着那腿软小厮的领子,就把他提溜了起来,一脚把他踹到四人面前。 三人见是自己人被踹了过来,也不好下刀,侧了刀刃,免得伤着了自己人。而趁着这个间隙,岳铁花就窜到了四人身后,抓着机会,给了其中一人一刀。 被砍伤的人顿时背后就冒了血花,伤口并不致命,但也痛得他摔在了地上,两名山贼也麻利地上前压住了这人,一个抽绳捆住他,一个用刀架在他身上。 岳铁花眨了眨扁豆眼睛,用眼神喝退正要上去帮忙的二人,那被她踹得狗吃屎的小厮更是不用管,胆小地窜上了车厢里,和小老板龟缩在里面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本寨主只要财,不要命。若是反抗,小命可说不好!” “呸!” 两人自诩功夫不差,那碍事的牵马小厮已经躲了起来,两人合力应还有一搏机会。 两柄长剑心照不宣地齐齐向岳铁花攻来,她微微后退,躲避着攻势,接着抬手就挥起大刀,打掉了左右长剑,动作迅速而有力。 岳铁花很快便摸清了两人的动作,左边人出剑慢而习惯性偏向她的心脏,右边人出剑虽快但力道较弱,起初她应付地左支右绌,不虞多时,便能应付自如。 一个打四个都不在话下,一个打两个,更是轻松自如。 更别说,在不一会后,单挑就变成了群殴。 岳铁花的手下定是不会看着岳铁花单挑二名大汉,寨子里的人都是深谙一个道理——能打群架就别单挑。 单挑虽君子,但他们只是土匪,能群殴解决的事情,何必花时间逞英雄单挑? 于是,另外五名山贼也很快加入了进来,本就有些吃力的两名大汉很快就被打得节节败退,那五名山贼功夫虽远差于寨主,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五个臭皮匠也更是厉害。 两柄长剑被打得飞落在地,六把大刀分别架在了两人的脖子上,逼得他们跪地求饶,直呼饶命。 岳铁花拿出麻绳,把这两个壮汉捆了一圈又一圈,确认了他们无法动弹后,才美滋滋地带着手下查看马车上的货物。 打开箱子,上面铺了一层稻草,再掀开稻草,里面确实是成色极佳的玉器,通体温润如羊脂,色泽晶莹,在阳光下隐隐透出淡淡的绿意。岳铁花估不清价,但这些玉器的成色如此好,定是能管上猛虎寨大半年的花销。 “寨主,都放好了。” 几个箱子都栓在了马背上,满载而归,只是牵来的马数目不够,驼了大箱子,就载不了他们所有人回去。 岳铁花瞧了眼拉马车的老马,没她的小宝贝漂亮,但四肢也算是有力,抢回寨子里给那群毛孩子以后练练骑马也是好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骑这匹马回去。” “是,寨主。” 几人便骑着马带着战利品离去,岳铁花令那被捆的几人跪在土坡上,背对着她,不容他们做小动作。 她卸下老马的嚼子与连接木板车的套包,摸了摸老马粗糙的毛发,安抚着老马,老马也很轻易地就低头顺服。 刚要踩上马镫,岳铁花就听见一声大喝:“大胆贼匪,还不束手就擒!” 岳铁花眯着扁豆眼睛,循声看去,是一名英武男人,一袭青衫,衣袂飘飘,眉宇间透出一股不屈之气,从腰间的剑鞘里抽出了一把长剑对着她,宝剑通体银白,剑身薄如纸。 岳铁花轻叹一口气,这是哪冒出来的程咬金,都要打道回府了,现在又得打一架了。 小清云 “哪里来的少侠?我只是路过罢了。” 岳铁花露出一副和善笑容,但脸上丑陋的妆容却显得这幅笑容丑恶又阴险。 男人自是不信这丑贼的托辞,腰间挂着一柄大刀,一旁跪着一排被捆得牢牢实实的人,俨然是刚抢完要开溜的架势。 “你以为我傻的吗?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狗命。” 岳铁花放下刚踩在马镫的上的脚,巡视着面前的男人,长得倒是俊秀英武,只是这脑子不大好,她抢都抢完了,扣她在这有何用?那一车玉器可都已经快运到山寨里头了。 “少侠,长得挺俊,随我回寨里做我的压寨夫君吧。” 见了俊郎君又想抢的坏毛病已然养成,即使只是口舌之快,岳铁花也要调戏调戏这少侠。 少侠脸沉了下来,这贼匪不仅抢金银,还掳人为夫,这幅丑恶嘴脸,该杀! 一面逞口舌之快,岳铁花也一面提防着,拔出了腰间还沾着血的大刀,才刚拔出大刀,那少侠便猛然侵来,阴冷的剑锋直逼她的喉头,想要一剑封喉,堵上她胡乱的嘴。 “少侠怪是热情,一下就贴本寨主这么近,少侠姓谁名谁啊,咱们先算算八字合不合。” 岳铁花匆忙应对着阴冷的剑,嘴上还是不干不净地调戏着少侠,看着他眉眼气得发颤,更是乐不可支。 “你想死!我宋清云今天就要取你狗命!” “娶我?哎呀呀,你这少侠真是直接,本寨主都要害羞了,真是火热呢。” “你这恶贼!再胡说就割了你的舌头!” “好害怕呀,小清云这般的凶,割了我的舌头,我还怎么同小清云做夫妻?” 岳铁花胡言乱语地逗着他,不仅是因为宋清云长得合她胃口,也因为这人确实是厉害,运剑身法无不厉害,她也没把握打得赢,便说些乱七八糟地扰乱他的心思。 宋清云也确实被扰乱了,一向被称为英武少侠的他,还从未被这般言语侮辱过,只有人称赞他惩奸除恶,没有人轻言他的样貌,纵使也有些少女仰慕他,但也只是羞怯地请他喝茶吃饭,哪有这般蹬鼻子上脸说什么“做夫妻”的? 剑锋左偏右歪,每一剑都对准了岳铁花那该死又不停歇的嘴唇,真想把她的舌头切下来! 岳铁花还在说着更直白的勾引之词,大刀却毫不被扰乱地挥舞着,和这少侠打了个你来我往,不落下风,但也不占上风,退也退不得,来来往往打了足足半个时辰还无法逃脱。 岳铁花说得口干舌燥,已经想不到什么更侮辱的言辞来调戏宋清云了,宋清云也思绪逐渐回笼,不再发怒与混乱,剑尖寒芒颤动,裹挟着狠厉的风,向岳铁花逼来。 岳铁花惯性地往后一缩,以为他又要捅自己的喉咙,抬刀欲挡,却没想到那剑忽而转下,直冲她的胸膛。 “嘶——小清云好狠呐。” 剑尖没入了她的左肩,钻心的疼痛从伤口发来,汩汩鲜血不住地涌出,所幸她反应迅速,在刺穿胸口之前往后躲去,只是被刺入了几厘。 “你也配唤我名讳?本还想留你狗命,现在想来,还是除了你这祸患为好。” 剑尖斜斜下垂,对着疼得半跪在地上的岳铁花,狭长冰冷的眼眸俯视着她,本想着她好赖是个女子,他这个名捕总不能欺负一个女子,即使这人是一个恶匪,抓去送官便罢了,但这女子好生嘴贱,不断地调戏他。 岳铁花悻悻地拨开他的长剑,狗腿地说:“小清云,饶命啊。念在我们相识一场...” “别叫我小清云,你这恶匪。” “哎呀,小清云,什么恶匪恶匪的,叫我寨主,或者直呼我名也可,我叫岳铁花,叫我恶匪怪生疏的!” 宋清云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贼匪,都被打得鲜血直流,还一脸无畏地继续调戏着他,他只觉得头疼,侧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缓解。 趁着宋清云走神之际,岳铁花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土,就往他脸上撒。 这出其不备的一招,给岳铁花争取了时间去逃,她狼狈地捂着胸口的伤口拼命跑着,但没跑多远,就被那柄银白长剑拦住了去路。 “受死吧。” 脸上还带着沙土的宋清云气得火冒叁丈,这恶匪又丑又贱还下叁滥!不死不行! 岳铁花见剑光一闪,自觉小命不保,天妒英才啊!她这么年轻优秀的寨主就要死在这了吗? ——噌 而锐利的长剑并未落在她的身上,反而被另一柄长剑挡住了落剑,两剑相交发出了铁器的碰撞声。 “小郎君,你怎么来了?” 一身白衫的上官玄渊脸上挂着从未有的严肃,手握着剑,直视着宋清云。 “我不来,你便死在这了,都说我会武,你总是不信。” 上官玄渊在寨里听见人马回来的动静,便没忍住就去寻她,明明说是晚些就来,他等了半个时辰,都没见岳铁花那丑脸回来,于是便不顾其他人阻拦,执意来寻她。远远就看见自己的寨主被人用剑架着脖子,紧张地抽着马鞭,急急地就赶了过来。 还好,赶上了。 怎么配不得 宋清云觑着眼前的谦谦男人,面相清俊如玉,只是怎会保护这丑恶寨主?是被她抢去的压寨夫君吗? 宋清云道:“你是被她抢去的压寨夫君吗?” 上官玄渊道:“是,我是她的压寨夫君。” 宋清云看看他,又看看岳铁花,出于好意道:“你我二人杀了这寨主,你便自由了,不用做她那压寨夫君了。” 岳铁花闻言有些心虚,万一自家压寨夫君真的反水了,那她可就要血溅三尺了,平日里对这小郎君也不错了,应该不至于... 此刻,岳铁花不停在回想着自己平日里对上官玄渊有没有不妥之处,她可都百般地对他好,一点粗活苦活都没让他做过。 “不必了,我心甘情愿地做她的压寨夫君。” “你怕不是被这恶匪洗了脑?怎么会心甘情愿?你一大好少年,怎和她这丑寨主配得?” 岳铁花撇撇嘴,在两人的剑下回怼:“怎么配不得了?本寨主能文能武,天下无双,绝无仅有!” 都差点要丢了小命,这寨主还能回嘴,上官玄渊止不住笑了出来,说:“是是是,只你一家,绝无仅有,猛虎寨能有你这个寨主是我的福气。” 岳铁花道:“那是!” 宋清云嘴角抽搐,这两人怎么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了起来?一个丑恶如过街老鼠,一个温润如稀世美玉,怎么看怎么别扭。这压寨夫君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这恶寨主的手上,不然怎么能受她摆布? “若你有把柄在她手上,我也是可以助你,不必屈于人下。” 宋清云还在劝说着上官玄渊,见对方眼神仍坚定,又继续道:“继续执迷不悟,那我只能不客气了。” 岳铁花默默嘀咕:“他倒是很少屈与我之下...” 上官玄渊嘴角上扬,他自是不会动自家寨主一根毫毛,抬剑就与宋清云打了起来,宋清云见他也说不服,不知那丑寨主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只能先把他打服再说。 而岳铁花则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靠在一旁看两人对剑,开始还有些担心小郎君那些花拳绣腿够不够瞧的,但小郎君的剑法竟更十分凌厉,不输分毫。 岳铁花缓着气,思考着以后“训瓜”的活儿是不是直接丢给自己的压寨夫君会更好,俗话说,男主内,女主外,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训瓜可比打劫麻烦了多。 两个男人打了许久,剑光四溢,本来背对着他们跪成一排的几人也偷偷转了过来,盘腿坐着观赏着两人打斗,一副吃瓜的样子。 岳铁花也坐着歇息,刚才打了许久,又被捅了一剑,体力上有些不济,在看了二人打了半晌后,才缓了力气,忍着痛站了起来。 她提着自己的大刀,也冲去参战,本来打得渐入弱势的上官玄渊在岳铁花的帮助下,很快就占了上风,逼得宋清云步步后退。 岳铁花也不恋战,两人合力只是能略占优势,这小清云厉害得很,体力充沛,早晚会抓住他们虚力之时反击而上,她一脚扫了过去,踢得宋清云摔在了地上,她拉着上官玄渊的手赶紧就跑。 她这才发现,原来上官玄渊是骑着她的小宝贝来找她的,难怪这么快就找到了她,她的小宝贝总是记得她的味道,隔几里地都能寻到她。 岳铁花踩上马镫,翻身上马,俯身伸手向上官玄渊:“上来。” 上官玄渊一愣,不是自己骑马找她的吗?怎么现在倒像是她骑马来救他走? “快上来,小清云要追上来了!” “小清云...?” 不等上官玄渊继续说,岳铁花就抓着他的手,龇牙咧嘴地把他拽了上来,伤口疼得更厉害,隐约感觉到肩头已经湿透了。 岳铁花拉着缰绳,猛力一抽:“驾!快溜!” 小宝贝收到命令,马上就迈开蹄子,极速奔跑着,有力的马蹄踏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岳铁花本想直奔山寨,但回头一看,那该死的小清云居然骑着一匹骏马在追赶他们,真是不死心! 宋清云追匪讨贼多年,从未有过逃得了的,此次,他也不觉得会有例外,那怪异的贼匪夫妻,定是要落在他手上,杀了那个寨主,那压寨夫君定能恢复纯良。 岳铁花惊得拉住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策马扬鞭,不能把这人往山寨里带,要是被他知道了怎么往山寨走,那寨子里的兄弟姐妹还有那群毛孩子肯定是性命不保。 “去别处躲一躲,不能引他去猛虎寨。” “嗯。” 上官玄渊也是明了岳铁花的意思,那人眼神坚毅,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他揽这岳铁花的腰,安心地跟着她逃窜。 但忽然之间,他感觉到手背湿润,他缩回了自己的手,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手背,手背上竟是一片血红。 山洞 颠簸了几个时辰,岳铁花驭马窜入了一片密林,左拐右绕,回头再一看,才总算没了宋清云的影子。 但她现在也不敢贸然回寨,她赌不得。 记得前面有一处山洞,她小时候来这里玩过,似乎就在不远处。她凭着模糊的记忆,引着马往前跑,不一会便看见了一个山洞。 骤然,瓢泼大雨落下,淋得两人浑身湿透,岳铁花抽了一下缰绳,催着小宝贝快些跑,小宝贝也被淋得难受,嘶吠着奔跑,往前方山洞跑去。 二人一马疾驰至山洞内,山洞内漆黑一片,岳铁花停下马后,竖起耳朵细听,山洞里没有其他生物的声音,她现在可没力气和豺狼虎豹搏斗。 上官玄渊也是十分谨慎,万一从洞里扑出一个大棕熊,两人便同窟长眠于此。他提着长剑,往山洞里走,仔细打探了一番,里面没有棕熊虎豹,只是有几只被他扰眠的蝙蝠飞了出来。 岳铁花浑身冰冷,强撑着说:“在这歇一晚再走,雨也大了。” 她翻身要下马,身体已然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就要摔下去。 没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反而落在一个温暖湿润的怀抱里,她抬头就看了自己压寨夫君关切的眼神。 “你身上好冷。你的伤口...” “不打紧,一点点伤。” 岳铁花扯着笑,伤口被雨水浸湿,又冷又痛,但也死不了,没必要让自己的压寨夫君担心。 上官玄渊把她扶到一旁靠着,自己找了一些石头,垒成一圈,又寻了洞穴里的干柴与枯草,极其幸运的,这洞穴里以前也有人在这生过火,有许多未燃尽的干柴枯草,若是没有这些用剩下的干柴枯草,两人怕是要在这冻一晚。 噼啪作响的火焰跳动着,干柴枯枝在火焰中燃烧着,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脸。 靠着火堆,岳铁花才感觉到了温暖,湿透衣衫像是枷锁一般沉重,让她难受。上官玄渊忽然凑上来,解着她的外衫。 “小郎君怎的这般急色?虽说这暴雨夜洞窟中饶有一番情趣...” 话还没说完,岳铁花就疼得“嘶”地叫出声,外衫被他脱下,左肩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中衫都被血浸染,如无数朵红梅绽放在原本洁白的衣衫上。 上官玄渊抿唇不语,拧干了自己的衣角,撕下一条布料。 岳铁花虚弱地说:“小郎君现在喜欢玩这么花的?” “等你好了,再玩花的。” 上官玄渊眸色如墨,脸色沉沉,眼前的寨主脸色苍白,难得的任由他摆弄,他却一点儿也不高兴。 他剥去了岳铁花的衣衫,左肩骇人的剑伤赫然于眼前,伤口很深,皮肉外翻,隐约可见白骨,他垂眸不语,用干净的布料为岳铁花包扎伤口,尽可能的止住她的血。 岳铁花咬着牙,疼得想哭,但还是忍住了,嘴里叽叽呱呱地继续调戏着自己的小郎君:“下回就玩这大夫病人的把戏,小郎君想扮有隐疾的病人,还是想扮那检查身体的大夫?” 戏谑的言语并不能让上官玄渊平复心情,怀中的寨主此刻虚弱无比,脸颊泛白,嘴唇颤抖,浑身冰冷,生命力逐渐被抽剥。 他的声音发抖,那伤口还在渗血:“我送你去看大夫吧。” 岳铁花皱着眉笑:“大夫?现在就扮起来了?小大夫,快给我看看病吧。” “不要再胡说了!你不要命了吗?我送你回猛虎寨上药也好!” 他揽住岳铁花的腰,就想把她抱起,却被她拉住了胳膊。 “不去。不能把危险带回去。下山看大夫也不行,谁知道那小清云会不会在山下等着我。” 抬眸看见上官玄渊慌乱的表情,她抚摸着他的侧脸,轻声道:“这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明早不下雨了,你就带我回去。” 岳铁花对自己的身体十分自信,她小时候爬树摔得在床上躺了半月都没事,这点剑伤,止了血多歇歇便能缓过来。 “不下雨就回去。” “嗯,不下雨就回去。” 岳铁花望着洞外滂沱大雨,这雨怕是得下几个时辰,雨来得也好,会冲刷掉小宝贝的马蹄印,那小清云定是找不到他们,猛虎山地形复杂,很容易就迷路,怕是小清云这会儿还在山道里冒雨瞎转悠呢。 想要更热的H 湿透的衣衫被搭在一旁的石头上烤着,两人依偎在火堆前取着暖。 伤口被简单处理后,已经不再渗血,只是血渍染透了衣衫,就连外衫都沾了血。岳铁花瞥了瞥上官玄渊被撕破的衣角,这才给他送来的衣裳又坏了,回去后再差人下山给小郎君定一套吧。 她躺在上官玄渊的怀里,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抬起手指,在他的手腕上游走着,沿着他微微隆起的青筋,一路而上。 “寨主,你现在还有这般心思?” 上官玄渊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睨着眸子说。 “我冷嘛,冷的时候,就想做些火热的事情。” 岳铁花毫不掩饰自己思淫欲,伤口还疼着,身体也发冷,更想做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与寒冷。 “冷就别乱摸。” “可是,你这里摸起来好热好暖。” 上官玄渊呼吸一滞,这寨主刚才还虚弱得像一只雏鸟,现在倒是凶猛得像一只猎鹰,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瘫软的性器,隔着潮湿的底裤就揉搓着。 他声音喑哑:“别动了,你还有伤。” “可是我好冷。” 上官玄渊听罢便脱去了两人的衣衫,已经半干的外衫铺在了地上,抱着她就躺在了上面,浑身赤裸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暖些了吗?” “有些暖了。” 岳铁花话不假,但心思却越来越飘,小郎君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皂角的香气,蒲草的味道,她挣扎着自行脱去了仅剩的单薄亵衣,赤条条地躺在他的怀里。 “这样能更容易地感受到小郎君的体温。” “寨主...你真是...作恶多端。” 上官玄渊竭力收敛自己的心猿意马,怀中的寨主却没有一个伤者的觉悟,扭着身子蹭着他的胸口,火光在她的身体上跳动着,他的眼睛也不自觉地追随着。 在火光之下,浅麦色的肌肤被照得泛红,寨主脸上的“妆容”也被雨水冲了七八成,露出原本娇艳的五官,此时病态下的寨主更显得诱人。 上官玄渊撇开头,不想再看,再多看几眼,自己就会忍不住,她还是个伤者,自己乘人之危不说,还可能会加剧她的伤口。 岳铁花只觉得冷,小郎君的身体却更加的火热,勾勾他的手臂,就能让他身体更烫,像是个大火炉似的,温暖柔软。 她继续着“作恶”,另一只没被捉住的手又开始在他的身上游走着,从他结实的胸膛上游走着,恶意地按了按他胸口的那点,引得他身体微微发颤。 “寨主...不要再乱动了...会忍不住。” 岳铁花眯眼笑了笑说:“不需要忍,我好冷,好想要更热的东西。” 说完,她仰头吻了吻他的脖颈,继而向上,吻住了他颤抖的喉结。背后那端柔软已然变化,变得硬胀,不需她多碰,她只是轻轻地吐气在他喉结上,那柔软就变得硬挺、鼓胀,直直顶着她的后腰。 上官玄渊想,她真是一流的驯养好手,在寨子里呆了这么多天,已经被她彻底驯服了,她勾勾手指,自己就会硬,她碰碰嘴唇,自己就想亲吻她。 好像个贱骨头。 上官玄渊擒住她双唇时,头晕地想着。 双唇柔软却冰冷,他撬开双唇,让自己的温热窜入。 岳铁花被吻得很温暖,身后的人体温烫得惊人,也许是她过于寒冷,此刻沉迷于肉体的温度。 她的双腿被掰开,花穴对着还在燃烧的火堆,热意在空气散播,热意散播进入了花穴,原本还有些冰冷的花穴被热意灼得温热。 “唔...” 略带寒意的指尖探入了花穴,对着火光在花穴里搅动着,两指捏着一瓣,轻轻拉扯着,抹着皱褶,让热意烘入穴内。 只是指尖勾碰着,便很快引得了水声,指尖触碰到了花穴顶端的圆球,恶意地摩挲着,惹得岳铁花麻得闷哼出声。 身体的扭动导致伤口被扯得生疼,她需要更大的感受来掩盖伤口的疼痛。 “快点进来...小郎君...” 上官玄渊低头便能看见怀中的寨主媚眼如丝,嘴唇微张着,勾着他。他也不遑多让,寨主要,他便给。他揽住寨主,将她放躺在外衫上,抬起了她的大腿,缓缓地就把自己送入。 “嗯...唔...” 炽热粗大的性器缓缓被吃下,岳铁花难耐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央求他送入更多。 上官玄渊也想,但还记挂着她左肩的伤口,不敢过快动作,只是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慢慢顶入,但同时地,他发现寨主哭着脸向他求饶的样子,也怪是可爱。 “快点...小郎君...太少了!” “寨主身体要紧。” 岳铁花抬腿圈住了他的腰,就想逼迫他送入更多,但上官玄渊却按住了她的腰窝,强制她不再动作,继续慢慢地送,细细地磨。 岳铁花软着声求:“再多点...多点吧...” 慢条斯理地送入如同折磨,如同拷问,要是此刻上官玄渊问她抢的财宝藏在哪里了,她恐怕都会直言不讳。 上官玄渊握住她的右肩,定住了她的身体,再她叁番四次央求后,花穴才完全纳入他。 仅仅是充盈感还无法满足岳铁花,她扭着身体,背后虽然垫了许多枯草,但还是咯得很,她将自己凑得更近,甚至想夺取主权,自行使用那根肉棒。 上官玄渊被她弄得火急火燎,刚被完全吃进的肉棒明显感觉到了剧烈而恶意的收缩,夹得他又爽又暖。 “我要动了,伤口痛的话就告诉我。” 难得这般温柔,岳铁花还有些不适应,肉棒渐渐开始抽插着,缓慢而有节奏,即使如他话语一般温柔,但每次送入都会撞击到最深处,克制却又极具侵略性。 “啊...唔...不疼...动快些...” 岳铁花在说谎,伤口还是被撞得发疼,但她可以忍,花穴的快感更甚于左肩的痛感。她怕上官玄渊看到自己的伤口会不忍心再继续做,便拉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下身子,抬头就吻住了他的唇。 上官玄渊本还耐着性子,一点点地满足着她,但被她吻住后,细碎的呻吟从她唇中散逸,魅惑的话语钻入了他耳朵里,煽动着他放下隐忍。 “小郎君...还要更多...嗯...快点给我...全都要...” “上官玄渊...玄渊...再用力些...好不好...” 怀中的寨主不再戏言地喊着他“小郎君”,直呼他的名字,更让他无法控制,比起那该死的“小郎君”,他更喜欢她叫他的名字,上官玄渊,玄渊。 “给你,都给你,我的寨主。” 残存的理智崩塌,发烫的身体猛力撞击着,勃发的肉棒抽插着湿漉漉的花穴,淫靡的水声被洞外的大雨掩藏着,放浪的呻吟夹着噼啪的火苗声,缭绕在小小的洞穴里。 彻骨的快感遍布全身,岳铁花隐约感觉到左肩似乎又在流血,但并不在意,穴里正吞吐着的家伙给她更多的快意,伤口的疼痛似乎更衬得快意无边。 又疼又酥麻,全身已然不再冰冷,身上的人体温很高,暖得她也发烫,撞入花穴的肉棒更是烫得吓人,搅得她流出了热乎乎的水。 “唔...好舒服...玄渊...好粗...好热...” 岳铁花也发现了叫压寨夫君的名字更能激他,激得他更放肆,咬着她的耳朵,喷着热气,低沉地在她耳边呢喃,哄着她,让她重复更多遍他的名字。 夹射H 石碓里的火苗蹿跳着,映出一片火红在石壁上,两人交织的黑影也被映在了石壁之上,缱绻交融。 闷湿的空气压抑着岳铁花的胸腔,如鼓点的雨滴密密落着,不绝于耳的不仅是这雨滴声,还有他的呼吸声,慌乱而又热切。 体温攀升,驱散了寒冷,也麻痹了她的伤口,他如雨般细腻地侵染,一点点地麻痹了她,他是上好的麻沸药,是千金难换的止疼剂。 “好暖...” 岳铁花下颌搭在他的肩头,轻声地说。 肌肤之间的触碰带来了温暖,身体深处猛烈地撞击更是带来了极大的温暖,粗壮的性器在花穴里冲撞着,肉体的摩擦像是火苗,逐渐燃起,点燃了两人。 上官玄渊也被紧腻的花穴绞得浑身发热,她更甚以往地热情,更渴求着他的身体,双臂揽着他的腰,主动地求索着。 “嗯...玄渊...很舒服...啊...” 她双眸中氤氲着水汽,脸上满是欲念,抬眼注视着自己的压寨夫君,红润的舌头轻轻吐着,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从不知规矩是何物的寨主,左手抚摸着他的腰,继而顺着他的尾椎骨,沿着脊骨往上而去,食指沿着脊骨细细绵绵地摸索着,摸至后背的薄肌处便反复地轻揉着,食指打着圈,有意地调弄着。 上官玄渊感受到背部的触感,寨主的指甲轻轻刮着他的背脊,每一处流连都给他带来微麻的酥痒,低头看那可恶的寨主,她还笑盈盈地望着自己,明明被肏得汁水横流,却总是能把玩着他,控住他的心弦,指尖撩拨着他的弦,发出或低或高的音,都是她喜欢的,她想要的。 “寨主的小穴好湿,一直被我肏好不好?” 上官玄渊含住了她的耳垂,搂着她的腰重重地撞了一下。 “唔!” 岳铁花被撞得弓起了腰,花穴被撞到了最深处,深至宫口,身体都能描出他的形状,圆润粗大的龟头,勃胀长热的柱身,全然被她吃在身体中。 见岳铁花只是闷哼没有回答,上官玄渊按着她的腰,又猛地撞着,每每撞入她的深处,她总是会止不住地痉挛一下,肉棒也被她绞得更厉害,就快要被她榨出精水了。 “寨主...太紧了...这么想把我夹射出来吗?” “玄渊的肉棒...唔...很好...” 沉沦在肉欲之中的寨主眯着眼睛夸奖着自己的压寨夫君,他最是好哄,夸夸他的肉棒,便会更卖力地伺候着,更深更烈地肏弄着,帮着她忘了痛与冷。 “寨主喜欢我的肉棒吗?小穴都被肏出声了。” “喜欢...啊...玄渊...喜欢你的肉棒...” 上官玄渊俯视着她的脸,满是情欲,鼻尖都被他肏得泛了红,眸子润得都快滴出水了,她总是这样,动情之时会被肏得要哭出来。 明明床下是英武霸道的寨主,一上床就是会被肏哭的小兔子。 他吻着寨主的唇角,伸舌描绘着她的唇形,舔了舔她的唇珠,然后吻上了她轻颤的眼睫,吻去了咸咸的体液,轻笑道:“寨主又被我肏哭了。” 岳铁花红着眼睛不甘示弱,伸手摸向两人交合之处,捏住了囊袋,趾高气扬地说:“小郎君也有爽到,不是么?” 忽然被捏住,上官玄渊吃痛地皱起眉头,反手抓住了寨主胡作非为的手:“寨主还有心思乱抓,是我的不是,没把寨主肏爽。” 说完,他便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再乱来,定住她腰肢便卖力地撞着,撞得她浑身发颤,无暇乱抓。 粗壮的肉棒捣着花心,撞入宫口,囊袋随着撞击拍打着穴口,沾了花穴的汁液,又黏又腻。 快感如篝火的热意散布全身,从花穴直达颅顶,花穴痉挛着,使劲绞着他,夹着他。 上官玄渊感受到花穴里一股热流从里头涌出,自己也被夹得更厉害,掐着她的腰窝也如数喷洒而出,灌满了她的穴。 湿闷的空气也掩不住精腥味,白浊顺着柱身与肉穴的缝隙流了出来,滴在半干透了的外衫上,染着怪异的色泽。 岳铁花从余韵中回神,揽着上官玄渊的腰,还欲再来一轮,但却被上官玄渊推开了手。 “适可而止!伤口有些渗血了!” “小小伤口,不成问题,小郎君,咱们再来一遭!” 上官玄渊蹙眉盯着她胸口的伤口,刚止血不久的伤口又渗血了,不知是不是他刚才碰到了,还是这寨主自己惹的祸。 岳铁花很喜欢刚才的欢爱,解冷止痛,难怪那些淫词艳诗里的大官人总爱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风流地爽死,确实是不错的死法。 压制着心底的欲火,上官玄渊沉着气,恶寨主却死命地绞着他的性器,想逼着他再来一遭。 “不行!” 难得的,这两个字是从压寨夫君嘴里说出,而不是被肏得求饶的寨主嘴里说出。 岳铁花见小郎君铁着面,没有半点商量余地,只能放弃了,松了穴,不再绞他。 “吃着睡。” 上官玄渊看见寨主这幅下流表情,便自然明白“吃着睡”是怎么睡,不动不肏,也不会让她伤口再渗血,他便依了她,从背后揽着她的腰,让她吃着他的肉棒睡。 岳铁花心满意足,背后的人像个火炉一样暖着她,穴也被热乎乎的肉棒填着,从里到外都是暖暖的,好舒服。 渐渐地,眼皮子变得沉了,她躺在了上官玄渊的怀里毫无防备地睡去了。上官玄渊揽着她还想和她说话,想问问她还疼不疼,被他这样塞得会不会难受,而话还没说,便听到她沉稳的呼吸。 这寨主真是如虎一般的体格,说睡就睡了。 上官玄渊害怕她冻着,小心翼翼地拿了已经被烘热的衣衫,全部裹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则只轻轻搭一件薄衫,想着自己怎么也比一个女子体格强,抱着她也很快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