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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小姐呕血,情况很严重。”

    青鸟瞳孔猛地放大,握紧剑柄的手紧紧攥着。

    “你家主子不是心仪小姐吗?为何要害她?”

    不知怎么的,落雪竟想同她解释,待她反应过来后,已经说了出来。

    “这件事和王爷没关系。”

    将具体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可惜不管她怎么说,青鸟都不相信。

    因为担心窦云仪的安危,青鸟一直跟在落雪身边。

    在落雪和大夫说话时,他灵机一动,从怀里取出瓶子,打开后,将药丢到了落雪的嘴里,并用手捂住,强行让她吞咽下去。

    做了这么多年的暗卫,落雪自然猜到刚刚咽下的是什么药,她眉头拧紧,淡漠的扫视了一眼青鸟。

    “我先带大夫回王府,之后会来找你,你在王府外等我便可。”

    声音落下,她抓住大夫的衣领,使用轻功,离开了原地。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青鸟按照她所说的,去了燕王府外等候。

    将大夫带到房间里,落雪看到面色焦急的顾长平,急忙走过去。

    “王爷,大夫来了。”

    顾长平立刻让大夫帮窦云仪检查身体。

    床榻上,窦云仪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呼吸也越来越弱,奄奄一息的模样,就像命不久矣。

    大夫行礼后,赶忙走过去帮窦云仪检查身子。

    将手刚刚放在窦云仪手腕上时,他的脸色瞬间大变,“这位姑娘有了身孕,还中了剧毒,怕是命不久矣啊。”

    有孕?剧毒?顾长平神色大惊,他立刻就想到了柳青雪,懊悔不已。

    柳青雪对顾长生痴缠成那般,她给的药怎能用?

    千算万算竟忘了这茬。

    顾长平很是自责,心疼的看着窦云仪。

    “你能解开此毒吗?”

    大夫很是为难,他低垂着脑袋,“回王爷的话,草民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他人吧!”

    顾长平的脸色沉了下来,“来人,将京城内的所有大夫全部都给本王找来。”

    一时间王府中的暗卫集体出动。

    当初他之所以在王府四周安排了暗卫,就是为了防止顾长生的人进来。

    如今窦云仪的情况危急,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坐在床榻旁,轻轻的抚摸着窦云仪的手,若是他再小心点,窦云仪或许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青鸟在看到暗卫们全部离开,趁机潜入了燕王府。

    担心被顾长平发现,他只能停在不远处的树上,远远的看着院落。

    落雪没有多待,转身就离开了,两个时辰后,京城中所有的大夫全部都齐聚燕王府的院落中,他们排队给窦云仪把脉。

    看着他们一个个摇头,提着医药箱转身离开的模样,顾长平的状况越来越差,眼底满是阴鸷和浓郁的杀意。

    青鸟给顾长生传递消息,表明他已经进入燕王府。

    为了防止窦云仪中毒的事传到顾长生那里,他特意让暗卫瞒着这件事。

    深夜,燕王府依旧灯火通明,所有的大夫全部都离开了王府,顾长平立刻让人将皇宫的太医请来。

    资历深厚的太医,已经中毒身亡,剩下的太医,所会的医术,都没办法解开窦云仪所中之毒。

    窦云仪缓缓睁开双眼,虚弱的看着床帏,顾长平抱歉的看着她。

    “云仪,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般。”

    窦云仪只觉得身体很疲惫,动一下都累的不行,她有些不解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有孕的事,顾长平没告诉她,只说了中毒的事。

    上下打量着顾长平的神色,瞳孔中布满血丝,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想必中毒之事和他无关。

    窦云仪大概猜到了什么,明知故问,“中毒?可有解毒的法子?”

    顾长平张了张干裂的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云仪莫要担心,我定会寻到解毒的法子,绝不会让你有事。”

    看来顾长平应该找过不少的大夫了,“不知我还有多少时间?”

    她强撑着身子的不适,从床上坐起。

    “最多三月!”

    窦云仪扯开嘴角,笑了笑,“活不久了啊!”

    顾长平疯狂摇头,眼底满是痛苦,“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燕王殿下不必如此。”窦云仪看向外面,“如今我既已命不久矣,不知燕王殿下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爹他们?”

    窦齐峰等人是顾长平唯一的筹码,若没有他们,窦云仪必定会离开。

    他自然不愿放开,“云仪,等你好了,我便带你去见他们。”

    窦云仪没有再看他,而是自己发呆。

    温热的气息从窗外吹进来,她沉默了许久,薄唇启齿:“燕王殿下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顾长平没再说什么,让落雪照顾好窦云仪,便转身离开了。

    为了能保住窦云仪的命,顾长平高价寻天下名医,只为解开窦云仪所中之毒。

    若不是因为皇宫的暗卫都听柳青雪的命令,他定要进入皇宫,逼迫柳青雪交出解药。

    回到房间后,顾长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五官狰狞,肩膀微颤,似是在承受剧烈的痛苦,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将面前的桌子推翻。